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打道回府?

出了老铁的家。

原本去蛊仙婆家,可阿四跑来,说阿瓦已经醒了,在自个的家里,我和东子心里一喜,连忙跟着阿四回了阿瓦的家。

刚进门口。

阿瓦的阿婆就举着大扫把劈头盖脸地打了下来,我抱着头躲着那扫把,连忙问:“老太太,你打我做啥子嘞?”

“去鬼气。”

老太太二话没说,又泼了我一身水。

东子在一旁心灾乐祸。

我又生气又无奈,看向老太太道:“老太太,这下我能进门了吧?”

“进来吧。”

老太太放下手里的盆。

我闻着身上的味,我靠,这他妈是馊水,我黑着脸进了屋,屋里是昌叔和拉长脸的鬼五爷,

阿瓦看到我浑身湿透,不解道:“宝哥,你掉水坑了,咋浑身湿透了?”

“你没事了?”

我看了看阿瓦煞白的脸问。

阿瓦笑嘻嘻地挠了挠头,说:“我没事了,睡了一觉就好了,宝哥,你和东哥哪去了,怎么半路就不见你们了?”

“撒尿去了。”

我随口说了一个理由。

见阿瓦没事,我这才松了一口气,鬼五爷对我依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昌叔对我招了招手。

我走了过去:“昌叔。”

“宝小子,你给昌叔交个实底,你和晓东去哪了,别拿糊弄阿瓦的那套对我,是不是钻鬼窟窿眼去了?”昌叔眼睛很毒,一眼就知道我扯了慌,我知道瞒不住,便只好实话实说。

昌叔瞪着我:“吞了虎胆了啊,这鬼窟窿眼能钻吗,要是你有个好歹,你说我怎么向你妈交待,怎么向德爷交待啊!”

我低头受训。

东子要替我说两句话,也被昌叔训了一顿,这小子会看脸色,知道昌叔这会正在气头上,也不说硬话,捡了两句好听话说:“昌叔,这不是赶上了吗,您老就消消气,饶了我们这次,再说了我们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这次就当是教训,我们以后长心。”

“你别给我灌迷糊汤。”

昌叔虎着脸,狠狠瞪了我们俩。

看来这次是真动气了。

东子也不说话了,灰溜溜地看了我一眼。

昌叔吸了一口烟,半响才下决心说:“这事我也不敢再让你们俩沾了,明儿你们就回北京去……”

“昌叔?”

我震惊地看着昌叔。

这会回去,那算什么事?

昌叔甩了我一个脸子:“喊也没用,一会你们收拾东西,明儿开车回北京,我管不了你们,也不想管,行了,回屋吧。”

我还要说什么,可昌叔连忙摆手。

出了屋。

这时天已经擦黑,天边挂起了弯月,夜里有些冷,我裹紧身上的衣服,蹲在石磨盘上抽烟,烟抽了一半,东子凑了过来。

“茴子,你说昌叔这是几个意思?”

我吐了口烟圈:“要我们打道回府……”

“不带这么玩人的,咱好不容易来到这,咋能啥也没捞着就撤,再说了在那青铜峡,分明就有个古墓,咱若不亲眼瞧瞧,那岂不是亏大发了。”东子一听顿时急眼。

我瞥了这小子一眼:“你还想下墓?”

“难道你小子不想?”

东子撞了撞我,对我挤眼睛道。

我没说话,看着那月亮吸了一口烟,说实话,我也心里惦记着那墓,可碍于昌叔,我才将这念头压了下去。

再说了,那墓里阴气足,显然不是一般的墓,若这么冒冒失失闯进去,非出事不可,算了,为了小命还是别动这心思。

东子见我不说话,憋不住了:“茴子,要不我们明儿去探探那鬼窟窿眼,万一能捞一两件好东西呢?”

“别,这事我看还是算了,若是被昌叔逮到,那可不是臊皮脸子的事,况且那墓古怪,咱两个空头伢子还是别嚯嚯,万一真入坑了,那可就成千年文物了。”我直接打断东子。

东子不甘心,可碍于我没再说。

这时月亮已经升得老高。

我吸完最后一口,将烟屁股摁在石磨盘上,使劲搓了搓脸:“行了,别想了,睡吧,明儿要开车呢。”

“哎,到嘴的鸭雏儿飞了。”

东子猛拍了大腿,摇了摇头可惜道。

我笑着踹了这小子一脚。

回了屋脱衣睡觉,东子去撒尿,回来的时候从厨房顺了一只鸡和一瓶酒,虽然不是好酒,可勉强凑合。

“茴子,哥哥我够意思吧?”

给我倒了一大杯,又撕了一只鸡腿给我。

我看着那鸡腿,问:“这鸡不是老太太给孙子炖的,怎么你给偷来了,要是让老太太知道,非得打得我们满地找牙不可。”

“管他呢,先吃了再说。”

东子咬了一大块肉,又闷了一口酒。

我下去将门别好,以防老太太突然闯进来,回头就看到这货将鸡骨头吐得到处都是,我白了这厮一眼:“东爷,您老能不能讲点公共道德,这鸡骨头吐得到处都是,那老太太不怀疑才怪。”

“怀疑就怀疑,反正鸡已经在爷肚里,她若想要,等爷上一趟茅房后再说,再说了,这老太也绝了,这鸡瘦了吧唧她还给自个孙子补,这不是扯吗?”

嘿,这货是欠抽。

吃了人家鸡不算,还埋怨人家老太太。

要是被老太太抓住,不死也得脱层皮,不过话又说回来,明天我们哥俩就得打道回府,我这心里不怎么是滋味,你说这好不容易逮到一个上眼的,还不能碰,这感觉真他妈憋屈,还有那镇墓兽,虽然只粗粗看了两眼,可东西是好东西,如果能带回所里,那说不定能研究出什么!

哎,这命啊,就是他娘的背!

我没理会这货,喝了两口酒。

东子这边正吃得欢,院里响起一声炸雷,老太太吼谁偷了她炖的鸡,我看了看东子,这货连忙将鸡骨头包起来塞床底,老太太骂了一会便回屋睡觉了。

我瞪了东子。

这货刺拉拉得擦了擦油嘴。

过了一会,东子上了床,翻腾了一会便打起了呼,我枕着胳膊,看着头顶的灯泡,又想起刘川最后那句话来。

三天后再见。

刘川为什么会说这话?

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