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国主 触发性任务的**

“岑京——”安修君果然开口,岑昔立刻很乖觉地伸脑袋,安修君比简修君更信任她,比起第一世,她有更大的优势,所以,她很有信心,妥妥地将心放在肚子里。

“岑京——”安修君再次开口,目光有些迷离,仿佛看不到就近在咫尺的岑昔一般。

“殿下——”岑昔耐心地上前一步,眼眸含光,身形微倾,只是,那靠近的身形还未十分的近,眼前的安修君突然面色一白,就在岑昔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那安修君的拳头已经挥了过来,岑昔躲闪不及,顿时被打中一拳,立刻鼻中腥重,眼冒金星,朝凳子上栽去,稀里哗啦带到了一片凳子。

“殿下——”岑昔不忘开口,却被男子的声音打断。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等岑昔从地上爬起来,立刻就见安修君疯狂地舞动着双臂,面上神色惊恐,岑昔顿时被这情形一唬,顾不得自个再次被打的危险,立刻再次朝男子靠近。

“怪物,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安修君立刻蹦了起来,一脚踢翻了桌子,碗碟噼里啪啦落了一地,而男子脸色更加苍白。

岑昔一急,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殿下,没事的,殿下,没有怪物——”岑昔顿时小心翼翼地再次安慰道。

“亚父救我,那怪物又来了,亚父快救我——”安修君不断后退的,身形踉跄,一边走一边用尽全力挥舞着。

“殿下,没有怪物,怪物已经被我赶走了——”岑昔心一揪,懊悔不迭,她急什么,安修君不是再慢慢好转吗?

“岑京——”安修君混乱之中,似乎听到了岑京的叫声,疑惑地喊出声。

“殿下,是我,是我,岑京——”岑昔立刻点头,“没有怪物,只有你和我。”

“岑京,快救本王,那怪物要吸本王的精血,当初也是这样吸光了母后的精血——”安修君声音哽咽起来,带着无法掌控的恐惧,“岑京,岑京,你在哪?”

岑昔立刻上前一步,一把抱住安修君,任由男子不断地反抗着,岑昔却不松口,紧紧地抱住。

“殿下,京在这,没有怪物,有京在。”岑昔不断地重复着,不断地轻拍着安修君的背部,“殿下,是京的错,是京的错。”

“岑京——岑京——”怀中的声音越来越小,男子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岑京,亚父说,只有你能守护我,你不能走——”安修君不断地重复着,岑昔不断地应着,直到怀中的安修君慢慢地睡去,岑昔这才吃力地将男子扶上床,开始收拾散落一地的碗筷。

岑昔看了一眼滚落在地的酒坛,还有半坛子酒,想了想还是收进了包裹之中,更是决定,从今天开始,哪怕是靠着每七日一滴的血,她也不会再动什么歪心思。

豫大人与夏大人的办事效率十分的快,短短两天之内,已经将奎山郡、岭泽郡、按泽郡所有的地形图都找了过来。

这个临时的赈灾指挥中心被岑昔定在了岭泽郡,一方面,比起奎山郡,这里的情况要好了很多。

贴出去的告示很快就吸引了灾民,纷纷聚在了岭泽郡的城门口,豫侯带着人,一边挑选着劳力壮丁,一边安顿好其余的老弱病残。三天内,所需要招募的劳力已经招募完成,更有四面八方赶来的灾民正源源不断地赶向岭泽郡。

而除了招募,灾民只要回乡,当劳工,全家就可享受粮种补贴,回乡补种,顿时间,岭泽郡招募灾民的消息立刻传了出去,更多的人涌向了岭泽郡。

而豫大人与夏大人却一点也不慌,所谓手中有粮心中不慌,从山匪老巢运回来的几十车粮食足够应付许久,更不用说,还有那么多的钱财。

夏文焘暗中传呼而来的都是当日在学的同窗,所为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群人都是贫寒之人,空有一身报复,而且大多的夏文焘照顾,在奎山郡安排了几个小官。

这群人先是听闻夏文焘请他们一并去参与赈灾,原本也是想着在家左右被饿死,哪知道一到岭泽郡,竟是如此的热闹,更想不到,芾都真的派人下来赈灾。

“几位大人,这些都是安修君的功劳啊——”先来的几人赞不绝口,纷纷传颂着这个神秘的安修君,如何如何英明决断。

夏大人候在书房外,已经等了许久,可是见岑大人依旧没有出来的迹象,从那门缝里看去,少年索性坐在了地上,面前一堆翻开或未翻开的书,少年眉头深锁,不断地在纸张上画着什么。

岑昔已经埋头在图纸上三天,如今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有一个十分懂得水利之人,规划出往后整个三郡所有的水域流向,堤坝模型图,这将影响着西界三郡往后十年甚至几十年的太平。岑昔不敢怠慢,所得每一步都要细致再细致,整个书房内已经堆满了关于水利的书籍。岑昔一边翻阅着,一边计算着。

“夏大人,这岑大人什么来头?”一旁的同窗,也是夏文焘特意引荐过来的旧友。夏文焘深知此旧友在奎山郡一带,带领村民用土夯之法稳固堤坝,这也是水灾之中,唯一一段没有倒塌的堤坝了。

“木化,你我本是旧友,有些话我也不瞒你,我们已经站在安修君一边,心想着你我相识多年,有心拉你一把,如今,有什么本事,要全部拿出来。”夏文焘低声说道。

男子一愣,见旧友说的慎重,顿时也正了正色。

“寿文,我知你怀才不遇,志向远大,可是如今,那禄王势大滔天,你却选择从未听闻过的安修君,这……”卫桦,字木化,奎山郡人氏,因被排挤,辞官归乡,久而久之,与夏文焘交好。

这卫桦并不是没有见识之人,自然明白此时厚照国的势力纷纷都在站队,这稍有差错,赔上的可是后半身。

夏文焘闻言,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自己的旧友,突然发现,什么解释都是苍白的,只要领着这旧友进去,那就什么都会明白了。

“木化,你刚问我,屋内此人是何来头?”夏文焘开口说道。

“此人便是安修君的近臣,更是安修君亲信,你若是见过此人,你便明白,寿文为何会坚定如此了。”夏文焘拍了拍旧友的肩膀,努嘴朝屋内的方向示意。

那卫桦一愣,跟着男子的目光朝着屋门缝隙看去,只见一个十分年轻的少年,此刻手中拿着一支笔,十分专注地坐在桌前画着什么。

那卫桦更加疑惑了,如此年轻的少年,能做到近臣,能成为安修君的亲信?夏文焘就是让他看这个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