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宫爱,你等我

后来冷月问起当时宫爱打不通易雅泽电话,宫爱是不是很焦躁不安?宫爱沉默没有回答,不是她不想回答冷月的问题,而是她已经明白冷月为什么这样问了,她对易雅泽的感情并不是只是喜欢,她已经爱上易雅泽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

宫爱他们到了小县城,第一时间奔去他们以前住的家,因为宫守知偶尔会回来,所以这里并没有荒废,比她最早的家好多了,只是很久没住了停水停电,所以还是不能住人。

宫守知不知道从房间里找出什么拿给宫爱,宫爱看到时落下眼泪,冷月不明凑过去一看,发现宫爱手里拿着一张全家福,那是年幼的宫爱跟亲生父母一起拍的照片。

冷月轻轻地拍了拍宫爱的后背让宫爱不要哭,她还特意多看了那张照片几眼,小宫爱很可爱,宫爱的爸爸很帅,但宫爱的妈妈怎么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宫爱哭了一会儿,擦掉眼泪将照片好好地收起来,抬头看到冷月,“月姐,你在想什么?”

冷月向来是有话直说的人,“小爱,你妈妈是不是有姐妹?”

虽然冷月对宫爱的事一清二楚,但她从未见过宫爱亲生父母的照片,所以很多人她都对不上号,今天让她看到宫爱的全家福,她才想起来她曾见过一个跟宫爱妈妈长得很像的女人,按年纪算,宫爱的妈妈活着跟她见过的那个女人差不多。

宫爱还没回答,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宫守知听到冷月的话,他猛地窜到冷月身边,问道:“月,你在哪里见到这个女人的?”

冷月努力回想,“大约是两年前,侦探社刚开不久,你第一次出差,我和你一块儿去了,在香港见到这个女人的。”

宫守知听到这个回答,他沉默了会儿,分析道:“原来两年前,她就回国了。而这两年,侦探社越办越好,只要她回过K市就能从身边的朋友听到宫宫侦探社。但她为什么会忍着两年才出现?”

听到这里,宫爱的表情已经完全冷掉了,她转头看着宫守知,“她要找的不是我,而是盛家。”

看着宫爱发狠的眼神,宫守知知道宫爱藏在心中恨有多深,而且这次他执意在宫爱出国前回到这里,不仅是想把宫爱跟亲生父母的全家福还给宫爱,更重要的也是跟冷月讲的那个人有关。前不久,他的人曾在小县城见过那个女人。

“小爱……”冷月刚要安慰宫爱,宫爱快速看向别处,不让冷月和宫守知看到她的表情,她知道现在她的脸一定很难看。

“哥,月姐,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宫爱撇开脸,说道。

宫守知跟冷月对视了一眼,应了声,“好。”

“不过这里没水没电,晚上不能住人,待会儿我们回城里。”末了,宫守知补充道。

宫爱没有应答,只是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待宫守知和冷月出去后,宫爱的眼泪终于决堤了,她不只是为了那张全家福哭,还有心中一直压抑的那份感情。

哭了一会儿,宫爱再次掏出手机,看着毫无动静的手机,她又给易雅泽打去电话,这回是关机。

从小到大,她一直忍着不表达自己喜欢什么,但这回她想告诉易雅泽,她喜欢他,她不想错过他,但他们似乎已经在错过了。从她闭门不见易雅泽那一刻开始,而那通诀别的电话更是将两人还未开始的关系推向冰冷边境。

不知道过了多久,冷月进来看宫爱时,宫爱正站在柜子前,看着柜子上的照片发呆,那是小宫爱和少年时期的宫守知的合照,她看过几次以前宫守知的照片,但宫守知这个人很不喜欢拍照,所以存留的照片很少,但和小宫爱的合照上宫守知正在逗面无表情的小宫爱笑,那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好哥哥。

“他一直很关心你。”冷月突然说道。

宫爱没有被吓到,她知道冷月走路一向无声无息,“嗯,哥哥最疼我了,小时候他一直怕别的孩子欺负我,所以一直带我锻炼,说女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

“其实我没有哥哥想象的那么脆弱。”说着,宫爱低头一笑。

冷月看着宫爱的侧脸,“你果然比较适合笑。”

宫爱听到这话,眼中的笑意加深了,然后冷月加了句,“易先生没有接电话吗?”那一瞬间,宫爱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宫爱沉默了会儿,说:“他手机关机了。”

“这样啊。”冷月轻声应道,说话间,冷月回头看着正站在门口跟人讲电话的宫守知,“小爱,守知说晚上我们在城里的酒店住一晚,第二天送你去S市机场。”

宫爱立即反应过来,她紧紧地抓住冷月的手臂,急急地问道:“为什么?”

冷月看着宫爱,回答说:“那个女人已经找上门了,守知不希望那个女人见到你,就这么简单。”

听到这话,宫爱慢慢地冷静下来,过了良久,她说道:“是不是我哥已经让真真给我整理行李,明天真真也会去机场?”

冷月摇了摇头,说:“不,没有行李,只有身份证护照银行卡这些东西。他说去了新西兰,明姨会给你买的。机票什么的,守知已经买好了,正好是明天晚上的飞机,因为新西兰现在是冬天,所以明天去S市要给你买冬衣。”

宫爱静静地听冷月讲话,她没有出去跟宫守知抗议,不是她无动于衷,而是她知道哥哥宫守知保护她的急切心理,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去面对那个女人。

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宫爱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

当天晚上,宫守知带着冷月和宫爱回到县城,在他们常住的那家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他们从小县城出发去S市。在途中,宫爱还在等易雅泽的电话,可是直到她排队准备登机,易雅泽都没有出现。

她在等候登机的时候,宫守知和冷月因为侦探社的事先走了。

就在宫爱即将登机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夺走她手上的登机牌撕毁,宫爱以为是易雅泽,可她抬头看清来者,她的眼神中透着失落。

那人比宫爱高不只一个头,不只是他头顶的那盏灯太耀眼还是她精神恍惚了,他紧紧地握住宫爱的手,重重地喘着气,说:“终于追上了。”

“我说过我会给你你想要的,现在机票已经被我撕了,而且飞机即将起飞,你要不要跟我走,现在马上,去洛杉矶。”

宫爱楞楞地看着对方,看着对方的嘴巴张了张,是啊,如果她就这样飞去新西兰,那么她可能会在新西兰过一辈子。

既然易雅泽没有出现,那为何她不做另一个选择,选择去美国?

思考饿了几秒,宫爱点头应下,“好。”

那人的嘴角绽放一抹笑意,然后给身后的人打手势,让身后的凌宇去给飞去洛杉矶的机票。

在飞机上,宫爱忍不住问坐在身边的男子,“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坐今晚的飞机去新西兰?”

那人笑着应道:“你不知道我们经纪人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吗?”

听到这话,宫爱沉默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听起来真不赖,只是……为什么出现的不是易雅泽呢?望着机窗外的漆黑,宫爱沉默了。

她的易先生到底在哪儿?“你就是宁凡?这么多年没见,果然长成英俊的小伙子啊,哈哈哈哈。”

“说重点。”

“这是老爷子过世前立的遗嘱,这是你应得那一份。”

“……”

“那个女人没有出现吗?”

“你是说陶夫人?没有,她从老爷子那边拿到巨额资金就走了,听说她在国外找到第二春,对方也是个僵死的老头子,这女人啊,为达目的真的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范律师,我要把这部分财产捐出去,你帮我设一个慈善基金。”

“这……好吧。”

“多谢。”

“对了,宁凡……”

“叫我易雅泽。”

“好的,易先生。老夫听说你回来了,要见你。”

“我可以不去吗?”

“老夫人重病躺在医院,医生说她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好吧。”“易先生,你确实是宁家的骨肉,这一点老爷子从未骗过你。老夫人也是知道真相后,自知对你有亏欠才想在临死前见你一面。”

“易先生,当年陶夫人所做的事让宁家全家上下都很痛恨,但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老夫人希望你能回到宁家,认祖归宗。”

“易先生……”当所有事情处理完毕,易雅泽拿起手机,发现好几通来自宫爱的未接电话,他立即回了电话,可是宫爱那边却关机了。易雅泽这才想起来宫爱要去新西兰的事,他第一时间赶去宫宫侦探社,结果连宫守知都不在,他知道他们去了机场。沈真见易雅泽那么可怜,告诉易雅泽,宫爱他们是从S市走的。

等他赶到S市时,飞往新西兰的飞机已经起飞了快一个小时了。

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内,易雅泽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心痛,当他茫然若失的时候,机场的广播正好播道:“飞往洛杉矶的乘客请注意,您乘坐的xxxxxx飞往洛杉矶的飞机即将起飞,请尚未登机的乘客尽快到xx登机口登机,谢谢。”

原来他也会这种感觉,宫爱,你等我。然后,易雅泽买了一张去新西兰的机票,再跟他的合伙人联系说他准备把事业开发到新西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