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毛骨悚然(1/3)

到了旅馆里,我发现原本就不亮的那个白炽灯,不知为什么发出绿幽幽的光,这时我听到有一个极度恐惧的声音在说话,我走近一看,是在一个房间里发出来的,房门半掩着,里面是那个老头发出来的声音,老头说:“我求求你了,我真不知道你回来,你不是初一十五不会来吗?你不是在找女儿吗?我当时真没有逼死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一定给你多烧纸钱。”

我的心里很乱,没有功夫搭理这个老头,想回自己的房间里去,我朝着楼上跑过去,这时我忽然听到后面有声音,是脚步声,我现在成了惊弓之鸟,赶紧回过头望去,背后什么都没有,这时我的背上在冒冷汗,刚才确实听到了脚步声,真真切切的。忽然背后刮过一股风,风中好像有人在喊:“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声音若有若无的,让人根本判断不清是真的,还是幻听。

我心里狂跳起来,这时我抬头一望,一下子愣住了,只见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钻进我的房间,我这时愣了,刚才下楼时仿佛看见一个人钻进我的房间,我进去找了一圈没有人,我以为是自己眼睛看花了,但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我看的清清楚楚,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钻进我的房间干什么?我想到这里赶紧的追上去,到了面前我一下子呆了,这个门是关着的,根本就没有开。恐惧、凌**织在一起,不想了我一脚把房门踹开,拔出手枪找了一遍,里面什么都没有,我这时才注意到,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还有桌子上的那瓶鲜花,这里分明是一个女人住的房间。我这时心里恐惧、愤怒,想冲下去揍这个老头一顿,但是转念又想跑。

那一夜我不知道是怎么过的,反正天一亮,我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到了车站坐上了去省城的汽车。把资料送到以后,回到了支队,因为两颗子弹无法交代去向,支队给我记过一次,看我精神不好,就给我放了几天假。过了一个月,我正好因公来到那个小镇,派出所里的所长接待了我,我们闲聊时,我就问起了那个悦来旅馆的事情。

所长先是一愣,然后说:“那个悦来旅馆原来是镇上最红火的一个旅馆,可是这一切都在三年前七月十五的那天夜里结束了,那天夜里,旅店里的女主人把孩子赶出来,扔在大路上,本来是要吓唬一下孩子,谁知被一辆大卡车压成了肉泥,当时太惨了,脑浆和血水混在一起,大家看着都哭了。小女孩的死,又引起了另一个案件,就是那个女主人受不了家里人的谴责,服毒自杀了,丈夫一看孩子撞死,老婆自杀,心理被击垮了,后来因为失心疯走失了,本来红红火火的一家人,就这么完了,真是可怜呀。”

我说:“那个司机抓到了吗?”

所长说:“我们只找到了那辆肇事车辆,司机没有抓到,至今逃逸。”

我说:“那个车牌号是不是……”

所长说:“是呀,那辆车就是这个车牌号,

我当时记得清清楚楚,这辆车现在还在县里的车辆报废厂。”

我说:“那你能不能领着我去看看?”

所长说:“行呀。”

我们开着车来到了那个车辆报废厂,这里全都是事故车,我在废旧的汽车里,找到了那辆解放牌大卡车,一看车牌正是我那天看到的,这辆车已经是锈迹斑斑了,根本不可能上路,我忽然想起子弹打在车的挡泥板上,于是我看这辆车的挡泥板,一看挡泥板我愣住了,挡泥板上清晰的有一个子弹打出来的洞,这个洞很新,我看了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回到了部队,我如实的汇报了这件事,部队给我开了介绍信,让我去毒贩的家乡调查一下,因为我们主要是缉毒,和警方常联系,我到了他的家乡一调查。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人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小的时候和家里人走散了。我现在都怀疑,枪毙的那个是弟弟,而那个贩毒杀人的哥哥一直逍遥法外〔死小女孩的那个人,就是被枪毙的那个人。

自从这件事以后,我就开始信鬼神了,直到一个战友牺牲,我决定脱下军装退役,那还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我家乡的一个兵在一次抓捕毒贩的行动中牺牲了,后来大家都说他生前住的营房闹鬼,军营里闹得人心惶惶。我作为指导员,咬牙住进了那个营房,那一次我又见到了牺牲的战友。这件事小颜知道,当时我就和他两个人一起住的。”

这时胡教官陷入了沉思,好像在想那件事,颜嘉辰说:“那时我已经是指导员的勤务兵了,当时指导员家乡的那个兵和指导员有亲戚,在中队是数的着的尖兵,那次在抓捕毒贩时,被一个毒贩在背后开枪,遗体抬回来时,大家都哭了。其实大家可能不知道,子弹在后面打进去的时候,就一个小孔,但是到了前面却是拳头大的一块。指导员看到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一个人默默的躲在屋里,两天没有出来,大家知道指导员是心痛。

就在这个战友死后,他住的营房开始不安稳起来,一般来说军队里是阳气最旺的地方,一般的孤魂野鬼都不敢上前,可是这回是真真切切的闹鬼,有人说是半夜哭叫声吓人,有的说是一个黑影子,有的说看见死去的战士回来了,只是额头上有一个大黑洞。”

我问颜佳辰说:“我听说你们军队里帽徽都能辟邪,难道你们军营里还会出现鬼怪之类的?”

颜佳辰叹了一声说:“这个开始我也不信,你知道吗?我有一次站岗,就遇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我当年刚在新兵营训练完,算是一个合格的战士了,考验合格了就到了我们的新营房,一到新营房,我感到厕所里阴森森的,说不出的难受,反正就是不自在,在厕所的不远处有一个岗亭。有人对我说这里是我们班的一个岗亭,晚上由我们班值守。

其实站岗是军队的规章制度之一,记得部队一百九十五条:部队首长必须严密组织警卫,教育警卫人员提高警

惕,认真履行职责,确保首长、机关、部队和装备、物资、重要军事设施的安全,防止遭受袭击和破坏。我在新兵连也站过岗,两小时很快就可以换岗。

那天我们作为新兵当然会受到热烈欢迎,那一天我们没有训练,热热闹闹的玩了一天,到了晚上我们班长对我说:“小颜晚上你十二点去岗亭换岗,到时候我叫你起来。”

我答应了班长,值班吗,当兵的就是理所应当的事,这个事没有商量的余地。熄灯铃响后我就睡觉了,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班长叫我说:“颜佳辰该你站岗了。”

我一听马上起床,班长对我说:“我们班的岗亭就是那个操场的岗亭,口号是团结,回令是友爱,我穿好衣服朝着班长敬了个礼,转身朝哪个岗亭走去,岗亭上的一个灯泡,照的周围很亮,我刚走到岗亭跟前,就听见有人大声喊:“口令”,我大声回道到:“团结”,接着我大声说:“回令”岗亭里回答说:“友爱”。

其实这是秘密,部队由于口令的不确定性一般不会出现重复口令,这个是为了防止夜晚被别人浑水摸鱼,如果对不上口令,可以采取进一步的措施。我走到岗亭,朝岗亭里的人敬了一个军礼,岗亭把枪递到我手里,然后找我敬了一个军礼,转身离去。

我握着钢枪站在岗亭里,那里是云南,可以说是四季如春,但在深夜里还是有点冷,“阿嚏”我打了一个喷嚏,心想云南的天气也不暖和,不由得裹紧一点。这时听到有哭声,从哭声判断是一个男人,声音非常的沉闷,好像是一个男人用被蒙头在哭,据我判断,应该是新兵想家了,不敢大声哭出来,就用被子蒙着头哭。

其实很多新兵想家都哭过,补个不敢大声哭出来,就用被子蒙着头偷偷的哭,我听着听着忽然觉得不对劲,这个哭声很伤心,是那种伤心欲绝的哭声。我们这里离营房有四五十米远,怎么能听到营房里的哭声?

我想到这里就仔细的听起来,一听听出有点不对劲,这个哭声不是在营房里传出来的,而是在厕所里传出来的,厕所在操场的西面,离我们的岗亭不远,我不由的笑了笑,一个大男人想家哭两声就得了,不去打扰人家哭了。于是我站在岗位上没有理那个声音。

可是站着站着,我觉越来越不对劲了,一个男人哭,也不能哭那么长时间,都快半个小时了,那个哭声还是断断续续的没有哭完,我想这个男人真不是男人,还哭个没完没了的,那个厕所离我这里不是很近,于是我把抢背到了背上,然后朝那个厕所走过去,厕所的墙上有一个灯泡,这个灯泡很昏暗,给你一种沉闷诡异的感觉。

我靠近厕所的时候,感到更冷了,这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又裹了下衣裳,就朝厕所里走去,忽然我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怎么会这样,我心里奇怪,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我当时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感觉到莫名其妙的恐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