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白狐(1/3)

二牛的爹也说:“这东西既然这么危险,我们是得想办法除掉这个祸害。”

麻子大爷说:“水猴子并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东西我们很难除掉。”

我爹说:“难道螃蟹精最厉害?”

麻子大爷摇摇头说:“不是,这螃蟹精对人的危害并不大,它们一把不去害人,如果今天不是思远他们做的太过分,我想螃蟹精是不会去跟思远他们拼命的,况且这东西深匿在地下暗河里,我们一般很难它们的踪影,我最担心的是思远说的血魔,这东西可不是我们几个人就能除的了的。”

“血魔、血魔是啥东西?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我爹问麻子大爷。

麻子大爷说:“这个东西世间的确少见,一般都在法场和那些战场,是死人的鲜血和怨念化成的,平时深深的藏在地下,一般一个甲子出来一回。”

我一听麻子大爷说甲子,就问:“一个甲子是什么东西?是不是糖夹子?”糖夹子就是三个角的馒头,里面是红糖稀,吃起来特别甜,一般谁家生孩子,坐席才有这种东西。

我爹又打了我一巴掌,骂道:“你这个小吃货就知道吃,一个甲子就是六十年。”我苦着脸心想真是吃货惹大祸,那个老和尚讲一个甲子的时候,我还以为那东西想吃糖夹子,想不到甲子是一个计年的术语,被我爹揍了一巴掌,我有心眼了,直接离得他远远的,要不一听到吃的,就想往前凑,说不定还得挨揍。

麻子大爷叹了一口气说:“这东西古来少见,如果出来时喝了人血,就会慢慢变化,不用再在地底下潜伏,而是和人一样,慢慢长出四肢,一层层的蜕皮,最后变‘成’人的模样,晚上出来吸血,据说到了那时如果一旦被游魂所侵,就会成魔。”

我们都听得胆战心惊的,想不到这东西这么厉害,我们几个差点成了血魔的祭品。

我说:“大爷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麻子大爷说:“这些是师父早年对我说的,这东西虽然难对付,但这东西由于太恶毒,容易遭到天谴。”

我说:“什么天谴?”

麻子大爷说:“就是雷劈之刑。”

麻子大爷刚说完这话忽然就刮起了狂风,这狂风刮的有点邪乎,不是平常的狂风,而是呜呜的风里,似乎有一种什么鸣叫的声音。

麻子大爷一听,就说:“快走、这是龙吟之声,我们赶快找地方避一避。”

我爹提着水桶拉起我就对着麻子大爷他们说:“我快到前面的瓜棚避一避。”我完拉着我就跑,这阵狂风很大,飞沙走石的刮得我都睁不开眼,就是跟在父亲后面跑,也不管脚下的沟沟叉叉了,这个时候远处就传来了炸雷之声。由于看瓜人的棚子离我们不远,我吗很快就到了,这个瓜棚是向北开的门,正好可以避风雨。

我们好不容易进了棚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瓜人没有在棚子里,瓜棚里很简单,里面铺着柔软的麦瓤,我跟着爹跑进去后,虎剩他们也进来了,我们躺在麦瓤里,真

是舒服,直接就不想动一下。

这时大黑也进来了,不过大黑的相好的却不进来,就站在不远处,头高昂着立在风中,真不知道大黑这狗日的,怎么勾搭的,竟然把狼给勾来了,怪不得看不上村里的母狗,这是有了更高的追求,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不想玩狼的狗不是好狗,反正动物和人一样喜欢找刺激。

我们几个小东西全都躺在麦瓤里,浑身酸疼一下也不想动。这是外面炸雷一个接一个响起来,好像就在我们头顶上,这是大黑狂吠起来,我们一听就知道有情况,从北面奔来一只白色的大狗,我指着那里说:“那条白狗真好看。”

近了麻子大爷说:“思远你是一只白狐狸,可能是来躲雷劫的。”

那只白狐跑的飞快,一眨眼跑到我们避雨的棚里,大黑只是狂叫,并没有上去撕咬,那只狼好像没看见一般,这时哪只白狐狸说:“这里面有一个和我本是同家,都是灵狐一派,就让我避避风雷。”

我们一屋子人又是大吃一惊,狐狸说话这是一惊,更惊讶的是从这狐狸嘴里冒出来的腔调,竟然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声音,那个声音让人听了非常舒服,就连我这个不经世事的小男人听了都想入非非,把面前的这只白狐想象成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在我面前跳舞,外面的狂风炸雷之声,我直接就给忽略了。

我使劲的甩甩头,是自己清醒了一下,这才仔细打量起每个白狐狸来,由于外面的闪电一个接一个的闪着,我很容易的看清了白狐的模样了。

这只白狐一身雪白的皮毛,没有一丝杂色,一双灵动的狐狸眼睛,水灵灵的让人怜爱,听说过人老骂有些不正经的女人为狐狸精,我当时还想狐狸精有什么好看的,今天才知道她的魅力,大小适中的狐狸耳朵,一张灵巧的小嘴,纵然是个狐狸身,也让人觉得它就是天地创造的精灵。

看着看着我又入迷了,想不到天地间竟还有这么好看的动物,其他人也入迷了,这时那只白狐狸又说话了,“师哥你看够了吗?”

我当时一下子清醒了,纵然温柔使人醉,但天上的警惕又让我清醒,我就问:“你。。。。。。你、你叫谁师兄?”

白狐狸张张小嘴说:“我就是叫你师兄。”

我当时懵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只狐狸,也不知道什么老师,怎么会叫我师兄,我记得除了张木匠给李木匠叫师兄以外,全村没有这个称呼,听张木匠说,因为和李木匠是一个师父的,所以他才称李木匠为师兄。我除了养狗之外,没养过狐狸。

那个狐狸看着我一脸迷惑的样子,摇了摇头伤感的说:“师兄你又怎能想起师妹,你已经重入了轮回,心智已被迷住,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又怎么能记起我哪?”

说着滴下两滴眼泪,可是在我眼里那可不是狐狸,而是一个美女哭的梨花带雨分外妩媚,我忍不住用手去给它擦眼泪,当我的手触到它柔然的皮毛时,才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忙把手缩回去,心想这是怎么了,哪有什

么女子,面前的就是一只小狐狸。

回头看了下麻子大爷他们,几个人都呆呆的看着小狐狸,我想肯定在他们眼里,小白狐狸就是一个美女。白狐看着我把手缩回去,哭的更伤心了,哭了一阵子,叹了一口气才幽幽的说:“我这是怎么了,师哥你已经不是狐狸身了,又怎能认识我,我们虽然对坐在一起,心却是两个世界的。”

我疑惑的说:“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白狐依然用那令人怜爱的语气,幽幽的说:“你的爷爷临死时可曾给家里留过什么遗言?”

我说:“好像听我爹说过,留下一个什么湿的东西,还藏着头。”

没想到狐狸噗嗤一下笑了,笑着说:“我的笨师哥,那不是什么湿的东西,那是藏头诗。”

我一拍大腿说:“对呀,就是那个玩意,我爹经常给我说,我让爹给你说说。”说完我就回头喊爹,发现我爹有点痴呆,别人也是一个样子,有些痴呆的望着白狐。我就问:“这是怎么回事?”

白狐说:“为了我能把你的身世说清楚,我暂时迷住了他们的心窍,等我说完了就好了。你好好想想你爷爷说过什么?”

我想了一下说:“好像说的是新油年新油年,白狐小子有善缘,阴阳五行自通会,学医修心可周全。”

白狐叹了口气说:“师哥你真还就成了吃货,你不是新油年,是辛酉年,你就是那个白狐小子。”

我一听当时就呆了,因为我爹说过我是一头白猪托生的,所以才会就知道吃,想不到我爹前世竟然和眼前这好看的精灵一样,是只白色的狐狸,我的小脑袋瓜除了对吃灵光,想这些事比揍我一顿还难受,我使劲的晃着脑袋,越想脑仁越疼。

这时那只白狐说:“师兄你别想了,你的心智以迷,到时候才能想起以前的事。”

我当时虽然小,但也知道事情说一半会急死人,就说:“我想知道上辈子究竟是狐狸,还是猪?我爹说我是头猪。”

白狐说:“师兄别多想了,上辈子你和我一样,是只白狐,我灵狐一派修成正果的无数,都怨你当时性狂贪杯,才变了原形,一帮小孩要拿你剥皮吃肉。”

我说:“我还是听不明白,下原形我知道,是那些变换人形的,不小心露出原形,啥叫性狂贪杯,是不是公安审案子,我记得电视上说过坦白从宽。”

当时白狐听了。哈哈一笑,笑完了才说:“师兄我这才知道为什么你爹说你是白猪了,和你说话真累,我这样说,也许你能听懂,你和我一样都是有道业的生灵,由于你这个狐狸好酒,就变换‘成’人形去讨酒喝,没想到你贪恋美味,忘了自己是个狐狸,在回家的半路上,你就变了原型,在路边上睡着了,结果被一群小孩给捉住吊在树上,要剥你的皮,这时你爷爷经过那里,正好把你就下来。往后你就一直暗中保护你爷爷,有一次你爷爷遇见了狼群,你为了保护爷爷而现出原形,和狼群撕咬,最后狼群被你打退,你也快力竭而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