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国主 堤坝建设遭遇阻碍

让岑昔没有想到的事,在接下来全副武装准备对付噬魂者,甚至做好了全力一拼的打算之时,先后几名侍卫却没有找到噬魂者的踪影,以至再后来的几日内,丝毫没有发现那突然间强大的噬魂者的消息。

三日后,岑昔的队伍已经到了安泽郡边境,如此惊险又实在幸运的遭遇,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可这庆幸还没有持续多久,一道安泽郡,岑昔已经被安泽郡如今的状况也闹得头疼。

“岑大人,岑大人,你可算来了——”厘硄一见到岑昔,立刻迎了上来,简直见到了阳光一样,厘硄伸出就准备来一个革命式的友谊见面,伸出的手还没碰到岑昔衣角,一个个人影已经挤了进来,硬生生地挤走了厘大人的热情。

“这,这位是——”厘硄这才注意到跟着岑昔一并前来的人,什么样子,侍卫就该有侍卫的样子,一个个牛气哄哄的。

微之一个眼神丢过去,先前还一脸嫌弃的厘硄顿时歇菜了,看这眼神就知道这“侍卫”不好惹。

“厘大人,还是说说如今的情况吧——”岑昔也并没有打算介绍,毕竟,这几位的身份也不是那么好介绍,而在进入安泽郡,微之已经先一步十分体贴地要求隐蔽身份,因此,众人只以为这是跟着岑大人一起来的侍卫。

更有弗陵很是体贴地先帮来一把椅子,更是不用介绍,一众人站在岑昔身后来看,也是侍卫无疑。

这谷浑国国主虽所见之人十分少,但是弗陵大将军在厚照国却是很有市场的,许多人也听说过弗族的英勇事迹,但厘硄只关注与水利之事,就连澄阳君也一概不识。

岑昔十分头疼,其实不用问,从那闹哄哄的状况,岑昔就已经看出,事情比她想象的要严重许多。

“岑大人,两天前,我们运送石料的车子被艮良郡的百姓截住了,死活不让走;这里的百姓已经蹲在我们堤坝的现场已经两日了,人根本出不去;这些还都算了,你来看看,来看看——”说着厘硄带着岑昔等人已经到了堤坝建设的现场,只见那只刚刚开始的工地上已经堆满了废木材、废树枝,七零八落。

“一夜的时间,就变成了这样,如今该如何是好?”厘硄这两天已经急的嘴边起了一圈的燎泡,眼下乌青,跟着的一众官员们,此时也露出当日被厘硄压一头的不满来。

岑昔沉默片刻,如今这状况的确出乎了岑昔的意料,这样的群体性的反抗,岑昔是没有遇到过的,就算是她此刻,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毕竟,要淹了整个艮良郡,利用这个天然的大水库,是要这艮良郡几万的百姓举家迁徙,自然不会有人愿意。

岑昔曾看过厘硄接二连三的书函,也隐约知道,这艮良郡会有如此大的反击,多多少少与她想要尽快推进进程,而直接否定了厘硄的先安抚再迁徙的政策,而是以最快速度强制撤离的政策。

“你的意思呢?”岑昔说话的同时,已经拿起帐篷内的地图仔细研究起来,厘硄这画地图的功夫的确大有长进,更是取岑昔之特长,更结合了古代的技艺,整幅地图十分详细。

“这是韦懿山、艮炙山、岨山的所有山脉?”不等厘硄回答,岑昔指着地图上将所有艮良郡微臣一圈的山脉,突然开口问道。

厘硄一愣,跟着点点头,他有什么想法,其实他早有想法的,只是大人你不同意啊。

“岑大人,下官的意思是,这以艮良郡谁储水库,以目前来说做不到,而且如今,奎山郡、岭泽郡、安泽郡的堤坝修建一旦完工,只要继续利用耕山山势,在引入淣河之中,是目前最有把握的。”厘大人思虑了又思虑,还是开口说道。

岑昔的目光依旧在先前所指的山脉上,仓促的确是仓促了些,可是一旦将艮良郡变成水库,将形成四面八方水利通达的第一步,所有的水利网可以遍布整个厚照国,才是实现整个厚照国水利网的基础啊。

所以,岑昔还是先前的观念,艮良郡这块硬骨头,不啃也得啃啊。

“岑大人,您的意思是——”厘大人有些不确定了,轻声问道。

岑昔微叹一口气,她几次三番恳请来西界,也不全是因为澄阳君的原因,而是,她知道她所拟定的计划推进有多少的难度,而且又是在这样一个条件十分贫瘠的时代。

但是,这艮良郡关系到她主线任务的完成,也是她回去的唯一的机会。

“厘大人,如今摆在眼前最大的困难是什么?”岑昔平静地开口,在遇到一个强大的复杂的高难度的调研课题时,岑昔就是凭着这种从容不迫,水来土掩、遇水搭桥的态度一步步攻克的。

“这个,这个——”什么都是困难,就没一样不差的,百姓不配合,资金不够,这开凿山道也是十分困难,而且还有教派牵扯在里头,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占。

微之点点头,她是白问了,这些厘硄都已经写在了书函之中,那书函中也几次三番说了先搞一个小规模的水利,解决安泽郡三个郡县的旱灾问题。

“厘大人,你也知道,艮良郡对于整个厚照国水利的重要性,如今若是采取折中方案,只怕日后想要继续难上加难——”岑昔叹了一口气,慢慢说道。

厘硄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先不说别的,就是这资金问题,到时候西界三郡尝到了甜头,又事不关己自然不会参与接下来的水利工程,而艮良郡不会有洪灾,只能维持如今的穷苦水平,也拿不出任何的资金来。

“所以,这一停下,本官接下来的所有水利工程都无法开始——”

“所以,厘大人,你觉得此刻我们该怎么办?还是咬着牙继续,还是就此罢手——”岑昔开口。

厘硄抬头,面露难色,刚要再说明要继续下去的难度,可是一见岑大人旁边的少年,眼神冰冷,仿佛下一刻他一个不同意,保不齐人头就已经落了地。

“岑大人,下官自然以你马首是瞻,一切听你的命令——”厘硄被这眼神看到浑身冰冷,张口立刻说道。

“好,有你这句话,本官就放心了,一切明日再说——”岑昔站起身,不管接下来是什么,她都要一步一步来,那么多的课题都攻下了,没有道理在一个理论上已经建立起的计划中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