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血迹(1/3)

那个小伙子跑过来,敬了个礼大声说:“到”。

胡教官对我们说:“记住以后要按军人的标准去要求自己。”接着转身对着康有岩说:“康有岩领着他们两个去领衣服和装备,以后杨思远和杨瑞就和你们住三号宿舍,让张华也搬到你们宿舍,你去跟张志民和胡飒说一声,你们六个人民主选举一下,看看谁当舍长。”

康有岩高声的说到:“是”。

胡教官说完对我们说:“你们过去收拾一下,明天开始正式训练。”

我们跟着康有岩去领服装和装备,张华回去收拾东西去了,我们到了领装备的地方,领了一身迷彩服和一身警服和一床被子,我看着深蓝色的警服,心狂跳着,警服一直是我梦想的东西,我和虎剩高高兴兴的抱着东西到了三号宿舍。一到宿舍看见张华和另外两个小伙子正聊的火热,我一去两个小伙子就站起来,给我们做了自我介绍,他们也是刚来不久,一个叫张志民,一个叫胡飒,两个人穿着警服,显得格外的精神。

迷彩服是平时训练的时候穿的,警服平常的时候穿的,两个人由于还没有训练,所以都穿着警服,我和虎剩两个人赶紧穿上警服,穿上警服心里那个美就别提了,那时候的保安没有专门的衣服,和警服的样式一样,肩章上只有两道杠,胸前没有号码牌,肩章绣着治安的字样。

年轻人到了一起,彼此之间马上就拉近了,一问年龄,康有岩、张志民和胡飒都比我小,他们共同选举我当舍长,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以后的很多事,都是我们一起经历的,我们之间有了一种比兄弟还深的感情,命运把我和他们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宿舍里是六张床,我看好了靠门的一张床,就把行李放上去,康有岩他们很奇怪的看着我,我看了一眼他们三个说:“你们看我干什么?我是舍长,睡在门口是应该的。”

胡飒说:“远哥我们不是那个意思,那个床”

这时我看见张志民朝着胡飒使眼色,我看着张志民就问:“张志民你使啥眼色?”

张志民说:“远哥没啥,那个床就该舍长住,你不住我们可不敢住。”

我笑着说:“别说没有什么?就是有什么我也不怕,不是我吹,从小到大奇怪的事情我经历的多了,什么也不怕。这里不会有女鬼吧?”

康有岩一听脸有点变色,结结巴巴的说:“远、远哥那个床下有一个”

我一听康有岩说心里就一翻个,可是我牛皮都吹出去了,现在不能认怂,要是那样的话,就会在这群人里面抬不起头来,我看出来了,康有岩是好心,就说:“放心吧,就是有个女鬼,哥也不怕,顶多搂着一起睡觉,康有岩你当我弟弟吧,这个名不好叫,我以后叫你小岩怎么样?”

“哥”康有岩高高兴兴的叫了我一声哥,然后对我说:“哥我的小名就叫小岩。”

我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对着张志民和胡飒说:“你们两个家伙,真是看热闹不怕事大,不过我还真不怕什么,今天就在这

个**睡定了。”

我说完就开始收拾床铺,这时胡飒过来说:“远哥你别住了,这个床真的不好,晚上睡觉真的很邪乎。”

我牛皮都吹出去了,如果不住,哪还有脸见人,我现在是赖蛤蟆垫床腿,撑也得撑,不撑也得撑,于是我对胡飒说:“小胡没关系,我真的不怕,我可不是一般的身子,不怕那些。”

胡飒还想说什么,我没有让他说,收拾好床铺胡教官让人送来一本章规章制度,我看了一眼和学校里差不多,无非就是听到起床号,马上起床之类的。

晚上我们拿着茶缸子到食堂里领饭,和我们一起吃饭的有一百多人,通过询问才知道,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这一批保安,还听说局里和什么保安公司签了合同,我们训练完了,由保安公司调动,至于分到哪里去,这个好像还是一个秘密。

吃完饭我们一起胡扯了一会,熄灯号就响了,我们现在是令行禁止,一切按规章制度办事,我们把灯熄灭了以后,我就想起张志民他们的眼神,想要说的话,我知道这个**肯定有问题,我就躺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今夜会遇到什么东西。

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我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忽然听到床下有声音。“咔哧。咔哧”像是在用剪子铰什么东西,声音不大,但在静夜里听的很清楚,我这么多年早已养成了机警的习惯,听到声音,一下子坐起来,看了看屋里,很黑什么也看不清楚。我静静的坐了半天,仔细的听了听,什么声音都没有,夜很静,偶尔窗外有几声虫鸣声。

这真是奇怪了,我刚才明明听到有铰东西的声音,怎么一起来什么东西都没有了,我大概坐了十几分钟,没有听到那个奇怪的声音。于是自己摇了摇头,心里自嘲道:“杨思远呀杨思远,你这是怎么了?同事的话可能只是几句玩笑话,你怎么也能当真,真是的,大半夜的不睡觉,坐着看星星呀?

说是看星星,在屋里什么都看不到,于是我倒头又睡下了,经过了这么一折腾,我根本就睡不踏实,我又开始数羊了,可是一直数到羊下羊羔,开始织羊毛袜子的时候,自己终于累了,一闭眼睛,竟然一股浓浓睡意袭来。就在我要睡着的时候,也就是那种半睡半醒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又听见那细微的咔嚓声响起。

我嘴里骂了声他娘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骂完了我就闭着眼睛不再理会那个声音,闭着眼强制自己睡觉,这时“咔哧、咔哧”的声音更响了,好像就在我的身边,这时我感到我的身边睡着一个人,声音就是在这个人身上传出来的。感觉很明显,不知是不是天气的原因,我感到自己非常的冷,冰凉冰凉的冷,按说现在是四月天气,不应该这么冷,可是我感觉很明显,是一种死亡的冷。

我这时一种巨大的恐惧袭来,我赶紧张开眼睛,想坐起来看一看是什么东西在我的身边,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我绝望了,我发现我的身子根本

不能动,就那样死死的定在**,除了眼睛能动之外,别的地方都不能动。

“咔哧、咔哧”的声音还在响,这个声音就在耳边,我头上的冷汗出来了,哗哗的往下淌着,因为这个声音让人的心里极度的恐慌,因为有点像手术剪剪开皮肉的声音。因为我在某个恐惧电影里听到过这种声音,电影的名字我记不住了,但里面的声音我却记得清清楚楚的,上面有一段解刨尸体时,就是配着这个声音。

这个时候那个恐怖的咔哧声,已经没有了,屋里恢复了宁静,宁静的可怕,是一种死寂,没有一丝声音。我心里越来越紧张,因为我感到一个人就睡在我身边,这种感觉解释不清,可能就是我们的第六感。就像我们感到身后有人盯着我们看一样。不知道大家试过没有,如果有人在不远处盯着你的后背看,即使没有一点声音,你也很快就能觉察出来,面对危险时也总是有或多或少的一丝预感。

我的身子一下也动不了,没办法我只好用眼睛,拼命的斜着往我的身边瞅。不知啥时候,开了一盏灯,发出惨白的灯光。这一使劲我竟然可以看见身边的东西,我的身边是一个白床单,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的诡异。我当时又是一愣,我们的军用被是草绿色的,我记得铺床时没有用白床单,我仔细的看那个白床单,很快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白床单上有黑色的血迹,这个绝对是血迹,这些年我对血迹的印象非常深。

为什么会有血迹,我心里恐惧,可还是忍不住使劲的瞅,想看明白到底是什么?因为人对未知的东西更加恐惧。我这时看见床单是鼓起来的,好像里面盖着什么东西,按形状看床单底下应该是盖着一个人。

一想到盖着一个人,我的心脏又开始不分点的跳动起来,我根本控制不住心脏的跳动,我几乎都要疯狂的。我心里虽然极度害怕,但还是想揭开白床单看看床单下面盖着什么人。如果在平时,用手揭开白床单,可以说是举手之劳,可是这个时候,却成了奢望,因为我的身子和手脚根本动不了,只能和那个盖着白床单不知道是什么的躺在一起。

我在心里拼命的想,把床单拿开,看看究竟是什么人,睡在我的身边。可能是我的“诚心”打动了上天,忽然门外起了风,风声刮的呜呜直响,房门吱的一声开了,那股风竟然吹进屋里来了。风把白床单一下子刮开了,不看我身边还好一点,我这回一看,自己的魂差点吓掉,因为我的身边睡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死人,在我身边躺着,长长的头发,是一个女人。

很明显这个女人已经死了,身上是一种惨白色,不是平常的白,而是一种死白色,脸上可以看到一块块尸斑,这时我心里的恐惧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了,身边怎么会睡着一个死人?我心里都快悔恨死了,小时候因为吃惹祸,现在成大人了,还是惹祸,不过这次惹祸,是因为我的英雄主义,在恐惧面前,没有什么英雄,只有狗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