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住手!放开我的衣服!

想起那兰陵王未来的命运如此悲惨,她忽然恨不起来了,咬了咬下唇,发现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但是倔强的她不会在这个伤她最深的男人面前再落一滴眼泪,她扬起唇角,故作坚强。

看到若弦唇边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兰陵王俊逸的眉心一皱,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不耐烦地说到,“找到你要找的东西了吗?找不到就赶紧滚!本王的营帐岂能让你这般东翻西翻的?说什么找证据,我看你根本就是无中生有。”

“兰陵王,你昨夜把本姑娘吃干抹净了,现在翻脸比翻书还快,真是薄情寡义,冷酷无情啊!我当初真是看错了你,居然爱你爱得不顾一切,现在我才真正看清楚,自己竟然爱上的是这样一个冷血动物。”若弦气恼地撅起了小嘴,怒视着眼前这个看上去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心里别提多窝火了。

兰陵王目光依旧淡漠孤傲,无波无澜,既不动怒,也不给她甩脸色,难测的目光只是淡淡地落在她愤怒的小脸上,他唇角抽了抽却始终没有接她的话,他才没那么无聊跟她争什么口舌之快。

看到兰陵王没反应,她横了他一眼后,不甘心地又找了一遍,床单下,被褥里,枕头下面,床底,地毯下,桌椅,柜子里,甚至花瓶里都找了个遍,就是找不到那件之前藏着她绘制的布阵图的兵服。

“他娘的,我那件兵服到底哪去了?”她双手叉着小蛮腰,气愤难平地自言自语着,有些气急败坏地原地打着转,就差没捶胸顿足了。

她思索了片刻,又把矛头对准了兰陵王,狠狠地昵了一眼一脸淡漠的兰陵王,“喂,那个……兰陵王,我的兵服呢?那日我们……那啥之后,你有没有看到我的衣服放哪了?如果那个调换了我布阵图的混蛋碰过我衣服,我就一定能把他给找出来。”

兰陵王端着茶盏起身,望向了窗外那一轮高挂的红日,甩给她一个背影,“本王没有看到你的衣服,别忘啦,你只有一天的时间,现在已经在本王这耽搁了半日,到时候别说本王不给你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你若不赶紧……”

“知道了,不用你提醒,我再到别处去找找,总之我一定会在今天找到那个调换我布阵图的混蛋!”若弦斩钉截铁地打断兰陵王的话,愤愤然地瞪了他那孤傲的背影一眼,然后就气冲冲地掀开帘子走出了营帐。

走在帐子外的河滩上,她百无聊赖地一屁股坐在草垛上,望着远处士兵们在操练,右边的青石板路面上几两托运着粮草的马车陆陆续续地进入营地,左边的树林后面,是几个穿着粗布麻衣的老妇人在河边帮士兵们洗衣服,谈笑风生的好开心。

望着那些老妇人手里淡黄色兵服,若弦忽然眼前一亮,她的兵服会不会也被这些老妇人拿去洗了?

“糟糕!千万别洗我的衣服!”若弦猛然从草垛上跳了起来,慌忙朝河边那些老妇人奔去,心里在拼命哭叫着,老天保佑,但愿她的衣服没被拿去洗了,这衣服如果一洗,就嗅不到那偷换她布阵图的混蛋的气息了。

“停下,快停下,老婆婆,快住手!别洗了!”她大叫着跌跌撞撞地冲到河边。

那些老妇人听到有人在叫,果然停下了手中的活,全都好奇地朝她望去,看到若弦气喘吁吁,慌慌张张地扒开她们那一堆堆没来得及洗的衣服,好像在寻找什么,几个老妇人全都傻了眼。

这小姑娘没事在这对脏衣服里找什么?难道她掉银子了?

“姑娘,你在找什么?这些衣服还没洗呢,又脏又臭的,你莫不是也是来帮忙洗衣服的?”一个胖大娘伸出肉呼呼的手一把抓住了若弦纤细的十指,感激涕零地望着她,多一个人帮忙洗,这大娘当然开心了。

若弦赶紧抽回手,拼命摇头解释,“不是,是不,大娘,你有没有看到我的衣服?淡黄色的兵服。”

大娘一听,这姑娘不是来帮忙洗衣服的,脸上立马就沉了下来,没好气地指着河滩上那一堆堆得像小山一样高的脏衣服说到,“淡黄色的兵服?这一堆全都是,你自己慢慢找吧!”

若弦转头一看,那堆积如山的脏衣服,果然都是一样的淡黄色,连款式都一样,这她要怎么分辨自己的衣服是哪件?难不成要一件件拿来闻吗?闻完这一堆衣服岂不是要到太阳落山?

“不,不,大娘,你们哪位在兰陵王的营帐里拿过衣服来洗的吗?”若弦用了最直接的方式来询问,果然有答案了。

一个穿着草绿色布衣,笑容满面的老妇人拎起手中正好在洗的一件淡黄色兵服说到,“姑娘,我洗的这件就是在兰陵王的营帐里拿出来的衣服。”

“什么?让我看看。”若弦看到那湿漉漉的衣服被那老妇人捏在手里皱巴巴的,她心头重重往下一沉,完了!已经洗了吗?

她赶紧上前拿过衣服,翻来看看,那袖口上用粗陋的针线缝了几针,这是当时她怕布阵图会从她袖子里掉出来,所以才特地缝多几针的,所以说,这件就是她要找的,自己的衣服?

“卧槽!已经洗过了?”若弦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哭丧着脸,整个人都不好了,唯一的线索就这么断了,“大娘,你怎么就洗了呢?我好端端的衣服,又没脏你洗什么洗啊?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啊?”

她真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现在拿着老妇人出气也没用啊!若弦真是欲哭无泪啊!

她气得抱着湿漉漉的衣服在河滩上捶胸顿足的一顿抓狂。看得那些老妇人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地就跟看神经病一样,诧异地望着她。

“姑娘,你没事吧!这衣服是个小兵从王爷的营帐里拿出来,说是要洗的,我们这些老婆子自然就照做了,姑娘这衣服为什么不能洗?”

三言两语的也跟这些老妇人解释不清楚,若弦此刻只能认栽了,抱住大娘哭了个昏天黑地,口中不停地嘟囔着,“完了,这下玩完了,没办法澄清自己,更没办法救春花兄妹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