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重伤而逃

走近后我才发现,周围的围墙上竟然还有几个身穿道袍的人,每当旱魃想要突围的时候他们就会用符咒击退旱魃。

旱魃虽然身受重伤,但是红眼僵尸的权威又岂是这几个特警道士可以动摇的?就算有符咒的压制,旱魃在枪林弹雨中还是有些游刃有余,但是长久耗下去的话很被动,说不定真的可能会被生擒。

突然,旱魃大吼一声,徒手接住了一颗子弹。

接住一颗子弹后,旱魃直接朝一名道士丢了过去。

噗的一声——

这道士的眉心飙出一朵血花,然后从围墙上摔了下去。

然后顶着枪林弹雨伸手抓住一个人就挡在了自己身前,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纵使那特警身穿防弹衣,也被打成了筛子,尤其是脸,都被打烂了,估计他老妈过来也认不出来他。

“小九,能不能助他们一臂之力?”方谦转过头看向了我。

我摇了摇头说:“方局长,我跟玄风哥之所以能从杀人客栈活着回来,就是这只旱魃掩护我们撤退的,不然我们两个早就死在那里了,为了我们他已经身受重伤了,现在你让我对他出手,我做不到。”

“如果可以……”我顿了顿说道:“我希望你下令撤退,我不会对他出手的。”

本来听我前半句话方谦的情绪还在可控范围内,但是听到我后半句话,他直接就发飙了:“李初九,他救你,我可以答应你不逼你对他出手,但是你让我放过他,这不可能。”

“你要时常记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虽然他救你,但是不免有别的企图。”

我叹了口气:“方局长,那我先走了。”

我刚转过头,就看到一个身穿道袍,二十七八岁、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人就走了过来。

这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冲方谦说道:“方谦,旱魃在哪?”

方谦看到这人,脸上一喜:“张掌门,你终于来了。”

然后拿手一指:“就在那房基地里面,旱魃已经重伤。”

这个名叫张瑾的人哦了一声,然后大咧咧的走了过去。

我脸色一变,也抬脚跟了过去,这人既然能这么年轻就做到掌门的位子,想来比起龙虎山的那个帅哥掌门也差不了多少。

而且这人接下来的动作更是证实了我的猜测。

这张瑾走进来后,摆了摆手示意所有人停手:“都他娘的给老子让开。”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看着旱魃:“妖孽,接我三掌还能站着,我就放了你。”

旱魃此时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嘴里不断的呼着气。

看旱魃不说话,张瑾将手中的符丢在了空中:“金行,引雷诀。”

随后,张瑾将手中的符朝旱魃丢了过去。

这张符还未到旱魃近前就被一蓬尸气给剿灭掉了。

但是张瑾好像并不在意,双手掐了一个手诀:“土行,缚妖诀。”

话音刚落,旱魃就好像承受了一种巨大的压力一样,扑通一声半跪到了地上,就连地上都给旱魃的膝盖给跪下去十公分那么深。

“第一掌。”张瑾嬉笑一声:“火行,斩妖诀。”

随后,张瑾的手竟然变红起来,跟烧好的猪蹄一样。

砰地一声——

张瑾一掌拍在了旱魃的胸口;直接将旱魃拍飞七八米那么远。

这一掌下去,张瑾的脸色也有些古怪,然后脚下跨出,双掌齐出向旱魃拍去:“第二掌。”

“吼”

旱魃突然发出一声大吼,举拳迎了上来。

双掌对双拳,就这么撞在了一起。

噗——

张瑾喷出一口鲜血,蹬蹬蹬倒退了三步,险些没有摔倒。

而旱魃也接着这股劲道倒飞出去后,站起来拔腿就跑。

妈个比。

张瑾脸色不善的往回走去,既然旱魃已经逃了我也没必要担心了。

回来后,方谦脸色难看的看了一眼张瑾:“张掌门,那旱魃……逃了?”

“别他娘的问了,艹。”张瑾突然给方谦来了一句粗话:“你不是说他受了重伤了吗?受伤了也这么猛?”

说完,这张瑾一脸愠色的向一旁的树林里走去。

而剩下的这些人都在收拾战场,而且他们的脸色也有些惭愧。

毕竟七八十个持有重武器的特警加上好几个道士,还有一个后补的茅山掌门都没拿下那旱魃。

当然,如果他们知道旱魃真正的实力之后,恐怕就不会因为旱魃的逃离感到惭愧,而是因为自己还活着感到庆幸了。

“小九,想啥呢?走吧。”方谦无奈的冲我喊了一声。

我哦了一声,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把我送回学校后,方谦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小九,你要记住,正邪自古同冰炭,旱魃再怎么救你,也是有目的性的,不要迷失了自我。”

说完,方谦开着车子绝尘而去。

对于方谦的话,我虽然不会反对,但也绝对不会认同,因为旱魃这次受伤完全是因为我。

回到宿舍后,他们都在,就连马晓茹也在。

我看了看表,都快十二点了,这妮子怎么还在这。

“强哥,她今晚住这儿?”我诧异的看了马晓茹一眼。

吕文强放下手中的手机,看了我一眼:“是啊,怎么了?”

我一头黑线:“没事,那我跟老严回避一下?”

“不用,都是自己兄弟,不用回避。”吕文强哈哈一笑。

“那行,我先睡了。”我打了个哈欠把雷劈木剑放到柜子里后,就直挺挺的躺在了**。

跟百眼魔君对了一掌后让我现在胸口都在发闷,难受的要死。

一挨枕头,我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上午十一点钟;我揉了揉眼睛,在宿舍里随便洗漱了一下,便往我们教室走去,毕竟又是好几天没上课了。

现在是课间,趁着教导员没在,我便灰溜溜的从后门钻了进去,找了一个最最最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趴了下来,继续睡觉。

睡到一半,我感觉有人在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