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点什么,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许严为轻轻的喊,“木子木……木子木……”

李木被人打扰的皱眉,眼皮都没抬起一下。梦里她跌进一汪水波里,摇摇晃晃的,轻柔的水抚上脸颊。很像记忆力的那双粗糙的手……

这样的梦……她感觉很温暖。

离开了李木那,许严为开车去了不常住的公寓。车开到了半路停下来,打了一个电话。那边的人沉声应下了,许严为想了想,加上了一句,“速度快些。”

许严为坐在车里抽烟,一根又一根。

不知不觉落了一地的烟头,良久,许严为掐灭最后一支烟,沉着一张俊容,一脚踩着油门离去。

夜幕降临,整个香港进入夜的世界。灯光迷离四射,各色人群华丽上演。

进入了酒吧,嘈杂的声音,是震耳欲聋。

许严为径自走向一群人,他来的是最晚,其他人都笑闹着喝酒,不时的说几句玩笑的话。

待他坐下,有人攀上他的肩膀,“许少爷,真是姗姗来迟啊。”

许严为只是笑笑,也不多说什么。

“喝点什么?”

许严为摸摸口袋,想抽烟,发现刚才在车上一阵抽的狠了,已经是一根不剩。不自觉的蹙眉,头也没抬的开口,“一杯威士忌。”

“怎么,心情不好?”说话的是一个带着眼镜的男子,名字叫许寒。

他和许严为算是有些关系,爷爷辈是有些沾亲带故的。只是许寒的家,相比许严为家,要差上一些。

人称许严为为,“许少爷”,许寒是“许小少”。

许严为又是沉默,抿紧薄唇,斜斜的靠在椅子上,姿势万千的妖娆。许寒被人这么当中的落下面子,有些脸色不愉,撇来脸勾着嘴角,继续调笑。

“你的威士忌来了。”秦子浩端着他要的酒,放到许严为面前,挤掉他身旁坐的人,一屁股坐下去,倾斜着身子歪过去,声音低低的问,“今天来买醉了吗?”

“废话。”许严为从进门,第二次开了尊口,依然是简洁无比。端着酒杯,像是喝白开水一般,一杯满满的酒,一口气就喝了大半杯。

“真真是好酒量啊。”许寒望着浅下去的酒杯,大声说着。“许久不见,你的酒量依然是不减当初啊。”

话声一落,有人附和。

“那是当然,谁不知道许少爷出名的,除了人,还有一项好酒量。”

“就这酒量,当年可是喝趴下好多兄弟呢。”

“英雄气概,当属其一,就是能喝!”

……

许严为沉默的坐在那,灯光斜斜的打落在他身上。沉凝的像是一尊雕塑,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要不要来拼酒,一个人一口一口的喝着,也没什么意思!”不知道是谁提议了一句,大家都嚷嚷开了,兴致高昂的。

秦子浩瞧着许严为不用往日的热络,心下疑惑,“最近也没看你出来,是不是快变成工作狂人了。”

他们都是一群二世祖,除非真的是扶不上墙的阿斗,接受家里的事业,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接手是接手了,还没完全的尽心。

许严为最近的表现,让很多人侧目。

“早晚都得忙,好不如早些适应。”许严为不再如刚开始喝的那么快,一口接着一口,动作慢上了许多。但不知不觉中已经续杯了不少。

“要是都像你这样想啊,那就好了。”秦子浩低低的笑着,知道是一回事,愿不愿意接手就是另一回事了。

“对了,你这么拼命,莫不是为了……”突然脑袋里想到了什么,秦子浩没有说完整一句话,半藏半掩的话,更引人遐思。

许严为那张容颜没有什么表情,细看还是察觉到一丝松动。“我啊……”

秦子好见他俊容沉敛,心里顿时明了,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不可强求的。”

有些人,有些话,大家不用挑明,都是心知肚明。

许严为的心思一开始就没遮掩过,只要是相熟的人,都知道他恋上了一个比他大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让他吃瘪,很难追的女人。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看戏,有人安慰。他们玩的时候居多,真心对一个人,似乎还不存在。

秦子浩以为,他们这样的人,是不到三十岁以后,不能安定下来的,许严为是一朵奇葩。一边玩乐,一边对一个人付出真心。

有时候他是不相信的,因为真正动心的,哪里会有心思与别人调笑。可若不是真心,那么他现在这幅样子,又该如何解释。

许严为抚抚额头,有点沉沉的难受。胸腔里的烟味和烈酒混合在一起,翻滚的让心不能平静。

用手支着半个脑袋,眼光迷离的沉声,“耗子,你说……我是不是特倒霉啊……”

“她又拒绝你了?”秦子浩也只能猜测到这样的可能,不缺钱,不缺势的,就差那么一个人。

“你不该老跟着人家后面追,也欲擒故纵一下,加深一点新鲜感啊。”他好心的给着建议,对追求人,真没经验。

他们谁不是勾勾手

指,自然有女人直接送上门的呢。

“新鲜?我都要变成陈年老酒了都……”

几个月没见,她压根一点感觉都没,许严为想着,就是他要欲擒故纵,也要能纵的起来。

“谁啊,这么大魅力,让许少爷成老酒了?!”突然而来调笑的声音,让喝的昏沉的几个人,一下子大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