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年长的催眠大师,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再次开口:“殿下,要想催眠那位小姐,估计只有我和加文的老师利蒙,可以办到了,他的太祖父可是一位造梦师!”

悠闲的坐在一旁的秦川佑,立马来了兴趣,坐直身体,兴致勃勃的问:“什么是造梦师?”

一向对奇闻奇事见多识广的秦大医生,今天还是头次听说这种职业。

说到这个,这位催眠大师一脸自豪的解释着:“造梦师可是人类最伟大,最神奇的脑部工作者,他们能够编织出各色各样,真实的梦境,通过他们的意识,直接移植到人的大脑里,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植入这些梦境的人,自然而然的认为,那些梦境,是他们真实的想法和真实经历过的事情……”

“造梦师神奇的地方,在于他们还能篡改一个人过去的记忆,将人某段记忆,某个人抹去,或者更改成别人……他们的意念强大到,可以将一个恶人变善,同样也能将善人变恶……造梦师可以说是我们这些催眠师的鼻祖,我们学了一辈子,所会的催眠能力,也不及造梦师的十分之一……”

催眠大师一脸神往的介绍着。

“酷!”秦川佑感概着:“世界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啊!”

他向来崇尚科学,这会听来,只觉得造梦师的职业,还真是又酷又玄幻!

不过,秦川佑还是当下立即向赫连承阎建议着:“承阎,这个世界上,要真存在造梦师,还要什么洗脑催眠,多麻烦!你倒不如直接找位造梦师过来,让他给池星夜编织一个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梦就得了。既不费时,又不伤身,还没有后遗症,何乐而不为啊!”

秦川佑说完,半饷也没等到老大的回应。

抬头看向他时,才发现,此刻,尊贵的男人俊眉紧锁,红眸深邃暗沉,脸色凝重,不知在深思些什么。

“承阎?”

“老大?”

秦川佑又唤了几声,终于把赫连承阎从深思中唤来注意。

他又重复道:“我说,你要不直接找个造梦师过来……”

秦川佑还没说完,其中一位催眠大师,便打断了他的话,和他解释着:“秦医生,造梦师确实是真的存在的。只不过造梦师的能力,无法一代代传承下来。能成为造梦师的人,据说他们在出生之后,都遭遇过重大劫难,唯有濒临生死的时候,才会激发他们身体里的这部分异能……而现如今,真正的造梦师几乎已经不存在了……”

“不过,我们的利蒙老师,可是深得他太祖父的真传,他的催眠术可是这个世界上,运用的最诡异最登峰造极的一位大师……他已经退隐多年,我想他要是知道D国有一位我们都催眠不了的人,他应该会有兴趣亲自来催眠这位小姐……”

“那就邀请你们的老师过来。”赫连承阎终于开口。

……

这两天,池星夜一直很困惑。

地牢里忽然出现两位催眠师,试图将她催眠,想做什么?

她一向难以猜透赫连承阎的心思。

还有,她被关在地牢里的这些天,都是医生强行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后,她便一觉昏睡到第二天。

因为出现了催眠师,她一直提高戒备着。池星夜不知道她睡着后,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虽然,她给人造梦一向有自己的原则。

绝不给和自己相关的人造梦。

然而事到如今,她也只能一次次破例了。

所以,在第八天,她留了心,乘人不备,悄悄将她的意念,植入那位要给她打镇定剂的医生脑里。医生在无意识下,把镇定剂换成了一剂普通的针,打入了池星夜的手臂里。

池星夜向往常一样,一番挣扎后,便“晕睡”过去了。

侍女小心的将她扶到床~上,让她躺好。

这时,池星夜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拿起,接着,手背传来针管刺入的微痛,没一会,微凉的**,便顺着她的血管,流入她的体内。

她在挂点滴!

她们到底给她挂了什么?!

池星夜在满心疑惑和不安中,闭着眼睛,不知装睡了多久。地牢石梯上,终于传来脚步声。

沉稳有力。

她在被子里的另只手,猛地攥紧。

这个脚步声,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是谁!

胸腔里的愤恨,立马疯狂的涌了上来。她用了强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自己,想要立马起身,找他算账的冲动。

接着,她就听到医生和侍女们,对来人恭敬的行礼声。

……

给她打针的那位医生,像往常一样汇报着:“殿下,已经给池小姐打过镇定剂了。她今天还是什么都没吃……伤口恢复的不错,今晚不用再挂别的点滴了,这两瓶营养液估计要到凌晨四点才能挂完……”

她们给她挂的是营养液?!

池星夜不安的心,终于微微放松下来。

然而,她又立马升起疑惑。

她每日醒来都觉得精神不错,完全没有绝食的虚脱感,难不成,她每次晕过去后,她们都给她挂了营养液?!

医生的声音,再次传来,她仔细的交代着:“殿下,纱布今晚可以拆了。这个是外抹的药膏,每一处伤口,都需要涂抹,这个是口服的药……”

赫连承阎耐心的听完,这才道:“都退下吧!”

……

所有人都离去后,池星夜听到男人的脚步声,在她耳边越发清晰。他身上独有的,好闻的,清冷气息,逐渐向她袭来。

池星夜本想在他一靠近她时,就睁开眼睛,对他造梦。可是,这会心里却莫名的好奇着,他让所有退下,他一个人呆在这干什么?

正在狐疑时,她感觉到赫连承阎在她床边坐下,温热的手,缓缓覆上她的脸颊,指腹在她的肌肤上,细柔的摩挲着,像是在抚摸着易碎的瓷器娃娃。

赫连承阎沉默的看了她许久,终于黯哑着声音,低低的开口,“夜夜,你又瘦了。”

“你知不知,你每天这么折腾自己,我会很心疼……”

(我才不会告诉你们,剧情即将迎来转折……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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