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一切皆为幻

“诸位,这里可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不如移驾寺庙,叙旧一番。”方丈随即说完把头转向了林警官那边。

也是,这两人本就认识。

林警官也是莞尔一笑,开口道,“既然方丈邀请,那我们就将贵寺打扰一下。她,杨淮花,走!”说着,三人走向了寺庙。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那位老者死的地方,冒出一个人来,看不清是虚幻的还是真实的,只是他贪婪的吃掉了老人的肉,喝掉了地上的血。

最后,朝着一行人离开的地方,笑了笑,就消失了……

“醒来吧……”

…………

“我这是……”也不知沉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我的耳朵中回**着这一句话。

我下意识以为是苗大师的声音,所以有些防备,不过接下来这个声音让我越来越精神,不禁让我联想到超度这个词,“等等!超度是和尚干的事……也就是说……”

我猛的睁开眼,一下子身体也可以动了,只不过眼前再也不是以别人的视角了,不过这让我一时间愣住了,这里是……“方丈!”

我喊出之后立马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因为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方丈此刻还在院子里面给那几个人念咒,而那几个人此刻我也终于认识了。

男的是年轻时的林警官,女的是之前我附体的那个女记者,另一个则是她的闺密,我不由得擦了擦冷汗。

回头看了看那个实在正常不过的屋内,更让我心里面发虚,因为在我眼里根本就已经很反常了。

原来我没走,一直都在这里,我可能是听了方丈念经的缘故,才窥探了他们其中一人的过去,这就像是一个水管本来想冲几朵花,没想到一个刚好飞来的蜜蜂一下子撞上了。

和花裹在一起,而蜜蜂误打误撞的得到了花最里面的花粉。

我想我现在就是这样个情况,可能方丈忘记了我的存在或者说我打破了某种禁忌才导致这样的结果。

要知道,我在她体内体验了快一年的角色,没想到醒来才过了一分钟,我不得不怀疑我是穿越过去然后回来的。

不过我还是选择静观其变,毕竟方丈的法力已经那么深厚了,什么苗大师和孤魂野鬼也不敢过来了。

我重新关上窗户,慢慢的躺在**假寐,换作是哪些好奇心重的主恐怕都得跑出去问个一二三了。

可是我不同,我只想等结束之后,请教大师给我一个符咒驱魔,顺便讨教一下死了几天的人还有可能复活。

其一是如果真的可以的话,那冰块和林警官也不用死了。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的时候总感觉有些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来,遂也没想,然后接着想第二条。

其实不能复活的话也在情理之中,或许是我太心急想要他们复活了,而我讨要那个驱魔符是为了避开林警官的鬼魂……

“淮花!你没事吧!”窗外传过来一个我无比熟悉的声音,我二话不说瞬间从**弹起来打开窗户看向那边。

虽然有些变音,但是我还是能准确的听出,那个抱着一个女孩的中年男子,就是那个年轻版的林警官!

“我怎么脑袋抽风了,这么奇怪的事情我到现在都还没发现吗!”年轻的林警官明明是存在回忆里面的啊!

现在怎么会出现在我眼前呢!按照时间来算的话,我被救,这应该是林警官死后的事情啊,为什么一个过去的人会以这种形式出现在我的眼前!

只不过接下来场上此刻发生了异变,一个黑衣人直接冲进了寺庙之内,众人也是大为一惊,不过那人不知道使出了什么,我既然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而接下来等待我的是一个更加奇怪的地方。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看见有一个少年愁眉不展的看着一个坐在田头抽旱烟的大爷,似乎有什么极纠结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可把我吓得一个激灵,这个孩子怎么那么像冰块小时候呢,而此刻才发现,自己在他身体里面,“又是这样……”

我才发现自己居然又附体到了冰块的小时候……

“如果这样说的话……在场的方丈除开外,我能进到的记忆只有那两个女孩和林警官的,不过这是个男孩,所以排开两个女人,就只剩下林警官……可这个孩子明明和冰块一样,所以不可能是林警官,那唯一一个嫌疑最大的就是那个冲进来的黑衣人了,再倒过来想想,我在冰块的记忆里面,而刚才除了那个黑衣人就没有其他人的嫌疑了,所以……那个黑衣人是冰块!”

大爷抽了口烟,把手中的烟袋子往鞋底咳了咳,眯着眼睛看着少年,说道:“龙刚,你这小芽子,都盯了我半天了,咋了到底?”

我不敢妄下定论,毕竟到现在我也不太清楚他的真名,就暂且先定义他为龙刚,如果他真的是冰块的话,那我可能就要仔细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这个被称作龙刚的少年听了大爷的话,他的脸更是揪成了一团,显出一种跟他年纪极不相符的忧愁……

右眉的断眉更是神经质的一耸一耸。

“这绝对是我认识的那个冰块表情,不过这是前期症状。”

犹豫了一会,仿佛下定决心一般,说道:“大爷,你这几天千万不要到有水的地方去,一点水都不行,家里的水缸你最好也离远点。”

大爷一边往烟袋子里塞烟草,一边奇怪的问道:“咋了,为啥不能去啊?”

龙刚吞吞吐吐的说道:“这个……这个不好说,反正你别去,要是去了会死的!”

本来还和颜悦色装着烟的大爷,一听这话,脸色登时就变了,两条扫帚一样的眉毛一下子竖了起来,脸上的皱眉都挤深成道道沟壑。

他把手中的眼袋子往田头一磕,蹭的站起身来,两步窜到龙刚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好小子!真是个不通人事的狗东西!你咒我是不是!断眉的烂头子!在胡咧咧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龙刚仿佛被吓到一般,后退两步,眉头皱的很紧,咬着嘴唇脸色很是难看,丢下一句,“话我都说了信不信随你。”

便一溜烟儿的跑掉了,只留身后更大的咒骂声。

龙刚闷头闷脑的跑回家,一头扎到里屋,扑到炕上,气喘吁吁的骂道:“该死……该死的老齐头!真……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屋外的龙刚妈看见儿子闷头闷脑的进门来,担忧的问道:“裘儿,你咋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龙刚把脸闷在被子里,声音瓮声瓮气的说道:“我没事!”

龙刚妈不放心的嘀咕道:“这又是咋了?”但是手里正捏着炒勺做饭呢,也没法进去看看,絮絮叨叨两句也就罢了。

龙刚闷在屋里一直到龙刚妈喊吃饭,才板着张脸从屋里出来,龙刚爸见状在他屁股后面踹了一脚,说道:“别给老子丧头丧脑的,赶紧盛饭去!”

龙刚低头应了声,拿着个碗蔫了吧唧往厨房走,刚走出没两步,便听见外面哭天喊的闹腾。

正收拾饭菜的龙刚妈闻言把手中的盘子一撩,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手,一边探头探脑的往外看,说道:“这是咋了,听动静是隔壁老齐头家,咋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龙刚爸叼着根烟也有些奇怪,说道:“谁知道呢,我去看看去。”边说边拔腿要往外走。

全家只有龙刚搭耸着个脑袋不说话,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八成就是那个老齐头死了!自己明明都劝过他了,可这些人就是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