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你舍得吗

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医院,时宜全程都处于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看的神助攻陈义都有些尴尬了。

“少奶奶,少爷的身体一贯不错,医生也说了少爷没有大碍,只要退了烧就好了,少奶奶不用这么紧张的。”陈义忍不住开口。

“可这不是还没有退烧吗。”时宜依旧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在病**昏睡的莫致之,“万一他一直不退烧,烧傻了怎么办?”

陈义:“……”

这么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这么一番话,他竟然没有办法反驳。

“管家你先回去休息吧,时间很晚了,我在这里照看致之就好了。”时宜一边说,一边用冷毛巾给莫致之敷脸。

“好,我就在隔壁休息,少奶奶有什么事情叫我就好。”陈义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时宜看着陈义离开的背影,抿了抿唇,“谢谢管家。”

陈义的脊背一僵,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前行。

这是时宜见过最尽职尽责的管家了。

她是真心的想要跟陈义说一句谢谢,虽然这句话其实轻飘飘的,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重新将注意力放在莫致之的身上,时宜刚想要将毛巾浸湿再次给莫致之擦脸,莫致之就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一双眼眸里满是清明。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时宜的语气带着惊喜。

“一睁眼就看到我老婆,当然是很开心了。”莫致之勾唇,唇角有些干裂起皮。

时宜见状,拿起水杯凑到莫致之的唇边,“喝水。”

“喂我。”莫致之说的一本正经,原本平静的眼眸里莫名带着些意味不明的火焰。

“蹬鼻子上脸了啊。”时宜嫌弃了看了莫致之一眼,“你都还没有跟我解释你和韩尔是怎么回事,现在就要我伺候你了?”

莫致之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就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这么轻易的翻篇。

“我爸他病了,病的很重,原本那个宴会应该是他去参加才对的,但是现在只能我代替他去参加了,韩尔是他指定的女伴。”

这个解释听起来没毛病。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呢?”时宜的眸光沉了下来,“你难道认为我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女人吗?”

要是昨天的事情是莫致之告诉她的,而不是从其他人的口中得知,事情也不会发展成后来的样子了。

“怕你吃醋,就像现在这样。”莫致之捏了捏时宜的脸颊,“我以为我很快就会解决的,但是没想到你去了,更加没有想到,我妈她会自作主张宣布哪样一条消息。”

这句话时宜的完全相信的。

陈茗语突然之间胆子那么大,说话还完全不计后果,真的是谁也预想不到的。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你们的婚约可是由你的母亲亲自宣布的。”时宜想到昨天的场面就觉得头疼,“我不管,你一定要处理干净,让韩尔知道什么叫做自取其辱。”

被情敌抢男人抢到这个份上,能忍得下去就见鬼了。

“放心,根本不用我们大动干戈,自然有人会成为笑柄的。”莫致之冷笑一声,脸色冷凝。

看到他这个样子,时宜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比如说韩尔。

“既然你都想好了,那我就不催促你了,你现在只需要在这里把身体养好了就行了,等你退烧了我们就出院。”时宜嘱托着,随手拿起今天护士送进来的报纸。

只看了一眼,时宜的眼皮就忍不住突突跳了一下。

“今天报纸的标题很是醒目啊。”时宜微笑,脸上的表情看着叫人如沐春风。

莫致之当时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拿过报纸来一看,上面的标题果然扎眼。

“AN总裁未婚妻子曝光,竟是继母之女。”

“好劲爆的标题啊,呵呵呵。”时宜干笑了三声,“这话是在影射你们两个的不伦之恋吗?我记得之前还有媒体报道过我们结婚的事情吧?也不怕你犯了重婚罪?”

“这不重要,我就算是真的娶了两个老婆,也没有人敢说我重婚,更不可能定罪。”莫致之揉了揉时宜的发顶,将她话语中的bug挑了出来。

时宜:“……”

这是重点吗?

这么说起来莫致之还真的考虑过这件事情?

沧桑的捂住双眼,时宜一脸悲痛的表情,“我突然之间不想跟你说话了,请你让我静静。”

一个轻轻柔柔的吻忽然落在了时宜的手背上,温热的。

莫名就觉得很是灼烫,时宜迅速的将手抽了回来。

“我跟你还没有正式和好,你注意一点。”时宜尽可能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一本正经一点。

“你舍得吗?”莫致之反问了理所当然,伸手将时宜圈在了怀里。

你舍得吗?

时宜很想说一句舍得。

但是舌头就像是被猫叼走了一样,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轻轻环住莫致之的腰,时宜将自己的甚至依偎在莫致之的怀里,紧抿的唇角向上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看上去笑腼腆。

在医院走廊的对面,特意赶来看望莫致之的韩尔,目光像是淬了毒一样,紧紧的黏在时宜的身上。

他们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和好了?

她为了昨天的宴会,筹划了多久?而昨天时宜的反应和她想象中也几乎是一模一样,怎么能现在就和好了?

韩尔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大红色的直接嵌进肉里,脸上的表情的郁结难平,将所有的怨恨全数都放在了时宜的身上。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原本和莫致之依偎在一起的时宜,起身就要回头看去。

莫致之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吻上了她的唇。

唇齿交缠,莫致之的目光越过时宜,落在了不远处的韩尔身上,恍如利刃一般,拥有一剑封喉的威力。

韩尔突然就觉得自己很可笑。

无论她做了多少,莫致之的眼里永远只装得下时宜一个人。

就算时宜曾经再深刻的伤害他,他莫致之的情话和温柔也只会对着时宜一个人展现,即便闹了在大的别扭,只要时宜低头了,他就会放下一切拥时宜入怀。

而留给她的,只会是像现在一样,充满着威胁和攻击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