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国主 臣正十万火急赶来

“岑京,你要去哪?”安修君顿时声音高了几分,他诚意十足,他却心不在焉,十足敷衍。

“安修君,人有三急,你且容我……”岑昔指了指一旁的树林,安修君一愣,顿时脸色一黑,挥了挥手,这小子,真会找事。

岑昔松了一口气,见安修君转过身去,于是朝着树林密处走去,这一走,哪里还打算再回来,已经直接跟着系统的定位,飞快地朝着赫连简修奔去。

岑昔幻想过无数次再一次以新的身份见到赫连简修的情景,比如,在司天学院大放异彩,站在那高高的朝堂之上,作为新生,恭敬礼拜,顺利地进入司天阁。或者由舒湛引荐,成为司天阁的官员,再站在他身边,为他排忧解难,委以重任。

因为,在岑昔“死去”的时候,赫连简修的前途是一片大好的,她以为她的死,会让赫连简修意识到要毒杀他的人,已经到了不得不重视的地步,顿时醒悟,对二皇子的所为下定决心。所以,她的死,至少会加快赫连简修与大荆国的联姻,赫连简修也必定强势而归,清除二皇子的势力,最终坐上北昌国王位。

可是此刻,拼命地奔去救人却是岑昔未曾预料到的,而赫连简修为何会拒绝了联姻,至今岑昔都想不通。就好像,明明已经到了最后一步,明明已经胜利在望,赫连简修却突然删号不玩了。

岑昔甩了甩脑海中翻飞的思绪,如今只有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在赫连简修危急时刻,救下他。

地图上所示,赫连简修所在位置在六十里之外,若纵马疾驰只需一个时辰,倒是与舒湛先前所发紧急信号十分相近,也就解释了,舒湛为何会发出那样的紧急信号,连暴露行踪也顾不得了。

岑昔偷了一匹马,片刻不敢停歇,朝着昌都方向而去。

北昌国国主丧礼在即,赫连简修这是进不了昌都也必须要进,二皇子也是抓住了这一点,岑昔想到此,便知道,这一趟凶多吉少。

安修君面色铁青地看着树林深处,走了,这是又逃了?

澄阳君同样面色铁青,见安修君这模样不像是作假,心里倒是稍微安慰一些,这说明什么,说明岑京并不想跟安修君回厚照,一想到此,原先的气竟更是消了一半。

“安修君,如此看来,这位岑京文生并不愿意与你一并去厚照,这陪读也多得是,难不成安修君非要从别国找一个陪读?”澄阳君上前两步,看了一眼四周,这周围树林茂密,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安修君看了一眼澄阳君,眉头一皱,不对啊,澄阳君并不知道岑京的神奇之处,况且那荷舟赛,澄阳君根本就没去,他来凑什么热闹,顿时上前一步,目光在澄阳君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番,仿佛第一次认识这澄阳君一般。

“澄阳君,看不出来啊,你这是当真了?”安修君目光扫了一眼澄阳君,难不成这是要把传闻坐实?

“安修君,本王有本王的打算,不劳你费心,先告辞了。”澄阳君冷冷说道,看了一眼身后的旦木更木。

旦木一眼看向左侧,岑公子走的应该是这条路。

“主子——”绥生上前一步。

“这边,去禀报亚父,带上人,只怕这小子还是一根筋地去救什么舒湛了。”安修君冷哼一声,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就算是有过人的本事,也该是放在正确的地方,难不成真以为自己成神成仙了,刀枪不入有九条命了?二皇子那铁通般的防守,就是把你困死也也得被困死。

绥生应一声,牵来马匹,安修君看了一眼澄阳君消失的方向,又冷哼一声,就算那是岑京离开的方向,他也不想和澄阳君同行,反正去昌都又不是只有一条路,谁又没有点本事。

世人都称昌都为云城,穿过这五道关卡,之后便是一片平原,整个昌都被群山环绕其中,云雾高低之时,便有云雾环绕之象,因此被称为云城。

昌都都城与岁华郡处,连绵山脉交界处,山势最为险峻,是进入昌都的第一道屏障,易守难攻,位于两山中间的官道,五道天然关卡,就算是精兵十万,也难以穿过这屏障到达昌都都城。

而赫连简修想要进昌都,就必须经过这五道关卡。

一骑快马从远处飞快疾驰而来,孤身一人直接朝着这令人闻风丧胆的五道关卡而来,那身影越来越近,及近第一道关卡,血腥味隐在泥土中,那尸体被匆匆拖去,还残留着损坏的兵器,暗红色的泥土翻开着,一片狼藉还未来得及收拾,可见一场恶战刚刚过去不久。

岑昔勒马,地图上的标记还在前方,可为了以防万一,岑昔还是细细大地将系统中的东西细细整理了一番,需要用的都放在了最方便可取的位置。

生命药剂、体力药剂都有十余瓶,只是如今等级在十四级,只差手中未完成的两个任务,就能够升到十五级,并且取得那十五级的装备,现在时间不允许,也只能作罢。雷神之锤剩下四次的使用次数,各种兵器等物都一一归顺妥当。

下一刻,岑昔策马狂奔,直接朝着赫连简修的方向奔了过去,连过两个关卡,空气中的血腥气越来越重,地上的尸体已经来不及处理。

只等那绿点清晰地出现在岑昔的视线里,岑昔这才放慢速度,而此时,那隐隐地厮杀声,那浓重的血腥气,岑昔握着缰绳的手都是颤抖的。

岑昔知道,这一次迈出去,她没有把握,仅凭身上的道具,孤身一人,她又如何连闯两个关卡,且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将赫连简修顺利地送入昌都。

于是,没有结果,岑昔便不去想,这是任务,完不成她就要永久留在这个世界,那与死去又有何区别。

岑昔一拉缰绳,策马长驱,赫连简修,她岑昔是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你的身上,你可千万要顶住。

“噹——”一丈余长的弓弩从树丛中射来,那飞射而来的强大推力直接朝着岑昔身下的马腹而来。

岑昔的身子犹如被一鞭子大飞,在半空之中连翻两个跟头,滚落在地,而她的马,却被一箭穿破马腹,钉在了树干之上。

那喷薄而出的鲜血洒向半空之中,如血雨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