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国主 下一步的计划

岑昔对于接下来的堤坝的建设以及计划是十分清晰,这种清晰是从计划的实施到落实,一步步都稳步推进着,岑昔一天一份奏折,详细汇报着所有的细节。

对于跟着侍卫一并前来的大荆国的侍卫,岑昔直接推给了豫大人,带着厘硄深入岨山,亲自勘察,众人见岑大人事必躬亲,而且跟在岑大人身边,能够学到许多他们从未听到过的知识,见识到许多惊叹不已的算式,更是让厘硄等人,根本就舍不得离开岑昔周边。

岑大人带着众人夜以继日,一连五日不分日夜的忙碌,终于在岨山找到了最为合适的两个地点,不仅是厘硄,一众大小官员都跃跃欲试,这是他们几日来辛苦的结果。

“国主,这里危险……”弗陵着急的不得了,只恨不得一棍子敲晕了直接扛走,可是如今的主子已经不是以前的主子,那实力就连弗陵都摸不到底。

“本君没空去见那鸟人——”微之抛下一句,已经朝着山上走去,让他头疼的是,今日找什么借口见姐姐呢。

“谷浑国国主?”岑昔听到传报,微微一愣,还没走?

“岑大人,这西界果真是让本君大开眼界,都有些不想走了——”微之呵呵说道。

岑昔撇撇嘴,这借口连说了五天,若不是她知道微之的尿性,一定以为这国主大人十分爱才惜才。

但是岑昔知道啊。

尤其是微之上来,哪里是看什么堤坝建设技术,一双眼睛大部分时间都落在她身上,托若不是岑昔知道,她根本就没有露一丝丝的错处,忍不住怀疑微之的用心。

但是也不难理解,弗陵时不时地补刀,明面上都是恭维的话,实则是chi luo裸地挖墙脚啊。

岑昔再撇撇嘴,也就是因为微之是微之,所以她才有耐心。

“谷浑国国主,如今有句话,本该不是京说,但是,京自认与国主大人十分有缘,这几日相处也十分默契,所以,就当是京斗胆,还请国主大人不要生气——”岑昔想了想还是开口了,若对方不是微之,就算眼前的人就算是要叛乱,她也懒得看一眼。

但是,眼前的人是微之,而且,一旦岨山的地点正确,那么她回去的时间就指日以待了,所以,能多说几句忠言逆耳,是她的本心。

“岑大人可是有什么话要说?”微之一紧张,姐姐从没有如此语气跟他说过话,分外的客气,比以往都客气。

“国主大人,京十分国主大人年轻有为,虽然京作为厚照国的臣子,此时也没有说话的立场,但是,京心里无由地喜欢国主大人,所以,忍不住想为国主大人考虑。”岑昔顿了顿,意外地发现,自己啰嗦成了老太婆,面前的微之竟然一点也没有嫌弃。

好吧,不嫌弃,这是好的开端。

“大荆国君上,如今是整个大荆的实权统治者,所以,国主大人不可不重视。”岑昔缓缓说道。

“岑大人的意思是让本君回芾都?”微之一愣,虽然听到回去二字有些不喜,但是这话从面前的岑昔口中说出来,却有了别的意思。

姐姐这是关心他?怕自己怠慢那大荆国君上而招君上记恨?

“是,国主大人您身为谷浑国国主,凡事应该以国事为重,以大局为重,京希望国主大人能够听从传召,赶回芾都,成君臣之礼。”岑京虽为臣子,且这段是她是外国之臣,从她口内说出来已经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而且此话说得好是一片好心,说的不好便是倚老卖老,惹人不快了。

所以,岑昔面色稳正,目光毫无偏私,既然已经说出口,那就承担说出口的后果,岑昔不存侥幸,与之相比的是,岑昔更希望微之能够听进去。

“岑大人的意思是,劝本君回去见那大荆国君上是为了本君好?”微之愣愣地开口问道。

岑昔一愣,跟着有些不确定地点点头。

貌似这么说也能说得通,只是重点不在这里,而是在你作为一国之主,应该要考虑谷浑国的未来,而不是由着性子的。

“那,本君明日就去芾都。”微之立刻说道,岑昔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跟着上来的弗陵也一愣,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岑昔。

“国主大人通情达理,京十分佩服。”岑京真心诚意说道。

微之见此就更加高兴了,姐姐表扬了他,这是不是就是弗陵所说的,让姐姐看到自己长大了,那么就会对自己另眼相看,不会再以为自己是个孩子了。

“弗陵,你去准备东西,本君明日一早就出发——”想着,似乎又不放心地吩咐弗陵,听到弗陵应下,这才放心地留了下来。

岑昔到没有再赶微之走的意思,毕竟,回去的日子屈指可数,如今尽可能地将一些简单的道理讲给微之听,也让她走的时候安心一些。

于是,岑昔不拘什么,只是将自己的一些观念,以及在与赫连简修、与安修君相处之时悟到的为君之道有意无意地说着。

“岑大人对治国之道倒是见解独特。”微之微微一笑,纵然今日岑昔的话很是沉闷,他也并不怎么爱听,但是只要姐姐说的,他都愿意听着。

“国主大人,你还年轻,有大好的机会施展才能,所以韬光养晦很重要,但韬光养晦并不是封闭谷浑国,只有了解别的国家,并且知道自己的优势与弱势,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岑昔说着,又详细地介绍了岨山的情况,以及水利设施的关键性。

“国主大人不必担心,这合约之中,有一条是关于水利技术的条约,若谷浑国要修建堤坝,我厚照国会无条件提供急速支持——”

……

“什么叫做臣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安修君将手中的信函啪地一声甩在了地上,面色难看。

他岑京翅膀硬了……

绥如为难地看着手中还有的两封信,这是要递上去还是不要递上去?但是看了一眼自个的主子,绥如悄悄地后退,准备无声无息地离开。

“拿来,不是还有吗?”安修君一转头,眼见绥如已经机灵地端着一壶茶,顿时以为绥如这是要送茶过来。

“还喝什么茶,本君已经给那小子气死了——”安修君立刻说道。

绥如立刻又将一封信递了上去,果然,安修君只看了两行,立刻将桌上的东西砸个稀烂。

“告诉他,本君令他七日之内给我滚回来,不然,不然本君就停了这堤坝修建——”安修君面色铁青说道,反了他了,还说不修好不回来?

要他鞠躬尽瘁了吗?

绥如心惊胆战地退了出来,看了一眼屋外的绥生,主子这几日怎么了?

绥生不说话,能怎么了,受ci ji了呗。

绥如一顿,什么ci ji?顿时又一顿,一脸震惊地看向绥生。

不会,不会真把澄阳君的话当真了?还是纠结这龙阳之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