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祖传玉

林正茅拿起碗说道:“好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没有我就去厨房了,灶上还坐着火呢。”

龙刚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住了他,说道:“那个……我还有问题……你给我的这块玉到底是什么来头,人魁好像很怕他。”

林正茅回头看了龙刚一眼,眼中是深沉的平静,说道:“这个玉是我当初拜师的时候师傅传给我的,我又用法术滋养了多年,自然不同寻常,普通的邪祟不敢近身。”

龙刚听了这话,不禁有些面红耳赤,原来这个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啊,自己之前还把他扔了呢,他吞吞吐吐的想着要不要跟林正茅道个歉。

林正茅却好像早就猜到了他要说什么,主动开口道:“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火。”

龙刚道歉的话被堵了回去,却无论如何再也没有第二次说出口的勇气了。

林正茅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平静的伺候着龙刚吃饭,然后不顾他的鬼哭狼嚎,硬是将他浑身的肌肉筋骨顺了一遍。

龙刚足足在炕上休养了一个月,才能自在的活动,本就生性多动的他,险些被逼死,所以一恢复就迫不及待的满村子溜达。

溜达了一上午,逗猫逗狗过足了瘾,龙刚这才心满意足的回来。

一进门看到林正茅摆下桌子正准备吃饭。

龙刚自觉的过去帮忙添饭。

二人面对面的坐在一起吃着饭,林正茅突然开口道:“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处置那个健富生,然而帮着他处置了那个老人的灵魂。”

龙刚正吃着饭,没成想林正茅突然提起这件事,当时他冲林正茅发脾气的样子一下子浮在眼前,他讪讪的不知道该接什么好。

林正茅似乎根本就没打算得到龙刚的回答,自顾自的说道:“健富生那家人,老婆是个瘫痪,有三个儿子,都还小,等吃等喝,他爹又久病在床,也是要人伺候,不管健富生是为了减轻负担,还是别的什么杀害了自己的亲爹,都不值得饶恕,可是他还有妻小,我若是贸然处置了他,他那瘫痪在床的妻子,跟嗷嗷待哺的三个孩子应该怎么办。”

龙刚根本没想过这么深,听着林正茅这些话一下子愣住了。

林正茅叹了口气,抬头看着龙刚,说道:“你处置了他是程了一时的痛快,可带来的后患却是无穷,他爹本来也命不久矣,如今早走一步罢了,我也已经超度了他,来世也能投个好人家,至于健富生,他命中有个劫数,会死于非命,不得善终,也算是对她的惩罚了。”

林正茅盯着龙刚的眼睛,十分郑重的说道:“龙刚,你还小,在成人的世界里,很多事是分不出是非对错的,我们作为阴阳界的人,脚踏着两个世界,看到的听到的都比常人多,所以我们做决定也要比其他人想的更多知道么?”

龙刚早就被林正茅一席话说得心中悔恨不下,当下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那么鲁莽了。”

那天之后,龙刚对阴阳术的兴趣足足翻了好几番,整天缠着林正茅要学阴阳术,可林正茅却一直不咸不淡的,只是带着他去处理些白事,教他扎花圈,日子过得好不无聊。

眼瞅着,夏天就来了。

这天龙刚坐在院子里的树下消暑,黄狗趴在他旁边“嗬嗬”吐着舌头。

门外却突然来了一个人,打破了这难得的清闲,

龙刚一边扇着扇子一边掀着T恤下摆,说道:“你是谁啊?”

来人是个高个男人,大热的天他愣是西装革履小皮鞋,头发梳的根根分明,看到龙刚,不像平常来的那些人带着些谄媚跟小心,而是满脸审视的说道:“我找林正茅林大师,请问他在么?”

龙刚最讨厌别人用这种居高临下的审视目光看他了,当下把扇子往腿上一拍,不耐烦的说道:“林正茅出去了不在,你改天再来吧。”

男人却不死心,说道:“既然林大师不在,那我就等等他吧。”

说着便拔腿要往屋里走,龙刚赶忙拦下他,说道:“哎,哎,哎,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你这叫私闯民宅知道么!都说了林正茅不在,你赶紧走!”

男人脸色平静的看着龙刚,说道:“既然林大师不在,我进去等他有什么不对么,倒是你,年纪轻轻的,冲头冲脑,连点礼数都不讲。”

龙刚一听这话简直是火冒三丈,把手里的扇子啪啪拍在男人的胸膛上,仰着下巴挑衅的说道:“你管老子是谁,反正这是老子的地盘,你赶紧给老子滚。”

男人退后几步,躲开龙刚的扇子,从口袋中掏出个格子手绢,满脸嫌恶的擦着龙刚拍过的地方,边擦还边说:“满口脏活,真是不通教化啊!”

龙刚皱着眉,虽然不知道不通教化什么意思,但是用脚趾头猜也知道是在骂他,当下皱着眉毛跑上前推搡着男人往院子外走:“走,走,走,赶紧给我走!”

男人被推得一个踉跄,也恼了,噌的一把把龙刚推开,扬声冲外面喊道:“阿斌,进来!”

话音刚落,从院门外进来一个男人,个头足足比龙刚高了半个身子,进院门的时候都是低头进来的,皮肤黝黑,身上的肌肉跟石头垒的一样,块块分明,一看就不好惹。

阿斌进来先是冲男人弯了弯腰,恭敬的说道:“老板,怎么了?”

男人冷冷笑着,看着龙刚,说道:“我们这位小兄弟对我可是很不恭敬呢,我要进去等林大师,他还推三阻四的!”

阿斌闻言立刻明白了自己老板的意思,当前便上去一把揪住龙刚的衣领,跟抓小鸡仔一样把他提溜道一边,然后冲男人摆了个请的手势,说道:“老板,请。”

男人冷哼一声,整了整领带,抬着头像只骄傲的公鸡一样,得意洋洋的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