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迷路(1/3)

声音如洪钟一样,张老二身上的野狸子精,早已没有了先前的镇定,只见她体若筛糠一样,道士一说完这话,张老二双膝跪倒,不住的磕头。这时道士说:“你个孽畜,还不从人身上下来?你回到本身上,回来听从发落。”

这时只见张老二扑通一下睡倒在地上,没过一会跑来一个黑影,如同一阵风一样,大家还没有看清咋没回事,那个野狸子已经到了道士的跟前,道士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无奈你的丈夫天劫难逃,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还是远遁深山去修炼吧。”

说完道士一摆手,那个野狸子朝着道士作了三个揖,然后一转身如一阵黑风一样,很快消失在巷尾。这时有人求道士救救躺在地上的张老二,道士正色说:“这样的人杀伤无数,本死不足惜,他醒之后,你们告诉他,让后放下屠刀,积德行善才能安度余生,至于救他,我的座下弟子足以胜任。”

说完身子一抖,这时道人跪在地上,说:“多谢祖师爷显灵,弟子一定会谨遵祖师爷的教诲,济世于世间。”

这时有人过来对道士说刚才道士说的话,道士一听哈哈大笑,然后说:“这个好办,精灵已走,我几根银针就可以了。”

说着掏出银针,照着张老二的身上扎了几针,本来还昏昏欲睡的张老二,这时一下子张开眼睛,迷茫的看着四周,嘴里喃喃的说:“我不是正在烀肉遇见野狸子精报仇吗?怎么会到这里来?”

这时有人说:“张老二你已经疯了半年了,你自己还不知道?”

张老二说:“不可能,我明明记得在看山的小屋前,怎么会有半年了哪?”

这时有人说:“张老二你疯的时候是穿的什么衣服?”

张老二说:“这还用问,冬天当然穿的是棉衣,总不能穿着单衣服吧?”

这时人群里哈哈大笑,张老二说:“你们笑啥?”

有人说:“张老二你看看你现在穿的是啥?”

张老二一看自己穿的是背心和裤衩,这时张老二糊涂了,喃喃自语道:“怪不得这个梦这么长,那只野狸子精老是撕咬着我,原来就是做了一场梦。”

这时那个道长过来说:“张老二你以后要少杀生害命,这次幸亏有祖师爷相救,不然你这条小命就完蛋了。”

张老二疑惑的看着道士,道士抚须而笑,真的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有人对张老二说:“老二这位道长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得磕头谢谢人家救了你。”

张老二还是有点迷茫,这个人就把张老二疯之后的表现说了一遍,张老二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跪在地上给那个道士磕起了响头。

道士扶起张老二说:“我给你几句忠告,以后你需要谨记在心,我告诉你,因果报应天理循环,你只要诚心改过,以后积德行善,你就会福泽深厚,不用整天烧香磕头,如果你恶性不改,继续杀生害命,即使你天天烧香也是无用,野狸子把你的两只耳朵都咬去了,对你来说,也是一种报应,你以后要好自为之。”

张老二赶紧说:“道长我以后一定谨记您的教训,积德行善。”

道士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你真心悔过,我就放心了。”

治好了张老二的病,这下子村里沸腾了,都知道村里来了活神仙,这时张老二的家人就问该怎么报答这

个道士,问道士要多少钱?道士笑了笑说:“金钱如粪土,要它有何用,你们要是真心感谢我,就弄桌子素菜,我享用一下就行了。”

当时张老二给他钱财,无论如何他都不收一分钱,最后那个道长在村里住了好几天,又云游天下去了,这个张老二到后来真的变了,不管五冬六夏的都带着一顶遮住耳朵的帽子,把那杆滴血的洋炮埋了,又重新住在了山上的小屋里,这回看山多了一件事,就是他看的山绝对不许打猎,如果谁要是不听的话,张老二绝对对他不客气。

他由于从那个道士的话,一心想着行善,就一来二去的和释血先生成了朋友,所以小时候我们经常上他那个山上玩,他一再告诫我们说:“不要打枝头的小鸟,即使要打也要等到秋天打,因为春天小鸟抱窝的时候,打死一个,也许就饿死一窝。”

后来一次他到我释血先生家玩,把这件事情说了一遍,我才知道的这么详细。我们三个人一边走着,我一边给他们讲这件事,我讲完这件事,二牛后怕起来,二牛说:“哥照这么说,我不应该打那个野狸子,哥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就不打了。”

我说:“你个狗日的,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一弹弓就打过去了,这回你反而怨我其来。”

二牛说:“哥那我们怎么办?”

我说:“我哪知道怎么办,要是小黑在这里就好了,这个家伙肯定又到了哪里玩去了,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喜欢驴疯马拉?”

虎剩说:“要我说,小黑肯定去抓兔子去了,你们家小黑真能,抓兔子一抓一个准,打起仗来这厉害,那回我看看见十几个狗围着你们家小黑,愣是叫小黑全部咬的俯伏在地,我敢说小黑在狗界里,比我思远哥都有威望,一般的狗见到小黑都是低头顺耳夹尾巴。”

我一听就说:“虎剩你小子是转着弯骂我吧?”

虎剩忙说:“不敢,哥、我真的没有骂你。”

这时二牛说:“哥不对呀。”

我说:“二牛你一惊一乍的想吓死人?”

二牛说:“哥你看我们到了哪里了?”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前面是一棵棵的松树,这里的松树比较高大,我当时懵了一下子,心里大惊,起名山上的松树很奇怪,这高大的松树就是一个分界线,这个树以东松树都相对的矮小,往西却是非常的高大,我们刚才打野狸子时就是在这里打的。

我结结巴巴的说:“这、这里我刚才来过?”

二牛说:“哥,我们刚才来过这里,你看看那个矮墙坝,我记得很清楚,我们就是在矮墙坝的这颗松树上打的那只野狸子。”

我说:“不对呀,我们对这片山林很熟悉,几乎闭着眼睛都能走出去,我记得我们一直朝东走的,现在怎么又回到这里了?我们是不是光顾着拉呱,走错了路,拐了弯到这里了?”

二牛说:“哥、这事我也觉得奇怪,按说我们就是拉着呱,也不会走错路的,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一定是我们光顾着拉呱走错路了,这回我们一定要看准路再走,我们又不是头一次来,这一片咱们从小就一片山林里混,要是走不出去,我们几个就丢人了。”

我说完照准东面的赶牛路就走,二牛和虎剩从来都是以我为主心骨,这回我看好了,就是这条

路,我们小时候在这树林里不知来过多少次。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心思找斑鸠了,只是一心的想回家,我越走越觉的不对劲,这条路我记得没有多长,这么一直走不到头。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招了鬼领路。这时二牛说:“哥我们今天有麻烦了,你看看前面那个是什么?”

我一看当时心就凉透了,这里还是我们刚才打野狸子的地方,这回没有错,我一直是照着赶牛路那个方向走的,怎么就出不去哪?我心里一阵发凉,可是不能呆在这里,现在主要的是稳住军心,于是我就对二牛和虎剩说:“我们刚才肯定又走错了,这回我们边走路边弄上记号,这样我们一看后面的记号,就知道有没有往会走了。”

于是我用手电在前面照着路,二牛在后面用小石头弄上记号,我们就这样慢慢的往前走,走着走着忽然山间起了浓雾,要说我们这里山间起浓雾是个稀罕事,因为我们这里的山林下面是贫瘠的砂石。别说是这个干燥的秋季,就是在夏天的雨季也不会存水的,最近天气旱更不会起雾,可是这个雾起的太突然了,一下子就弥漫开来,这个时候我们手电筒的光柱,根本刺穿不透浓浓的雾气,点灯的光柱照在浓雾上,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我心中暗想真倒霉,怎么什么倒霉的事情都让我遇上了,这个野狸子精虽然传说很灵异,但周围的人没有几个能遇到的,可这事偏偏叫我遇到,不就是为了弄几个斑鸠吃吗?今天弄不好就得把小命搭上。雾气很大,几乎对面望不见人,二牛说:”哥我看着这雾来的邪乎。”

虎剩也说:“是呀,哥你说是不是那个野狸子精惹的祸?”

我对着二牛和虎剩说:“不管谁惹的祸,我们今天都得赶快的出去,我们这里的山林不大,只要不往西走,往哪里走都能走出这片山林。”

俗话说肝脏肠子心为主,我现在是二牛和虎剩的主心骨,我不能露出害怕来,我咬着牙说:“走,我们一直朝东面走,我就不信走不出去。”

有了我这句话,二牛和虎剩的胆子也大起来,两个人就跟在我后面走,我们三个人就这样埋着头往前走,有人说你们三个真傻,仰着脸走路都走不出去,干嘛要埋着头走路?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那场雾气太大了,对面都望不见人。山上满是荆棘和乱石,不照着脚底下,就会被石头绊倒摔跟头,所以我们只好用手电筒照着脚底下,慢慢的往前走,到了这个时候手电筒也只能照到脚底下了。

不知道走了是那时候,反正我觉得走了很长的时间,这时二牛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在那里嚷着:“哥我记得我们这里的山林没有那么大,按说我们早就该出不去了,可是到现在我们还没有到山边,我们到底能不能走出去?”

二牛也说:“是呀,哥、我记得我们进山林没有多远,按说只要奔着一个方向,应该能走出去,可是我觉得怎么越走越深?”

我说:“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们还是快走吧,这里不是什么久留之地。”

这时虎剩忽然指着前方说:“哥、你看那里有灯光,我们好像到了看山老头的小屋了。”

我顺着虎剩手指的方向看,只见雾中隐隐约约的看着有光亮透出来,不过这个光亮在浓雾中显得特别诡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