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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某一处,今夜灯火通明。

白斯尧所处的某个军区私人办公室里,此刻,正聚集着他所有的心腹,商讨着明天带兵强行攻入王宫的事情。

两天前,白斯尧就已得知,明日,赫连承阎会将犯了“盗窃罪”的池星夜,直接处以死刑。

无论他如何好言相劝,赫连承阎都不放过她!

他可以做到,残忍无情。

但是,白斯尧怎么可能做到眼睁睁的看着,他心爱的女孩被处死!

所以,明天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哪怕兵戎相见,哪怕强行闯入地牢劫狱,他也要把池星夜救出来!

……

“斯尧殿下,明天的事要处理不好,万一承阎殿下有心追究,不放过您,非要认定我们是叛国行为,那到时候可就……您请三思啊!”

这时,其中一个年长的副官,忧心忡忡的说道。

自古红颜多祸水,果然说的没错啊!

为了救一个女人,他们一向理智的斯尧殿下,不惜担上如此大的风险!

这位耿直的副官,有些不能认同他的做法。

白斯尧湛蓝的眼眸,镇静的环视一圈,坚定有力的开口:“明日之事,我不强求大家必须跟随。我确实没法保证,每个人最后都能全身而退,不过,就算你们都反对,这人,我也救定了!”

白斯尧搁下自己的态度。

以他对赫连承阎的了解,明天,他要明着和他作对,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一定誓不罢休!且不说能不能救出人来,最后,或许真会如那位副官所言,给他们按上叛国之名。

他的身份,摆在那,赫连承阎一时半会,不敢对他如何。

但是,跟着他的人,被摘去军职是小事,说不定,最后人头都不保……

不过,就算没有他们的支持,哪怕单枪匹马,他也会闯入王宫救人!

“我愿意誓死效忠斯尧殿下!”

“我愿意誓死效忠斯尧殿下!”

“……”

屋里,顿时响起,一声又一声,赤勇忠诚,誓死效忠跟随的声音。

最后,连同那位耿直的副官,所有人都甘愿跟随斯尧殿下,冒死救人!

于是,第二日。

白斯尧的心腹,带领着他们手底下,几千精锐士兵,攻入王宫……

……

地牢里。

池星夜已经被打了一针催眠麻醉药,此时,正安静的躺在石**。

像个任人摆布的洋娃娃。

她的四肢,以及两鬓额头,被贴着密密麻麻,形状奇怪的细细软管,那是感应人体神经的导线。这上千根细线,错综复杂的缠绕着,最终连接着一个深铜色,硕大古老的八角螺旋鼎上。

这个古老的仪器上,通体刻着奇诡难懂的日月星辰秘文,普通人光是盯着上面的文字看上几秒,都能意识迷幻。

而螺旋鼎上方,忽闪忽闪着密密麻麻的小光点,像是诡谲莫测的星际图。

地牢里,安静的只有闪动的光点,发出细弱的“滴滴”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利蒙看到上面的光点,越发通亮,“滴滴”声,越发清澈时。

一张紧绷的老脸,终于放松下来,眼里露出喜色。

其实,这些光点,是感应到的人体的意识电波。光点越亮,代表**的人,此刻,潜意识越发薄弱。

这时,利蒙转头,对站在一旁的赫连承阎禀报:“池小姐现在完全进入深度催眠状态了,我已经可以对她催眠了。殿下,您请先离开一下吧。”

催眠过程,需要百分百的集中精力,不宜有他们在场。

赫连承阎看着**的池星夜,红眸暗沉凝重。

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利蒙以为赫连承阎还是不相信,他的催眠术,于是,再次自信的提起,他昨天立下的军令状:“殿下,这次我若催眠不了池小姐,我这条老命,是杀是留,今日任凭殿下处置!”

“给你半个小时时间,她醒来后,你若没能让她全心全意,只爱着我一人,你的命,绝对活不到下一秒!”赫连承阎冷绝的丢下这句话后,绝然离开了地牢。

“是!”

……

稳健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地牢里时。

进入“深度”催眠状态的池星夜,缓缓攥紧身侧的手指。

他催眠不了她,他就得死!

承阎,为何你要如此残酷?

残酷到,深深的将我最后一丝挣扎的念头,都扼杀殆尽。

残酷到,让我明知前方是深渊,我只能在你布下的情网里,义无反顾的往下跳……

他怎么可能催眠的了她!

哪怕是另一个造梦师站在她面前,哪怕是任何先进的造梦仪器,都无法对她造梦,更何况,地牢里这个古老的造梦器!

其实,池星夜倒是希望,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能被人轻易催眠,能被人轻易造梦。

这样,10年前,那个噩梦一样的夜晚,留下的记忆,就能从她的脑海里抹除。也就不至于,每每遇到雷雨夜时,她都像是被恐怖的恶魔纠缠一般,难以解脱……

这样,在她被他抵死相缠,对他越爱越深,再难狠下心推开他时,她就能彻底的将他从脑海里遗忘,也就不至于像现在这般痛苦纠结……

……

利蒙调好仪器,靠近池星夜,准备着手催眠她时。

躺在**的女孩,缓缓睁开了眼睛,利蒙还来不及震惊,就对上了一双漂亮到不可思议的紫眸,神秘又迷幻,他只觉,落入了一个吸噬人心的漩涡里,意识瞬间涣散……

……

“殿下,斯尧殿下果然还是带兵攻进王宫了,真的不抵抗吗?”黎修疑惑的问着。

其实,殿下早就知道,白斯尧今日要来救池星夜。

他不但没有调集人手,守卫王宫,还令王宫护卫兵放松戒备,让他们打进王宫里来。

黎修实在有些不解,殿下此番举动何意?

“抵抗,当然抵抗。不过做做样子就行!”赫连承阎微微勾唇。

尊最的男人,此时坐在大班椅里,淡定的连头都没抬一下。他深邃的红眸,始终看着电脑里,地牢的监控画面,“就算他打进王宫来又如何,我的女人,他照样带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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