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做就要承受

他的生活,他的家庭,他的子女一切都与她没有关系,甚至是姓氏,也许说起来唯一能扯上而不能摆脱的就是身体里的血液。

原先海因为她的那句话,微微沉下了脸色,“你一定要揪着那点不放吗,当年和现在已经不一样,我承认当初太过决然,我儿女双全,让我突然来接受一个不是我妻子的孩子,对我来说……”懒

“我听你说你的过去,真的没有什么兴趣,我相信你说的当初的震惊,与不能接受,包括现在的无所谓,那一切都没有什么大不了,你接受不了我,因为我不是你和原夫人的孩子,她接受不了我,因为我不是她和她爱的丈夫的孩子,那么你们不觉得好笑吗”宫藤恋浅浅的嘲讽的望着面前这个男人。

原先海表面平静,内心无法不去波动,她说的都是没有错的,他和宫夫人都给予的太少,这个女孩就这样安静的看着自己,他感觉到内心的不忍,与抽紧。

宫藤恋用着瓷勺有一下没一下搅拌咖啡,低下头去,阳光在她的半个脸颊投下一面阴影,“我一直都不曾怪过任何人,也许说出来你不相信,换句话说,我对我的童年没有遗憾。”在安家的那些记忆,弥补了以后荒芜的岁月。

对她的生活,原先海回国后都是有些耳闻的,更多是是女儿原忧的念叨,原忧不喜欢她,便抱着自己的胳膊一遍遍的和自己说她的生活,成长,甚至所知的一切,那时他总是看着原忧,想着那个女孩,心里无限感慨。虫

那次宴会的时候,他把不准她是知道或是不知道,心里微微不安,而现在她真的是什么都知道了。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大概你都是不愿意接受的……”

宫藤恋打断他的话,“既然知道,那就什么都不要说。”看看时间,已经都快中午了,“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该走了,我还有事。”

原先海看着她完全是以一个陌生人的语气对自己说话,“等一下。”

“说吧。”宫藤恋斜靠着望着原先海。

“我知道你对小忧有一些意见,小忧一直在国外生活的时间长,对国内的的习惯一时有些不了解……”

“你说错了,我对原忧没有意见,是你家的原忧对我意见比较大,而她在哪生活,习惯不习惯的问题就不用和我讨论了,我和她不熟。”宫藤恋不等他说完,开口说道。

“你一定要我这样说话吗?”

“你想让我和你怎么说话?”

原先海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小忧出事了。”那个他一直捧在手心的女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叫他如何能接受。

宫藤恋不置可否,静等着他的下文,司徒夜那天说的不放过原忧,本来以为是受些皮外伤,李木告诉她,她才真的明白什么是最狠的惩罚,终身难忘。

“那件事情对她的打击太大,我知道她造成你和司徒家的孩子一些困扰,但是在怎么样也不能下如此的手段。”原先海有些不能抑制的激动起来,作为一个父亲,他怎么能看着手上的女儿而无能为力呢。

宫藤恋轻扯了下嘴角,他终于说到他想说的话了,她多想提醒他,那些铺垫都是没有必要的,他不曾想认她,而自己更不可能接受原家,就是要改姓,也会是姓“安”。

“我说的话可能有些不动听。”宫藤恋凝视原先海,不紧不慢的说道,“那你是否知道那天事情的全过程呢?”

如果原忧不存陷害她的心思,那么她就不会自食恶果。

原先海闷了一下,刚端起咖啡杯的手一顿,“算是知道一些吧。”

“我不介意花些时间,让你清晰的知道事件的过程。”这就是父亲,包庇宽容女儿,只是,他不是她疼爱的那个孩子。

想想也能理解,宫夫人相处六年,都无法接受自己,更遑论她与原先海不过两面之缘,他怎么能和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相提并论。

“我愿意对她那天的行为和你道歉,只是她一样需要一个公道。”

宫藤恋想也不想的回答,“不需要,我很佩服你们原家人,习惯占主动,就是错的也要变成自己是对的。”

“你……”原先海被她的话一噎。

“我怎么样和你们都没有关系,所以不要来我面前指手画脚,我不认为自己和原家有任何关系,你们凭什么在我面前一副大度的模样呢,我认为角色应该互换,宽容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们!”宫藤恋懒得在绕圈子,她很累,想早点结束对话,回去休息。

原先海对她的犀利有些意外,沉声说,“你一定要和我这样说话吗?”

宫藤恋抬眸望向他,感觉有些好笑,“我不该这么和你说话吗?你是来为原忧要个说法吗?那么我很想告诉你,找错人了,我比她更需要一个公平的说法,原忧设计让我跳进去,利用我的善心来毁掉我,如果不是司徒夜赶来,原忧的今天就是我的昨天,你凭什么立场和我说这些话,作为一个父亲吗?那你合格吗?”

原先海被她一连串的反问,愣住的不支声。

宫藤恋轻轻的女声再次响起,“她敢做就要想到可能意外的后果,我不是圣人,不去怪她,但也不要指望我原谅她,你想说的无非是找司徒夜要求一个说法,是吗?”

她的聪明让原先海一阵无言,伶牙俐齿不非一般,如果不开口,静默的像一幅画,愿意开口就驳的人哑口无言。

“难道你认为,小忧就该被这样毁掉?”

宫藤恋沉沉叹息,“如果没有司徒夜来救我,那么被毁掉的人就是我,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去找你可爱的女儿原忧,如现在对我这般疾言厉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