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符纸(1/3)

我紧张得有些颤抖,而小黑却说:“思远你别怕,这个僵尸没法伤你,你身上都是我的血,而我的血可是带了煞气的,那僵尸不敢碰,你现在把手里的符贴到那个僵尸的身上,那僵尸就彻底完了。”

我有些发抖地说:“小黑,可是,我,我害怕?”

小黑安慰我说:“思远你不要怕,这些年你闯过的祸还少吗?只说这尸妖你就过好几个了,还有啥可害怕的,况且我还在这里保护你。快回去你身体里,然后给其他人说下,否则僵尸过去其他人就有危险了。”

我一听就想回去,可是我看见松树枝上睡着的那个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去,这时的僵尸越来越近,已经快到释血先生他们身后边了,我几乎都哭出声来了,用哭腔说道:“小黑我回不去。”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觉得身体被什么一撞,我直接仰面朝天的摔在地上,我吓得猛然坐起来,发现那个僵尸已经到了释血先生的身后,我张口大叫:“大爷僵尸就在你的身后头,快躲躲,快跑。”

我用的劲非常大,也许是我的声音起了作用,本来僵尸已经伸到释血先生脖子跟前的利爪停了一下,要说还是潘大爷反应快,本来立着的洋炮,释血先生拿起炮筒,直接用枪托,一回身朝着僵尸的脑袋砸了过去,这一洋炮潘大爷肯定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直接把枪托砸裂了,枪管也弯了,这时僵尸的脑袋随着巨大的咔嚓声,直接没有了,成了一个无头的僵尸,但僵尸的动作没有停止,一下子把潘大爷抓住,掐住了潘大爷的脖子,潘大爷很快就脸色发紫了,我看到这里,当时就把害怕给忘了,嘴里大叫着:“狗日的,你还我小黑,我要给小黑报仇。”

说着我就拿着手里的灵符,照着僵尸扑过去,都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野狸子精的眼睛红不红,我看不见,反正我的眼睛是红了,嘴里大叫着冲上去,这时那个僵尸看见我冲上去,知道我才是它报仇的正主,一把把潘大爷甩在地上,接着举手朝着我掐过来,僵尸的指甲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着红色的光芒,其实在我的眼里就像血一样。我知道现在没有退路了,不能害怕,一定要为小黑报仇。

可是我的手臂没有僵尸的手臂长,僵尸的利爪眼看就要刺穿我的眼睛了,这时一道黑影把僵尸的手臂朝旁边一带,僵尸的双手在我的眼前擦过。我甚至闻到了浓浓的腐尸味道,我这时的手已经触到僵尸的身上了,不知道释血先生的符是什么符,一触到僵尸的身上,就好像印到僵尸的身上一样,僵尸这时嗷嗷直叫,这个声音是在僵尸的肚子里发出来的。

叫声非常的凄厉难听,我被这个凄厉的声音吓住了,有点发呆,这时大家大叫着让我快跑,可是我又魔怔了,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眼前的僵尸手臂乱抓起来,惨叫声更加凄厉。这时忽然耳边传来小黑的声音,小黑说:“思远快跑,思远快跑。”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有一股力

量把我拥在地上,这时僵尸两只手朝前乱抓着扑过去,要是再晚一秒我都有可能被僵尸抓住,和僵尸同归于尽。就在我惊魂未定之时,忽然腿像受到木头撞击一样,一股钻心的疼,疼的让我直吸冷气,我一看原来是僵尸朝着火堆扑了过去,被我的腿一拌,直接摔倒在旺火里。

僵尸在旺火里拼命的挣扎,可惜它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了被烧成灰的命运,僵尸一边在火里挣扎,一边哭嚎着,那个声音再也不是人的声音了,而是动物的哀嚎声。

声音让人听了,头皮猛炸,心里一阵阵的乱颤,我吓得赶紧把身子往后退,这时释血先生一下子抓住我的胳膊,我由于心里高度紧张,被释血先生一抓手臂,我当时吓的差点跳起来。释血先生说:“思远不要害怕,是我,我在你的后面,僵尸和野狸子精都完蛋了,今天你是大功一件,对了、思远,我看见是小黑的魂魄救了你,你看没看见?”

我一听小黑两个字,眼泪又流下来,我哭着说:“我看见小黑了,小黑刚才还和我说话了。”

我说完这话,就四下里找小黑,可是哪有小黑的影子,我嘴里念叨着:“小黑你出来,小黑你出来,我给你报仇了,这个野狸子精已经死了,你快出来。”

可是我无论怎么喊,也没有小黑的影子,这时释血先生说:“思远算了,人鬼殊途,小黑不会出现了。”

我听到释血先生的话,忍不住抱着释血先生哭起来,我知道小黑和大黑一样,永远的离我而去,再也见不到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爹举手之劳,烧了一些纸钱,大黑和小黑才回来,以命相报,都说狗是畜生,可是大黑和小黑让我看到了,它们比人更可爱。

身后的僵尸这时已经被熊熊大火包围了,我没有心思去看那些,小黑的失去,让我肝肠寸断,虎剩和二牛也跟着哭泣,释血先生叹了一口气说:“思远虽然这些是因为你们贪嘴,为了口腹之欲引起的这场大祸,但这些都是必然,小黑这世为狗,对你的恩情已报,也算是功德圆满了,思远别哭了,这回僵尸完蛋了,这片山林以后就安全了。”

我说:“大爷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想小黑,小黑这一走,我永远都见不到它了。不过大爷我想起了一件事,就是小黑还有一个哥哥,叫二黑,小黑对我说,以后会遇到二黑,我不知道二黑在哪里?小黑只告诉我,二黑额头上有一块白色的记号。”

释血先生对我说:“思远你不要担心,既然小黑这么说,你就早晚会遇到二黑的,你们的缘分还没有尽。”释血先生说完这话,又对着别人说:“这里不能烤火了,天还没有亮,这个时候应该快亮了,我听庄上的鸡打鸣了,我们找个平地再另外生一堆火,然后让这三个孩子睡一会,不然这三个孩子连累带吓会生病的。”

释血先生这么一说,我爹说:“对,这一夜别说是思远他们,就是我们大人也吓得够呛,我们也该歇歇了,潘大哥你看还有哪里适合生火?”

潘大爷说:“我们前面就适合生火,走咱们抱着柴禾过去。”

我爹说:“大哥这些可是你辛辛苦苦的砍来的,我们烧了了,你怎么烤火?”

潘大爷说:“老三,我的三弟,你看看这漫山遍野都是小杂树,我能缺柴禾烧?这一堆都烧了了,省的我往山上背了。”

潘大爷说完,抱起一抱木材,就往下面去,我们也不闲着,每个人抱了一抱木材,跟在潘大爷的身后,找到了一块平整地,释血先生他们又弄来松枝,跟床一样,非常的松软和舒适。这时我爹已经把火弄着了,熊熊的篝火又燃烧起来,释血先生说:“你们三个孩子上去睡一觉,对了,今天晚上吓着了吧,都过去找没人的地方撒泡尿去。”

我一听脸都红透了,我们农村有老人传下来的说法,就是谁家小孩受到惊吓,就让他尿泡尿,然后睡上一觉就好了,然而这些都是对不满五岁的小孩,使的法子,我们这么大的人,应该不用这个法子了,于是我红着脸说:“大爷我们已经十五了,用不着那个法子了,您看是不是?”

释血先生笑了笑说:“你看看我真是老糊涂了,思远都十五了,我还把他当小孩看,真是的。”

我爹说:“二哥、思远在你的面前,永远都是小孩子。”

释血先生说:“老三你这话说的,我记得当年你十五岁时,已经和大人一起挣工分了,那个时候大家都跟你喊小大人。”

我爹听了这话,狠狠的抽了几口烟说:“二哥那个年代苦呀,我小时候自从父亲死后就没有过一天好日子。”

我这时已经和二牛他们躺在松树枝上了,我躺着侧耳听着我爹说话,我爹停了一会说:“二哥、小时候我天不亮就起来,沿着街拾粪还遇过花脸狼和鬼打墙,我记得当年最怕的就是冬天,因为冬天没有衣裳穿,就一个露着棉花的破棉袄和一个不成形的破棉裤,有时连双鞋都没有,一年就混一双毛了翁(一种用草编成的草鞋,那个时候都是穿着它暖和,现在生活好了,见不到了,小时候经常见。),走起路来舍不得穿,也不知道那些年的冬天,咋就那么冷,滴水成冰呀,有一次我上公社领粮食,因为路远如果穿着毛了翁,一趟就碎了,所以舍不得穿,就赤着脚走到。

回来时下起了鹅毛大雪,雪越下越大,这就一路就是踏着雪回来的,冻的实在不称劲了,我就找点雪少的地方,扒开积雪,找点干土暖暖脚,然后继续走了,思远这一批小孩,虽然没有享多少福,但我们那时候受的罪,思远一天都没有受过。在生产队里干活,我是和大人一样干,每天回来,手上都是一手血泡,回来我就用针挑破,第二天再继续干”

我听我爹说着说着,我的眼睛就睁不开了,在火堆旁十分的舒服,我竟然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十分的香甜,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哭喊着,“我的儿呀,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了,难道你就那么狠心,连娘都不看一眼,就这样走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