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野鼬子拜坟(1/3)
我拽了个破板凳坐到老姜头儿对面，一脸好奇的追问：“大爷别卖关子了，啥事儿您老直说。”
老姜头儿又崴了一碗凉水，咕咚咕咚喝进肚里，长出了口气，像是在给自己壮胆一样。
“那天早清儿俺上山，天才刚蒙蒙亮，路过一片坟营子，就看到几只狗犊子般大的野鼬子跪在地上。”
“这有啥稀奇的？山上鼬子多了。”
“你娃别打岔，它们是跪在一个小土包前，土包也没个石碑啥的，不像老坟，可地上却插着几根树枝，还冒着一股子青烟，四五个大鼬子前爪抱在一起，身子一躬一躬的，咋看都像拜坟，最吓人的是土包里还传出小娃子的哭声，当时俺后脖颈子一阵发凉，没敢再看拔腿就跑！”老姜头儿说到这里还咽了一口唾沫。
哭声？还是从坟包里发出来的，并且还有大鼬子祭拜，这特娘的听着都起鸡皮疙瘩。
“哎！这都造了啥孽呀！村里咋就不得安生呢？俺活了一辈子都没遇到这么多邪性事儿。”老姜头儿显得非常无奈。
“得！姜大爷，你也别担心，等俺忙完自己的事儿，一定想办法都解决了！”
我并不是光动嘴儿说说，安慰老姜头儿，等把胡天琨那小子抓住，恐怕很多费解的事情也都捋清了。
自起民间就有狐黄白柳灰（狐狸、黄鼠狼、刺猬、蛇、老鼠）五大仙的说法，野鼬子就是黄鼠狼的土称，活的年头儿越久对诡异气息越敏感。
没准儿野鼬子拜坟真跟那具丢失的女尸有关，甚至孩子的哭声也是怨气不散，搞出来的名堂。
……
我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疼的老腰，当初胡天琨那狗东西踹得真不轻，差点儿就让我瘫在**。
看着屋里几乎一贫如洗，我把兜里仅剩的三百块钱放在桌上。
“姜大爷，俺懂得山里人不求回报，可瞅您这日子过得太清贫了点儿，俺这里还有几百块钱，您老拿着，就是打点儿酒、割块肉，也算是小子的一片心意！”
老姜头儿看着红灿灿的票子愣愣出神，哪成想下一刻蹭的蹦了起来，一把将钱掸落地上，就连空碗也摔得粉碎。
“滚！给我滚！老头子马上就要进棺材的人了，还受你们这么羞辱，都特娘的给老子滚！”老姜头儿发疯一般大骂起来，浑浊的老眼里竟有泪花闪动。
“大爷，大爷，我没别的意思，您……”
我没想到老姜头儿的反应这么大，急忙解释起来，哪知道老头儿顺手抄起一根顶门闩，劈头盖脸向我打来。
我滴娘啊！老姜头儿怎么说翻脸就翻脸，给他几百块钱不乐意也就算了，可也不至于揍我呀？
当初我救柯凡一命，她拿钱说事儿也让我感到反感，可咋说也没像老姜头儿这么疯癫呀！
好歹老姜头儿救我一命，又这么一把年纪，我总不能还手招架，只好左躲右闪退出屋外。
“老姜头儿又发疯了！”
“可不咋地？好端端一个人逼疯了！”
“都是那个天杀的金大牙害的，造孽呀！”
……
路过的乡邻听见老头儿在屋里又打又骂，停住脚步议论起来，可看到我跑出屋门不由一愣，纷纷闭了嘴。
“各位叔伯婶子，打扰了，俺是路过的，俺没……”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
“俺晓得，俺晓得，娃子你很有本事，不仅把三炮家闺女的尸首弄上来，还有那些可怜妞子都被家人认领了，水下本事可不了的嘞！”
几个上了岁数的村民围着我夸攒起来，好像它们对老姜头儿发疯的事情，一点儿也不上心。
我急忙辩解起来，虽然感觉有些尴尬，可还是一脸为难地说：“不晓得俺哪里得罪了老爷子，惹他发这么大脾气，你们谁进入去劝劝？”
听了这话，众人才终于露出一脸恍然。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拉了我一把，“后生，劝也没用，老姜头儿这里受刺激了。”说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过会儿自个就好了，哎！”
旁边一个五十开外的大叔，一脸阴
沉的问：“娃子，是不是在老姜头儿面前提钱了？”
“对呀！你咋知道，咋说老爷子也救俺一命，就把兜里几百块钱掏出来算作答谢，没想到他突然疯了。”
老太婆嘿嘿一笑：“疯了好呀！疯了妙！”
说啥呢？咋还疯了好呀？老姜头儿可是因为我才疯的，这可怎么办？
“这就对了嘛！谁也不能在老姜头儿面前提钱，尤其是百元一张的红票子，他最受不得这个刺激。”
“疯会儿过后，脑子更清醒！”中年大叔随后颇感无奈的又补了一句。
啥？我没听错吧，竟还有人对钱过敏，这帮人不说劝劝反而像是幸灾乐祸。
“姜老头儿跟钱有仇？还是你们跟他有仇？”
我脱口问了出来，随即想到他们刚才说过什么金大牙，应该跟这事有关。
果然众人一脸愤然，“屁话！啥子跟俺们有仇了！”
“姜老头儿家破人亡，惨呀！”
“钱钱，那帮畜生就知道钱，哎！”
……
什么跟什么呀！这群人答非所问，得吧了一通我完全没听懂。
不过想想，觉得这些事跟自己关系并不大，老早就有这病根了，也没必要非打听出老姜头儿精神失常的原因。
现在最重要的是打探出小桃的下落，于是我对着众人抱拳问道：“各位叔伯大娘，我来村里是因为朋友不见了，你们谁见过一个二十来岁，长着娃娃脸的城里女孩儿？”
众人摇头否认，纷纷表示自己没见过。
突然，我想起德叔那帮送葬的人，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应该有人听说，于是急忙再次问道：“有个叫德叔的男人，五十多岁的样子，留着一撇山羊胡，知不知道他家住哪儿？”
哪曾想不说这话还好，我刚一提到德叔的名字，人们像看怪物一样上下打量了我几眼。
“后生，在村子里千万别提德叔的名字，不然对你对大家都没好处。”
“咋了？他是老虎？还吃人不是？”
我实在不能理解人们会怕成这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