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很邪门儿(1/3)

直到她换完衣服后,我才紧紧合上眼眸,又把手指间的缝隙给合上。

“走吧!”她走过来拍了我的肩膀一下,“陪我去逛街。”

我惊奇了一声,道:“干嘛?”

她的眼珠子左右瞄了一瞄,然后弯下腰,靠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我觉得那东西在这屋子里,你不觉得可怕吗?”

“好吧!走走走。”我说到最后都有点儿结巴了。

经过昨夜那个梦魇,我怎么可能不怕?搞不好会从哪里飘出来掐我的脖子。

我们二人一早上都在街上游**。没啥目标,想着哪里人多就去哪儿。看那些鬼片时常说:人多的地方阳气重。

我把这个知识给李雅柔普及了一下。

而后就听她说:“那我们去男澡堂吧?比方说去桑拿之类的。”

我靠在咖啡厅外的墙上,看着前方的车水马龙,“唉”的叹息了一声,道:“算了吧!这里阳光都大,我们还是好好待在这里好了。况且,你一个女的也进不去男澡堂吧?”

“也是。”她愁眉苦脸的,“唉,下午还要去上班,晚上还要录那鬼节目。”

现在听到一个“鬼”字我就觉得阴森,大概是心理作用。

“你别说了。”我不寒而栗,“我们这样站着也不是办法,找个人多的地方吃个饭吧?”

经过协商之后,我们故意吃路边摊。

但我们每去一个摊子,就见那里的客人因为某些事而走了。

连续换了好几个摊子后,我们两人面面相觑,越想越不对劲儿。

“有这么巧吗?”李雅柔低声问我。

自然是不会这么巧的。这本来应该比中彩票的概率还要低吧?

但我不敢说出口,怕招来那脏东西,便皱着眉头反问道:“你说呢?”

只见她狠狠的打了一个战栗,道:“不吃了,我们走。”

然后她就走得飞快,我也急忙跟着她。据她说自己会点儿什么茅山术,要是真出了事没准还能保护我。

之后更玄的事就发生了。

我们每走到一条街,或者说是走到一个地方,就见那条街或者那个地方空无一人。这样不可思议的事反复发生在我们面前,我心里只有一个字:“邪!”

感觉突然间所有人都蒸发了,世界上好像就剩下了我们两个。而身边那阴冷的风总在盘旋,好像对我们紧追不舍似的。

当我们走了好长一段路之后,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我们别走了吧!我看再走下去都是一样的了。”

“再走走吧?没准儿其实有人呢?”她说。

我当即问道:“什么意思?”

只见她撅起小觜,用觜型对我说了三个字:“鬼遮眼。”

骤然间,我深深吸了一口长气,然后呵的一声笑了出来。而心中在这一刹那,其实是犹如被一块大石给压着的,有点儿透不过气的感觉。

“你开玩笑。”我故意笑着说道。一边说,我一边转开脸,担心她看出我害怕的样子,惹得两个人都害怕。

但当我转过脸看见那空

无一人的马路时,就笑不出来了。心情用“浴哭无泪”这四个字来形容,恐怕再恰当不过。

又走了几十分钟后,我停下脚步,低声问道:“你不是说你会茅山术什么的?要不然你现在帮我把那个鬼抓了吧?”

她低下头,紧皱眉头,道:“我不知道自己法力够不够。”说话时,她把头低得很低,有意在躲避我的目光。

我看出她有古怪,不禁对她产生质疑:“你到底会不会啊?”

“会、会一点点吧!”说着,她举起右手,用拇指在食指上掐出了那么一丁点肉肉给我看。这实在是叫我无言以对,不禁让我在心中埋怨:“怎么不早说?”

但事已至此,我也只好认了。毕竟现在是同坐一条船上,其实她不舍弃我,我都该知足了。整个世界剩下我和她孤零零的,不相依为命还能怎样?

更害怕的是那白面女人会突然出现!

既然都看不到人,我便索性席地而坐,而她也陪着坐在我的身边。

我们两个人坐在人店门口的台阶上,估计各怀心事。我双手抱膝,把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感受着心脏一拉一扯的。

纵然我努力调整着心态,即便我合着眼睛,但总感觉到:坐在我身边的女人不是李雅柔,很可能是那白面女人。她很可能正死沉沉的盯着我看。

也会联想到许多鬼片中的画面:

很可能在我抬起头时,发觉自己已经下了阴曹地府,正在黄泉路里徘徊;

更可能在某个抬起头的瞬间,看到那白脸和我无比贴近……

就当我想太多的时候,肩膀被搭上了。旁边李雅柔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或者根本不是她拍的。但绝对有谁拍了我这一下。

“什么事?”我闷声问道,先确认一下。

只听一个颤巍巍的声音传了过来,“什么怎么回事啊?”这声音是李雅柔的。可她竟然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证明不是她拍了我的肩膀!

那会是谁?

这一刻,我猛地挺起眼帘又迅速合上。因为在我睁开眼的时候,都会害怕在臂弯中看到那个白面女人。我的神经高度敏感,浑身忍不住微微颤抖。

“先生,你还好吧?”一个有些苍老的女声在我耳畔响起。

“啊!”我和李雅柔同时发出这一声惊呼。然后我整个人都往后靠去,想不到后面那个店的门已经开了,我整个人躺了进去。

当我心脏砰砰直跳的时候,看见一个扫地大婶在我面前。

“大、大婶,刚刚是你叫我?”满头冷汗的我还不相信,非得确认一下。

大婶说:“是啊,你们别坐这儿了,我们要做生意呢。”

我这才皱着眉,“呃”的松了一口气,道:“嗯,我们这就走。”

这会儿只见那马路上有人在行走了,也有车经过,一切恢复如初。仿佛我们刚刚看不到人的一切,确实是一个幻象。

也许真是被李雅柔不幸言中的——“鬼遮眼”。

但就在我和李雅柔走到对面马路时,就听见嘭的一声

巨响。那声音是从我们身后给传来的,十分响亮,应该是有人高空掷物吧?

怀揣着一份狐疑,我回过头去。但接下来所见到的一幕,让我吓傻眼儿了。

方才明明还在和我说话的大婶躺在血泊里,头上活生生多了一个摔得稀巴烂的电视机。整个场面真是血肉横飞、惨不忍睹、喋血街头!

转眼间,与此相关联的四字词在我脑海中历历闪过,其中还有“血债血偿”这一个词。又在这时,脑浆在我瞳孔里被放大了数倍,让我看得清晰。

我直想呕吐!

这很不科学。据说人在见到恶心或者恐怖的东西时,瞳孔都会缩得很小,甚至会小得犹如一根针那般。可我的瞳孔竟然变大,甚至把这幕深深映在脑海中。

为了保护自己不被影响,我只好转头看向李雅柔,想要养养眼。却见她比我还要糟糕,被吓得面无表情,整个脸色变得惨白,那脸上还流下了一行汗水。

我自己惊慌不已却还问她:“你没事吧?”

“没。”她很反常的,只回答了这么一个字。

过了不久后,张敏就和同事赶到了现场。

这时我和李雅柔两个人还站在对面,很是木讷的不知所措。李雅柔是什么情况我不是很清楚。

我只知道自己有股不祥的预感,因为方才过马路时耳朵又疼了一下。我觉得自己是个不祥之人,是个扫把星。

当张敏望见我们之后,立即过来询问情况,更是亲自为我们做笔录。我所说的,她都要思考一下然后才做下笔录,似乎不信我说的。

见她又一次深思熟虑后才做笔录,我终于忍不住吼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是不是要我死给你看你才相信我?”

她呵呵的冷笑了一下,道:“你死了也不能证明这么不科学的东西。除非你变成鬼,然后来找我。呵呵,那我会考虑相信你的‘鬼话’。”

说到最后这两个字的时候,她加重了语气。

“你是不是对男人有偏见?觉得男人说的都是鬼话?”我一边说一边深呼吸,不是为了平复自己不被理解的怨气,而是为了压抑那发自内心的冷感。

做笔录时,我说出每一句真话后,都会觉得自己被一层寒气入侵。现在那寒冷的感觉已经穿透了我的心脏,让我浑身的皮肤直起鸡皮疙瘩。

但张敏还是不相信我,要问李雅柔:“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还处于失魂状态的李雅柔沉思片刻后,才点点头,道:“嗯。”

张敏这才用笔抵着下巴,皱着眉头沉思。

但过了一会儿后,她竟然对李雅柔笑道:“差点就忘了,你主持的节目叫‘鬼话连篇’什么的。记得也有‘鬼话’两个字吧?呵呵,所以口供可信度也太低。”

“哦。”李雅柔看上去真有些失魂落魄,她连辩解都不会了。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做人挺光明磊落,而且现在是大天光,便据理力争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的口供不是真的?就算是假的,那也应该由法官来定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