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让王清搁屋里瞧着,自个去了衙门找周大人,而这官差硬是没让王贵进去,后边才知晓,这周大人并不在衙门

官爷,这周大人何时能回来王贵也心急的很,若是自个救的那人真是徐大人,那就好办了,将人送赵家村去,可这人又有伤在身,从渡江去百姓城要费好些时日,他们现下身边也没银钱,自是无法子

站在门口的官差听了这话,瞧了王贵一眼,道。 周大人去办事儿,岂是我等能过问的,若不然,你明儿再来罢

王贵点了点头,也只得这般了

陈春花打算着做船一事,第二日便去找了人买木料,这胡师傅不在这块,自是不好忙活,后边又喊六子紧着回去,将胡师傅以及其他的木匠都请过来

六子这一来一回的将人请过来已是第三日,这算是快的,六子也不没耽搁,等胡师傅他们来了,陈春花将费了两日工夫画出来的图纸交给了他

胡师傅是个老木匠了,瞧着图纸上边的玩意自是能认得住,忍不住道。东家,这可船

正是陈春花没见过齐家的船,也并不知晓,二者之间有何区别

胡师傅倒是有些见识,听了这话,便道。东家,这船早先也是齐家所出,我几年前瞧见过,与东家所画的这船区别甚大,倒是这事儿若是让齐家知晓了

陈春花晓得胡师傅说这话的意思,道。不碍事。你们只管照着做,有事儿也捞不着你们

那行,我们这就去忙活胡师傅一忙活起木工来,那是没得话说

既然胡师傅他们都来了,陈春花也想着去渡江一趟,将这事与周大人说道一声,尽管她有春农之女的名头在身,但,若是齐家暗地里来硬的,她岂不是自找麻烦。想了想。朝着老大道。大哥,俺们紧着去渡江一趟,将这事儿与周大人说道一番

成老大说完,便走了出去。让六子备好马车。随后回来收拾一番。与陈春花急急忙忙赶去了渡江

周天淼这两日并不在衙门,去了下城两日,等陈春花道衙门时。周天淼还未回来,衙门的官差都认得陈春花,让他们请了进去候着

差大哥,这周大人何时能回来陈春花与老大这都坐了一个多时辰了,也不晓得今儿能不能等着周大人回来

这衙差可不敢应了陈春花这声大哥,连忙道。回春农之女的话,周大人前两日去了下城,该是今日能回来

那便成,这儿没你的事,去忙罢陈春花说完摆了摆手,官差便退了下去

王贵父子前前后后来了衙门好几回,都是没见着周大人,门口的官差瞧着王贵又来了,倒是没给他脸色瞧,道。周大人还未回衙门

官爷,周大人去哪儿了,怎的现儿还不回来

若不是瞧着王贵真是找周大人有事儿,这官差还真不会与他说道,道。周大人去了下城,明日该是能回来了

这般啊,那行,我明日再来,还得劳烦官爷与周大人说道一声

回去罢

王贵叹息一声,无奈的摇摇头便转身离开,门口的官差突然的喊住了他,赶忙走了过来,道。你先前说道,可是徐大人

唉,就是徐大人,我父子两个多月前救了一人,那人前两日才醒,说自个是徐大人,这才上衙门来找周大人

官差听了这话,脸色一急,道。你莫走,搁这儿等着,千万的莫走他险些给忘了,这徐大人的夫人不就是春农之女,先前周大人去了下城,他倒是没醒了这事儿,春农之女连着寻夫好一阵子,衙门里谁不知晓

陈春花与老大正喝着茶水,见着官差急急忙忙的走进来,抬头一瞧,道。可是周大人回来了

春农之女不不是周大人,是徐大人

陈春花和老大听了这话,蓦然怔愣住,啪的一声,陈春花手里的茶杯应声而碎,站起身,激动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徐子真回来了在哪儿呢

你莫急,前两日便有人上衙门来找周大人,说是徐大人让他们给救了,喊周大人过去瞧瞧,我想着周大人不在,还以着是骗人的幌子

官差这话儿刚说完,陈春花立刻跑了出去,急急忙忙的跑到衙门外边,正瞧着外边站着一个汉子,等近了一瞧,这人好生的面熟

王贵瞧着急忙跑出来的妇人,微微一惊,道。夫人王贵自是记着陈春花,上回那小娃儿偷了他银钱,可不就是她好心给了银钱,若不然那人连喝药的银钱都没了

陈春花听了这话,半响才想起来,这人不就是那日抓了小娃儿打人的那位大哥呢

等官差与老大出来,官差便指了指王贵,道。就是此人,说道徐大人在他那

陈春花一听,道。这位大哥,你能否现下带我去瞧瞧你救的那人,徐大人我认得

这王贵也不知晓眼前的夫人是谁,又怎的好开口应了下来,官差瞧着王贵这般,道。你放心罢,这夫人可是认得徐大人,你领着夫人去便是

王贵听了这话,才点了点头,道。走罢

陈春花朝那说道话儿的官差微微点头,想必跟着周大人的官差也都是有眼见的

随后王贵便领着陈春花与老大去了自个住的地儿

王清这会子在院子里忙着生火熬药,屋子里边传来一阵阵的咳嗽声,想必是被这浓烟呛得不轻

陈春花与老大一路随着王贵过来,没想着那些难民竟是这般一块儿过活着,宁愿的这般过日子,也不离了乡,也不知晓是咋的一个打算

王贵父子住的地儿是个大宅子的小院子,小院子里边不光是住了王贵父子二人,还有其他几间屋子也都住着人

好些人瞧着陈春花这般穿着上这块儿来了,都紧着出来瞧两眼王清被这烟熏的两眼通红,抬头一瞧,见着自个爹回来了,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道。爹,你回来了

王贵点了点头,道。让你生火熬药,怎的弄得院子里边都是烟

爹,这柴禾不好烧,上回捡柴禾的地儿都让人捡了,这还能怪得着我呢王贵听了这话,一巴掌拍在王清脑门上,道。去去,赶紧去将脸洗洗,瞧你这样儿

王贵说完,这才瞧着一旁站着的陈春花和老大道。夫人,人就在屋子里边,你们也别嫌了这地儿,渡江一带水灾可是害了不少人

陈春花点了点头,迫不及待的抬脚朝屋子里走去

徐子因着这股浓烟,呛的难受,这咳嗽一声,也都牵扯到胳膊上的伤,忍着也难受

徐子那胳膊伤的重,他自个是没瞧见过,王清与他说道,整个胳膊上划开了一道好深的口子,连着全身上下也受着了不少,倒是他昏迷的这两个多月里,是没怎的受着痛

当陈春花走进屋子,屋子里边还算干净,空气中夹杂着烟味还有一股浓郁的药味,当瞧着在**躺着的徐子时,陈春花如何都迈不动脚步,就那般定定的瞧着他

徐子只觉着屋里光线暗了些,抬头一瞧,便瞧见了陈春花站在门口,自从徐子醒来,每日一都觉着漫长,心里越发的想着陈春花

老大随后进来,见着陈春花与徐子四目相对,也没叨扰他们,悄声的退了出去,随后与王贵王清坐在了院子里说道话儿

陈春花微微张嘴,声儿哽在喉咙,眼泪成串的掉了下来,半响才慢慢走到了床边

徐子伸出右手拉住了陈春花的手,道。媳妇,我想你

唉,我知晓着陈春花含泪点了点头,两个多月没见着,如今见着他好生的活着,陈春花心里再多的话儿也说道不出,只得将徐子的脑袋往怀里一抱,道。我也想你

虽没有过多的话儿说道,但仅仅几个字,一句话,便能将自个的心思说道出来,徐子也能明着

过了好一会,陈春花才放开了徐子,原本的徐子长的结实,虽表面上瞧着跟个文弱书生似的,但他有几斤几两,也只有陈春花晓得,而如今两个多月不见,脸颊也凹了进去,那修长的手指骨骼更是凸显,身上仅穿着一件汗衫,而他整个左胳膊都让布块给包着

见着徐子这般摸样,陈春花心里是心疼的很,道。活着就成,活着就成陈春花嘴里念叨着,随后擦了擦眼泪,道。我去与那父子说道一声,等会子我们便回去

徐子点了点有,饶是一个大老爷们,也忍不住眼眶微微发红,老大这会子也问道了王贵,也告知了他,陈春花便是徐子的妻子

王贵父子这才知晓,陈春花便是春农之女一事,瞧着陈春花从屋里出来,王贵父子连忙给陈春花见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