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夜摇光面色沉凝。

他们都已经全部计划好,到现在才知道精灵族长是一只双面精灵,至于毒气会不会对暗精灵有作用,那就听天由命。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他们没有再定制计划的机会。

更何况陌钦和偃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其实知道它是双面精灵也好,我们能够当着精灵族所有精灵的面将它的双面逼出来,它自然就会失去族中人的拥戴。”温亭湛看任何事情都是有利有弊。

“也对,若是不想让它中毒,我们就想法子把它的本来面目逼出来。”夜摇光赞同。

既然大家心里都是如此作想,也就不用在商议什么,夜摇光经历了黑精灵的偷袭,也不愿意再把孩子们放出去,不过空间里有的是人稀罕他们的孩子,夫妻两索性把孩子们都丢给他们稀罕稀罕,两人在精灵族的院子里,聊聊天,闲适地度过了一日。

夜间,夜摇光还在精灵族的屋子里心大的美美睡上一觉。

第二天空间里弄些吃的充饥,伺候好几个小的,夜摇光才和偃疏一起去寻了精灵族长。

精灵族长似乎早就在等候他们,将他们带到了一个视野空旷的地方,四周都是冰凌一般的不规则水晶石壁,夜摇光突然开口道:“族长,昨日我遭到黑精灵偷袭,我担心族长做法之时,也遇到黑精灵偷袭,若是伤及族长,反倒是我的不是,不知族长可否寻一个修为高深的精灵护法?”

“精灵族如今修为最高便是我,其次是绿珀护法,绿珀护法临时有任务在身,无法留在此地护法,夜真人修为也不低,我以为夜真人会为我们护法。”精灵族长说得理所当然,似乎从一开始它就认为夜摇光会为他们护法。

毕竟夜摇光和偃疏关系匪浅,这也是他们的事情,由夜摇光护法也是情理之中。

“原本我也是愿意担此重任,可昨日我与黑精灵交手,说来惭愧,我自知不是黑精灵的对手,实在是担心因我之故,给族长与偃疏族长带来灾祸,或者令黑精灵趁虚而入,释放了黑暗精灵那就是天大的罪过。”夜摇光颇有些愧疚地开口。

精灵族长没有想到它故意而为的试探,没有把夜摇光的底牌试探出来,被温亭湛搅了局,反而被夜摇光抓住不放,堵得它哑口无言:“温夫人有何建议?”

“我倒是有个朋友,只不过它身份特殊,不过我可以立誓,它绝不会无故伤害精灵族长。”夜摇光有些迟疑的说着。

“朋友?什么朋友?”显然绿珀并没有把夜摇光认识些什么生灵告知精灵族长。

“它是魔。”夜摇光没有把修绝从空间请出来而是先说清楚,免得精灵族长不同意,反而暴露修绝的修为。

“魔族!”精灵族长本能的就露出了排斥的神色,“夜真人怎会与魔族为伍?”

精灵族算是天下修炼生灵的克星,但它们遇上了魔族,就指不定是谁吸谁。

精灵族荤素不忌,什么气力都能够吸纳,魔族也差不多,只不过魔族到底比不上精灵族,精灵因为是气力的凝聚。所以任何气力都可以纳为己用,不会出现所为的走火入魔。

魔族吸纳之后需要很长的时间来融合,能够融合自然是皆大欢喜,稍有不慎那就不是走火入魔,而是爆体而亡,或者神识易主,被反吞噬。

“我这个人交友,不分正邪,只论善恶。”夜摇光意味深长道,“我深信天地万物皆有善恶之分,妖魔鬼怪也未必为非作歹,反观修炼之人也未必都会行善积德。”

精灵族长第一次审视夜摇光。

夜摇光坦然面对:“若是族长心有排斥,我便不请它来护法,我自己尽力一试。”

其实夜摇光相信精灵族长会答应,因为它没有打算这一次对偃疏下毒手,并且这是精灵族,从昨天的试探可以看得出,精灵族长很想知晓夜摇光到底有多少底牌。

这种事情它自然不好直接询问,它定然问过绿珀,也一定被绿珀给搪塞过去。

在它看来,夜摇光完全没有任何伤害它的理由,它们并没有利益冲突,它自然相信短短的时间,夜摇光也不可能知晓些什么,更没有可能猜到它的心思。

既然夜摇光不会害它,那它为什么要忌惮,见一见夜摇光口里的魔,更清楚夜摇光的实力不是么?

衡量之后,精灵族长坦**的答应:“既然有夜真人作保,我自然求之不得。”

果然如夜摇光所想,她也就把修绝从空间里请出来,精灵族长见到修绝之后,唇抿了抿,下颚微微的绷紧,证明着修绝的出现给它带来了威胁感。

不过它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她指尖银白色的光芒跳动出来,手诀变化间,银白色的气力流光在地面上划了一个圈,收了手它对偃疏伸手:“偃疏族长请。”

偃疏入了圈内,精灵族长迅速的抬手展开双臂,那个它用气力画出来的圆圈,银白色的流光迸射出来,形成了一个圆柱形的透明墙壁,将偃疏圈在其中,它一个闪身飘入其中。

修绝双臂一展,暗红色发黑的气力从它的双臂后面像恶魔的翅膀一般展开,它两手一挥,修绝的气力就萦绕而去,将精灵族长那一个圈罩在里面。

精灵族长抬眼看了一眼,它才施法,指尖凝聚着气力,那气力宛如刀一般刺向偃疏的背脊,夜摇光能够清晰的看到,偃疏的后背虽然衣着完好,但精灵族长的气力带着光芒将他后背破开。

一刀,两刀,三刀……夜摇光数不清多少刀,偃疏的整个后背密密麻麻看不到一点完整的皮肉,全是刺目的光刀。

而偃疏此刻面色惨白,整个人看着犹如鬼魅,像是失了生机。夜摇光不知道这是怎样的痛,但他依然咬牙撑着,哪怕他的额头脖子筋脉暴跳,令人看着都为他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