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大战(1/3)

黑狐一听当时一下子站起来,站姿很奇怪,像是用脚尖走路,很怪异的样子,这时释血先生说:“狐仙姑你坐下消消气,别跟思远一般见识,思远人小不懂事。”

黑狐狸重新坐下,叹了一口气说:“算了吧,这个小东西我也惹不起。杨麻子说来有什么事?”

释血先生说:“没有啥事,邻里邻居的,找我送仙姑会洞府。”

黑狐狸咬牙切齿的说:“杨麻子你多管闲事是不是?我在这里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走,你被给脸不要脸。”

释血先生没有生气,依然不紧不慢的说:“你看这乡里乡亲的,他们找我我总得来吧?你不移移架,二喜还得去找我。”

黑狐说:“这样吧,你回去吧,我玩够了就走。”

释血先生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我抢先说:“你这只大狗真不知羞耻,赖在我大娘身上不走,这里又不是你家。”

我说完这话,黑狐忽然又站起来说:“你个小东西,别以为我怕你,我跟你说一遍,我不是狗,我是狐狸。”

我忽然想起释血先生要我扯虎皮当大旗,我就说:”你既然是狐狸,总该听胡三太子的吧,要是我把胡三太子叫来,恐怕你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胡三太子一说出口,黑狐一下子又坐下了,喃喃的说:“不可能,你怎么会认识胡三太子,就是我也只是听说过,而无缘相见。”

释血先生说:“思远的前世想必你也知道,他和灵狐一派有很深的渊源。”

黑狐一听忙说:“好吧我这就走,这就走。”说着头一歪,就睡到**,二喜赶紧去扶,这时二喜娘醒来忙说:“他大爷你什么时候来到,你看看我睡在**不像话,二喜快倒水给你大爷喝,思远什么时候也来了、”

释血先生说:“不用麻烦我们这就走。”

说完起身拉着我就往外面走,二喜娘说:“他大爷你没事坐一会?”

释血先生说:“不做了,我和思远还有事。”

我们走着二喜就在后面喊。气喘吁吁的追上我们,把几包点心送到释血先生的手里,释血先生拿出两包说:“你把这些拿回去给你娘吃,你娘的身体不好。”

二喜开始说什么也不愿意,直到最后才勉强答应,站在那里目送我们走远。释血先生拐过小巷把两包点心塞到我手里,说:“思远今天全部是你的功劳,来这两包点心都给你了,今天多亏了你。”我高兴地结果点心,释血先生说:“思远你对风水很有天分。”

我一听这话非常高兴,因为父亲一直骂我是个大吃货。我们走着走着就看自己黄连树下有一群人围着,正在津津有味的听着什么,我一看是花肚皮花大爷在那里吹牛皮,说起这花大爷可不简单,整天拿着一张皮铺着凉快,他铺的那张皮可不是普通的狗皮,而是狼皮,他的肚皮被狼抓到稀巴烂。

还有一件我听过的很多

年前的事了,大概在五几年,还是那一套,村里没有电,大家都会在打麦场里凉快,很多人都在那里睡觉,包括我小的时候都在打麦场里睡过觉,由于那个时候人烟稀少,很多大山都没有开发,所以像狼之类的野物就不足为奇了。花大爷带着儿子在场里凉快,由于人太多,所以花大爷就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第二天出事了,花大爷一看睡在自己身边的儿子没有了,只剩下一只鞋子,地上还有斑斑血迹,花大爷顺着血迹去找,找到东湖里的石砬子,一看一下子就疼疯了,原来儿子的尸体已经被狼背跑了,只剩下一个头颅,花大爷伤心欲绝,发誓要活剥了这只狼。

想当年花大爷也是一条汉子,双臂一晃也有两百斤的力气,于是决定用自己钓狼,这可不是钓鱼执法,这时要用生命给儿子报仇。

晚上花大爷给别人商议好,让别人拿上家伙等着,自己一喊大家伙就出来打狼。这天晚上因为有狼吃人,大家伙都不敢在打麦场里睡了,整个打麦场只有花大爷一个人在那里钓狼,除了花大爷,没有人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都在家里躲着,有好几个年轻人也在附近藏着。

花大爷把席一铺又睡在了他昨天晚上睡觉的地方,说是睡其实花大爷那能睡得着,就在那里闭着眼等着,虽然心里很急躁,但躺在那里不敢动一下,恐怕把狼吓跑了。后半夜花大爷模模糊糊的快要睡着的时候,就听见扑踏踏、扑踏踏走路的声音,虽然声音很小,但花大爷还是听见了,眯缝着眼一看,来了一个如同大狗的家伙,这家伙两只耳朵直竖着,舌头伸在外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发着寒光的尖牙。眼里散发着幽绿的光芒,显得特别吓人,但花大爷为了给儿子报仇,就压制住内心的恐惧,睡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我再说下这个狼,它肯定也是个吃货,你第一天吃了一个小孩,第二天还想再来一份免费的午餐,这怎么可能,如果听说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句话,我想就是打死它它也不来。说实话我们那里的狼吃人都是穷讲究,一般把人露在衣服之外的皮肉舔干净再吃,你说这不是穷折腾吗?

狼过来没有立马奔花大爷,而是在周围撒了一泡尿,后来我看电视知道了,这个叫做护地方,也就是画迷郞,凡是画上记号的,都是它的地方,后来开发商学会了这一套,当然这不是我们讨论的问题,我们现在主要写我们这里的穷酸狼怎样开饭。

狼到了花大爷跟前,先是闻了闻,说实话,花大爷有脚气,迎风都能熏半里路,我们在黄连树底下凉快的时候,首先得请花大爷答应一个条件,就是不要脱鞋。狼一闻有脚气问,可能味道挺对路,就开始从脚先舔起来,舔着舔着逐渐舔到脖子,舔到脸上,为此花大爷脸上竟然生起了脚气,据说就是狼舔的。

狼添完一圈,看见花大爷还是不醒,于是张开大嘴就奔花大爷脖子咬去,花大爷一看这狼来真的了,一下子两只手掐

住狼的脖子,大喊:“都快来打狼,都快来打狼。”

狼一看也是吓了一跳,心想昨天那个小的没有够吃的,今天准备搀个大个的,浑身上下都添了个遍,也没有发现这个人动弹一下,这准备开饭了,正要下口,这下子不但没有吃上肉,还被人掐住了脖子,这还了得,于是狼就拼命的挣扎,这一个想跑,一个想抓,于是一场人狼大战开始了,不过这场大战吃亏的必定是人,因为和有尖牙利爪的野兽斗,结果花大爷的肚皮几乎被抓烂了,大伙赶上来的时候,花大爷的肚皮烂了,肠子都漏出来了,大家上来把狼打死了,用衣服包住肚肠子,紧急送到我们乡那个写着为人民服务的卫生院,竟然救活了,那个年代不得不说是个奇迹,只是肚皮上像地图一样花了,自己又姓花,所以人们都叫他花肚皮。那个狼皮,他整天拿着乘凉,渐渐的就成了他炫耀的资本。

乡间邻里的在一起讲故事,无非就是鬼怪神奇,花大爷正在那里吹嘘如何把狼弄死的事,这些事已经讲了几百遍了,但花大爷一直乐而不疲。

这时有一个人蹲在那里,抱着头一声不吭,我一看是四指大爷,四指大爷也是个可怜人,他的女儿也被狼吃了,俗话说可人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一点没假,四指大爷就是这么一个人,说这话还有一段凄惨的故事,我今天讲出来也许对那些嗜爱赌博的人,有一点警醒作用,赌博确实一个害人害己。

早些年四指大爷种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四指大爷家种的瓜又甜又沙,在我们这一代很有名,那个时候怕人偷瓜,都在瓜地里建一个瓜棚,在那里看瓜。

这天四指大爷在家喝完酒就对四指大娘说:“一会你去瓜棚看瓜,我倒庄里玩两把去。”

四指大娘就说:“他爹我们娘仨去害怕?”

四指大爷一听火就上来了,指着四指大娘的鼻子大骂:“你这臭娘们还有什么用,去看个瓜都害怕,把这个拿着。”说着在墙上把洋炮摘下来,递到四指大娘的手里,四指大爷当过游击队,打过鬼子,人是好人,就是有两个毛病,一个是好来局(我们这里对赌博的土称),一个就是好打老婆,都说是打倒的媳妇揉倒面,四指大娘一吼,四指大娘什么都没敢说。

四指大爷哼着小曲就上了局窝,局窝就在村子里,那里有只色字和推牌九的热闹非凡,有时还有人弄点烀锅子肉(死狗死猪一类的,那时候可没有卫生检疫,只要有人弄就有人吃),在那里打伙,赢钱的就往主家仍二毛。那个年代除了上床睡觉之外,这就是最好的娱乐活动。

再说四指大娘领着五岁的女儿,抱着两岁的儿子就朝瓜棚里走去。至于那个洋炮四肢大娘根本就没有拿,再说了四指大娘就是拿了也不会用,还不如烧火棍好使。娘仨就就到了瓜棚里。那时我们这里算是半个山区,前面说了我们这里的狼挺多,娘三就点着煤油灯在那里坐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