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国主 来自四面八方的折子4

宗离无奈一笑,这谷浑国国主倒是有意思的很,他以为对方视自己为情敌,自然会恨不得自己死去,却不想会帮着自己挡一剑,虽然话语可笑无稽,倒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主子——”屈木声音高了一分,你还有心思笑,这样下去,那小子仗着年纪小,又会卖乖,成日里缠着殿下,这未中宫岂不是真的要住进这么一个活宝。

“屈木,你可知谷浑国国主背后那一剑是怎么来的?”宗离声音依旧平和,他一直昏迷着,以那谷浑国国主的性子,这事情自然也不会说,说了便不是他的目的了。

屈木一愣,难不成是君上您的杰作,屈木顿时恨不得拍大腿,他就说,君上怎么会容忍这小子在旁边张牙舞爪,放心,没死成不是,接下来保证那小子死的透透的,虽然谷浑国的铁卫厉害,但都是些没有心机的,与他们那个主子一个样。

这个世界上,想要杀个人又不都凭武功。

宗离看了一眼面前的屈木,自己的侍卫,又怎么不知道他的想法。

“是替本王挡的——”

屈木挺直的脊梁顿时塌陷,顿时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君上,你是说……

“是,黎合君本意是要杀本王,是谷浑国国主挡了这一剑,今日,你才能再看到本王——”宗离慢慢说道,那平静的语气仿佛说着一件与他自己无关之事一般,屈木震惊地看着自个的主子。

“君上,这……”

“所以,这事就有些难办了啊——”宗离依旧无奈一笑,而且这小子顺杆子直接往上爬,那不掩藏的心思如春风里的野草,见风长啊。

……

“疼,这里疼——”那屋内,少年的声音带着委屈,时不时的传出来一句,那室内外忙碌的御医与侍女们,听到这委屈且怜弱的声音,连脚步都不仅放轻了些,端茶送水也分外殷勤备至了些。

这谷浑国国主实在是太可怜了,伤的如此重,还不敢开口,若不是此刻瞒不住了,危机生命了,才让人知道了。

唉,真是太可怜了。

御医们摇摇头,是他们疏忽了,原以为血止住了,且看着这谷浑国年轻,且是个身体健壮的,那知道会恶化。

“是微臣们的疏忽,请殿下责罚——”御医们齐齐跪在了床榻前,那神情悔恨自责,恨不得自裁谢罪,更是对不起**躺着的救了殿下的救命恩人,是他们的错,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君上身上。

“不妨事,也是本王疏忽,以为并不要紧——”**的伸出惨白的手,在烛光之下更是腻白剔透,更添了几分怜弱。

弗陵的眉头跳了跳,门有些守不住,国主,不能再演了,再演要跳戏了。

门外一屋子的铁卫们憋得慌,前几日都是好好的,从自个主子摔东西砸家具的力道上看,活蹦乱跳啥事也没有了,怎么突然之间如此病重了?他们得抓着弗陵大将军问个清楚才行。

岑昔也觉得事情太蹊跷,这几日,她虽然每日只来一次,但是系统中微之的血条是时时都能看见的,好好的啊。

而是来禀报之时,那血条才是刷刷刷的往下流。这不合常理啊,且生命药剂的药效也是杠杠的,一瓶灌了下去,立马回了一半的血。

岑昔看着床榻上虚弱的话都讲不全的微之,再看看头顶那已经满了大半的血条,按常理,此刻微之就是跳两圈都没问题的,怎么救连翻身都吃力了呢?

“感觉怎么样?”但到底是微之啊,岑昔还是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伤口,除了崩裂开的伤口,也并未添什么旧伤。

“姐姐,不必担心——”微之虚弱地说道,那已经没有血色的嘴唇不似作假。

岑昔皱眉,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殿下不必焦急,谷浑国国主是鬼哭之林出来的,所修行是瘴气,被黎合君那修能者的圣能所伤,才会如此,而如今黎合君已逃,没有了圣能威压,谷浑国国主应该不会再有大碍。”倒是一旁被急忙喊来的翌学士给出了一个还算合理的解释。

岑昔微微点头,应该也是这样了,毕竟微之那身体,她是知道的,那瘴气本身就不稳定。

“翌学士,那属下平日里该注意什么?”弗陵立刻上前一步,小声问道。

“前两日谷浑国国主并无大碍,今日突犯,老夫猜想与动用了瘴气有关,谷浑国国主不如先暂停几日,等伤好再慢慢试探。”

“好——”**的微之慢慢地点头,在众人未看到的地方朝着弗陵一眨眼,弗陵心狠狠一跳,仿佛被蜜蜂蛰了一般。

“微之,好好养着,别担心。”岑昔拍拍微之的肩膀,下一刻就被**的人抓住了手,一脸委屈的看着面前的岑昔。

“姐姐,我怕——”微之声音清澈犹如一张白纸,光闻其声就像是宇一个纯洁涉世未深的少年,一身白衣站与你面前,那必是一双水眸如星辰一般,容不得你拒绝。

卡在门口的大荆国侍卫看了一眼无处不在的谷浑国铁卫,你们平日里的主子就是这个模样?

谷浑国侍卫目不斜视,是又咋样,主子在王妃面前就这样,他们已经习惯了。

“别怕……”岑昔有些不忍心了,微之性子倔,但毕竟年纪小啊。

“你们都退下吧——”岑昔挥挥手,帐篷内的人已经慢慢离开。

“微之,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岑昔从**抽出一个枕头,瞧着床榻旁还有个宽塌,今日这模样她离开也不放心,所幸守一夜。

“自然是姐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微之立刻激动得就要从**蹦起来。

“咳咳——”弗陵端着药进来,咳嗽两声,这才及时制止了要跳起来的微之。

微之讪讪然,搓着手,耳根微红。

他大抵没有说清楚,是的,一定是没说清楚,这事怎么两句话就能说清楚呢。

“姐姐,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跟你分开,我就想在你身边——”岑昔立刻又说道。

弗陵“镇定”地放下药碗,此刻他没有插嘴的份,也只有干着急。

岑昔听完,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微之,有些事微之是知道的。

岑昔叹口气,慢慢地坐了下来。

“微之,我怀孕了。”岑昔慢慢开口。

“我知道,我知道……”微之立刻点头,“就是因为知道,所有我才急,连那宗离都知道,此事不妥,不过你放心,我,我会好好待他的,视如己出……”

微之闻言揉了揉太阳穴,跑题了,都跑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