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韩尔

离开了监狱,时宜坐在车上,一边给自己系上安全带,一边问莫致之,“我们接下来是要去找骆晓薇吗?”

“不,我们没有必要在一个垃圾上浪费时间。”莫致之发动车子,朝着莫家前进,“那个女人没有胆子扣着莫志杰的骨灰不放,她会自己送上门来的。”

时宜点头表示赞同。

事实证明,莫致之的话说的果然是非常的有道理,时宜还没有下车,就看到了正抱着一个盒子,在莫家门口来来回回走个不停的骆晓薇,旁边还围着两个保镖。

她手上拿的是骨灰盒。

“待会别说话啊。”时宜提前跟莫致之嘱托着,“停车,我来看看她是来做什么的。”

皱眉看了一眼外面的人影,莫致之显得不是很情愿,“速战速决。”

将车子靠边停下,时宜打开车窗看着骆晓薇,“你来干什么?”

“这是志杰的骨灰,我来送他回家。”骆晓薇看着时宜,眼眶通红,“我知道你对他还有怨恨,对我也是,但是人都已经死了,就不要再计较了好不好?求你让他回家吧!”

“你说的听上去很有道理,但是……”时宜笑,眼底似有波光潋滟,“这里不是他的家,你找错地方了,麻烦让让,别挡着我们的路。”

似乎是没有想到时宜会这样说,骆晓薇的脸色有些僵硬,却还是死死的挡住了时宜的车子。

“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以前明明那么善良的,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骆晓薇的情绪有崩溃的迹象,“他只是想要回家,只是想要回家而已啊!你真的就这么狠心吗?”

“我的善良的看人的,你配不上我的善良。”时宜的语气讥讽。

在刘美云刚刚和时荣华离婚时,她是跟着刘美云生活的。

然后就陷入了地狱一般的噩梦。

骆晓薇几乎是已折磨她为乐。

什么冤枉作弊啊,栽赃早恋啊,在鞋子里藏钉子啊,这都是小事,骆晓薇最狠的一次,是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条毒蛇,强行逼迫时宜吞下。

时宜不肯,她就派人按着她,硬生生将毒蛇往嘴巴里塞,当时毒蛇的尖牙就在时宜的眼前。

要不是刚好时荣华来看她,时宜可能当时就死了。

思绪回笼,时宜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骆晓薇,笑了。

“你要是能将一条毒蛇生吞了,我就让你的爱人回家,怎样?”

骆晓薇的脸色惨白,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惊恐的看着时宜。

“你……你怎么能这么恶毒?你这样是会害死我的!”

“那你当初怎么就没有想起来,生吞毒蛇是会死人的呢?”时宜收回目光,“去找爷爷吧,哪里才是莫志杰的家,到底是亲生儿子,爷爷不会不管的。”

“可是……”

骆晓薇还想说些什么,莫致之终于是不耐烦了起来。

“聒噪!”

脚下油门一踩,莫致之的车子直接朝着骆晓薇开了过去,速度快的惊人。

“啊啊!”骆晓薇尖叫了一声,向后连忙倒退才险险避过了莫致之的车子。

确定自己没事了之后,骆晓薇看着车尾开始破口大骂,“你们怎么这样?这是谋杀你知道吗?是谋杀!我可以去告你们的!”

“吱——”的一声响,车子再次停下,莫致之的声音从车窗里传出。

“有本事你就去告,看看我和你是谁死的更快一点。”

骆晓薇如堕冰窟,看着车子绝尘而去,狼狈的吸了吸鼻子,转身走了。

走远之后,骆晓薇确定周围没有人跟着,悄悄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录音笔,按下开关,里面的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全都是她刚刚和时宜的对话。

将骨灰盒放到一边,已经哭得不成样子的骆晓薇就这么平静了下来,随即拨通了一个电话。

“事情我都已经办妥了,什么时候见一面?”

“我和你没什么见面的必要了,自然会有人去找你拿录音的。”电话那边女人的声音娇糯慵懒,听着叫人心醉。

“那我怎么联系你啊?”骆晓薇连忙问着。

“怎么,你现在没有联系我吗?”女人的声音冷了下来,“不要试图违逆我,上学的时候你玩不过我,现在也一样,小心我让你死的很难看!”

“你……”骆晓薇被气了个半死,连话都说不出了。

“呵~”女人轻笑了一声,“乖一点,反正我可以让你的死对头死的很难看,你又何必生气呢?”

闻言,骆晓薇总算是缓和了脸色,“但愿如此吧,我可希望你不要再输第二次,韩尔。”

愤怒的挂断电话,韩尔脸上精致的妆容都掩饰不了她此刻的盛怒。

“我不会输的,我也没有输过!”韩尔双手紧紧攥成拳头,红色的指甲显得有些渗人,“我要你们把欠我的,全部都还回来!”

首先要还回来的,就是本该属于她的莫致之!

——

时宜这边莫名就是觉得有点冷。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时宜刚想摸摸自己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一个温热的手心就贴了上来。

“生病了?”莫致之反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发烧,哪里不舒服?”

“我哪里都很舒服。”时宜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就是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就好像是……”

时宜说着,停顿了一下,“就好像是韩尔回来了一样。”

莫致之的身子一僵。

“为什么总是提及她?你就这么想念她?”

“我怕你想而已。”时宜看着莫致之的眼睛,笑,眼眸里却没有半点的笑意,“要是她真的回来了,你会怎么样?”

“路人而已,我要怎么样?”莫致之轻轻敲了敲时宜的额头,“跳过这一段,想想今晚要吃什么。”

抛开了刚刚的胡思乱想,时宜点了点头,正要报饭,莫致之的手机忽然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莫致之想也不想就要挂断电话。

用余光扫了一眼莫致之的来电显示,时宜脸色猛地一变。

韩尔。

“这是,怎么回事?”时宜咬着嘴唇,脸色的血色褪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