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安心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水杯,从**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到了宫千泽的面前,站定。

“泽,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能幸福,很抱歉,我不能回应你的感情,但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最信任的朋友,我只是很单纯地希望,你能找到你生命中,那个真正爱你,你也爱她的另一半,一人个活在这个世界上,会遇到太多的人,有时候,不要太执着于眼前的幻象,或许,那其实不过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境罢了,等到梦醒了,一切归于现实,那个真正不离不弃地守在你身边的人,才是真正值得你去珍惜的人。”

安心蹲下,瘦弱柔软的小手轻轻地覆在宫千泽的白皙修长的大手上,显得那样的柔弱,娇小,却充满了无尽的力量,这柔软的触感,在他眼前那双明媚,却又有些苍凉的美丽眸子,这张他日思夜想的绝美容颜,令他的心,猛地一紧,像是被什么紧紧地牵绊着,勒紧,让他顿时觉得心头,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突然反手,一双大而有力的双手紧紧地抓住这柔嫩的小手,放到了嘴边,那性感的唇,轻轻地,像是捧着弥足珍贵的艺术品一般,小心的吻吮着。

这让安心又羞又急,她想要从这双有力的双手中抽出,却使出了吃奶的劲,也不得半丝松动,她慌了,不明白宫千泽为什么突然间会变得这样痴狂,他此时的神色,让她觉得心慌,甚至害怕,这样的眼神,她看得太多,每当欧禹宸想要占有她时,就会是这样的眼神,幽深,充满了欲望,找不到一丝理智。

“心儿,为什么你不是我的,为什么偏偏是宸?”。宫千泽突然抬头,湛蓝的眸瞳,此时迸发着危险而浓烈的光芒,令安心提着的心,一阵紧缩,她直觉一种不好的预感正向她侵袭,她开始后悔,她不该走近的,她忘记了,眼前的男人,危险程度,从不比欧禹宸低。

她更忽略了,一个本就对她心存爱恋的男人,温柔的软语,是一种多么强大的**。

这种**,会让人丧失所有的理智,男人最原始的情感,欲望,在心底开始咆哮,呼吼,如同被困了千年的神兽,突然要破阵而出的那种疯狂与怒吼。

“泽,你放开我好不好?我的手,被你抓得好疼。”安心慌张地抽手,使出了最大的力气,怎么也无法**半分,男人突然踢倒了椅子,将她拉起。

安心娇小的身子,在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下,显得那样的柔弱惹人怜爱,男人将她紧紧地环住,狠狠地搂进了怀中,那样的用力,似乎要将她揉进骨血,溶入心底。

她慌乱地挣扎,换来的只是男人更紧的拥抱,男人的大手,开始不安份地在她的背后抚摸,他撩起她的长发,在她光洁腻滑的雪背上,轻柔抚摸,显得那样的眷恋,那样的深情,那样的着迷。

“心儿,我不想放开你,等了你六年,也找了你六年,结果却是你差点嫁给别人,并且还生下了宸的孩子,你为什么要回到他的身边,我爱你,我要你,我今天就要要了你,心儿。”男人几近痴狂的呢喃,使得安心魂都吓得没了,她只觉得自己在绝望的悬崖边徘徊,无助,惊恐充斥着她,令她心惊胆颤。

“泽,放开我,求你,不要这样,不要让我恨你,泽,放开,不要,不要。”安心使劲地挣扎,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打湿了男人胸前的衣襟,却唤不回他的理智。

宫千泽听到安心的乞求,脸色突然变得阴沉难看,如同腊月的阴天,乌云满天,他的蓝眸,此时汹涌着强烈的风暴,似能吞噬一切。

“恨,心儿,如果恨能让你留在我的身边,如果恨能让我得到你,那么,就恨吧,我是不会放手的,我要你,我今天,现在就要你。”宫千泽冷笑,却充满了决绝地坚定,他狠狠地掐住安心的下颌,狂暴的吻,如同雨点般,落下,令安心招架不住。

他吮咬着安心的唇,舌头狠狠地撬开了她的齿,猛地蹿进了她的檀口,贪婪地汲取着她口中的蜜液,如同不知餍足的野兽,一点一点地掠夺着她的美好。

安心被他紧搂得无法动弹,男人霸道粗狂的吻,让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空气,脑子渐渐变得一片空白,呼吸不了,窒息的感觉让她开始绝望,她难过地哼出声来,但这样的声音,却在男人听来,如同美妙动听的音乐一般,更激发了他不断强烈的欲念。

男人的手,滑过她的背,来到了她胸前那饱满的浑圆上面,柔嫩的感觉顿时令男人下腹一紧,一股灼热的温度自胸口蒸腾。

安心已经浑身无力地任由男人掌控,屈辱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河流,她心里恨极了自己的柔弱,恨极了自己的愚笨,为什么都要欺负她?为什么都要这样对待她?为什么连一点点自尊都不留给她?

这个口口声声说着深爱自己的男人,竟与欧禹宸那样的恶魔无异,都是这样的不顾她的感受,就这样强迫她。

她是个人,不是供他们发泄兽欲的工具,她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折磨她?

安心的泪水,不停地流了出来,身上的礼服,再一次经受着这样狂暴地侵袭,已经变得脆弱不堪,她甚至能清楚地听到布料撕扯,裂开的声音,就如两只她此刻的心,也像是被人狠狠地撕扯了一般,生疼,疼得她无法呼吸,疼得她想死。

“安心,你真是越来越下贱了?难道刚才在车上,我还没让你满足够吗?”突然,房门被人砰的一声,打开了。

门外,站着不敢置信,神情受伤而痛苦的蓟幽雪,与脸色阴沉至极,此刻就如同地狱地撒旦一般邪恶,阴狠的欧禹宸。

宫千泽,被这恶毒的讽刺惊醒,看着几乎窒息过去的安心,蓝眸闪过一丝悔色,却又很快地消失在了那片湛蓝色的海洋之中。

他并没有放开安心,仍然将她搂在怀中,很紧,很紧。

安心被他松开,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脑子里渐渐回复意识,眼神,也变得清明。

她看着眼前的一切,惊得瞪大了双眼,苍白的小脸,看到门口的欧禹宸与蓟幽雪,脸上布满了惊恐与不安。

刚才的事情,被他们撞见了吧?

“我…”安心想要张口辩解,却话到嘴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她只能拼命地摇头,眼泪不停地流着,她在宫千泽的怀抱中,急切地想要挣脱,可怎奈男人就不是肯松手。

她看到门口那个美丽女子满脸受伤,心痛的神情,那眼中,还有着对她的责怪,她多想跟那个女子说,这一切只是个误会,可是,明明她的未婚夫此刻正搂着自己,说误会,谁信呢?她是多么地可恶啊,无意中,又伤害了一个善良的人。

安心心如刀绞,由其对面欧禹宸那像是能杀了她的目光时,她更加害怕,心里一直在惊慌着,她又犯错了,他该用怎样的手段来惩罚她呢?

一定会比之前在车上,更加生不如死吧?

欧禹宸迈着步子,来到二人的面前,声音低沉,透着危险的怒意道:“泽,放了她,今天跟你订婚的,是蓟幽雪。”

“宸,你既然不能好好珍惜心儿,那就由我来珍惜她,今天我是不会放手。”宫千泽看也不看门口的蓟幽雪,声音冷硬,坚定。

“你知道,你争不过我的,六年前,她的心不在你这里,六年后,更加不会,放开她,否则,你知道我的脾气。”欧禹宸上前抓住了安心的手,紫色的幽眸迸出一丝凌厉的杀气。

“泽,放开我,求你,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的。”安心被欧禹宸手上的力道捏得生疼,那种无边的恐惧感又开始朝她袭来,猛烈得让她发颤,她害怕地看着对峙的两个男人,最终,她选择了绝情地拒绝宫千泽,因为,他的感情,她回应不了,更无法接受。

安心的决绝,让宫千泽的手,倏地松开,她一个不稳,整个人倒向了欧禹宸的怀中。

那股淡淡的薰衣草香气令她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她浑身颤抖地缩在男人的怀中,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待着男人的惩罚到来。

“心儿,刚才的事,对不起。”宫千泽充满了抱歉的声音轻轻地飘**在她的耳边,接着,是房门关上的声音,还有高跟鞋发出的,沉重而又心碎的声音渐渐远去。

房内,顿时安静得有些让人无所适从,气温像是突然被凝结了起来,让人从感到一股冷意直冲进骨血。

“走,跟我回A市。”惊奇的,欧禹宸这次并没有向安心发难,而是沉着一张俊美的脸,看着怀中瑟瑟发抖的女人,冰冷地说道。

安心猛地抬眸,男人抛给她一个再不走,就再也没有机会的眼神,突然冷漠地松开了,转身朝外面走去。

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欧禹宸走得如此之急,但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孩子的安心,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嘴角不自觉地漾起一丝喜悦的笑意,快步跟上了男人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