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人是陈春花,她不缺银钱,区区一万两,于她来说,只要她想的,不出半年空挡便能赚上一万有余

说道起来,陈春花那楼房点子,若不是给曹然这般给霸了去,先前上赵家村打听,瞧着陈春花屋里那楼房的都多了去了,好些人都动了心思,就差着上陈春花屋里去说道楼房的事儿

再者,陈春花真要卖自个的点子,岂会单调无奇那银钱想咋的赚便咋赚,曹然那一万两的确不值一提

陈春花听了徐子这话,咋的会不明点了点头,道。 多谢县官爷没想着,这县官爷倒是个清明的,能得他这般相助,自是好事儿她先前也想着了,若是县官爷不应了她这事儿,她便上其他地儿去告,但风险颇大,她自个也不敢赌

陈老板,此事万般不能声张,那曹然为从四品官员,人脉广泛,加上有亲王撑腰,自是会顾着曹然,若是此事声张出去,让曹然知晓,后边的事儿,无须我说道,你也定是想透彻了

自是明着陈春花应了一声,想了想,接着道。县官爷,我有一事不明,可能问

且问便是

陈春花点了点头,道。若是曹然真想霸了我这点子,又怎的会兴师动众的请了亲王来我自认为自个还没那能耐能让亲王亲自打发人带我上衙门来问话,你可知晓其中缘由

徐子听了陈春花这般问道。笑了笑,道。既然陈老板想知晓,我便告知你一二,先前与亲王一同来的便是当朝右相,朝堂之上亲王与右相为分派,自是不对头,你这楼房一事,由右相先前一步上了奏折,而曹然却是用了楼房讨了亲王欢心,一来二去的。便将此事在朝堂之上争议开了

陈春花听了这话。似是解了心中疑惑,却是对右相上奏折报上她这楼房一事,心里更是生疑,道。这右相又是如何得知楼房一事

徐子摇了摇头。道。这话。我也是跟陈老板说道。朝堂之事,岂能随意让人打听了去,说道右相如何得知楼房一事。我也未问道,更是不得知

多谢县官爷的解惑,这事我定不会让外人知晓陈春花没想着,事儿竟是这般,她一个平白无故的百姓,竟成了官僚相斗的夹缝,这些也仅仅是自个心里想着,定是不能说道出来

老大和老三听着自个媳妇与县官爷说道的话儿,似懂非懂,这一句都插不上嘴,心里甭提多闷

随后陈春花便与徐子打了声招呼,一家三口回了去,那状纸倒是让徐子给收着了,临走前,徐子一而再的交代陈春花那四个字,稍安勿躁

有了徐子这话,陈春花倒是也不着急了,既然是朝堂之上的事儿,她现下只得安分守己,万般不得招惹上不该招惹的人,看似天下太平,谁又能知晓,那暗藏下无形之中的危险

陈春花虽是这般想,但对于右相如何得知她楼房一事也做了猜测,想着莫不是有人将此事与右相说道了,这才上了奏折无论是如何得知,却也免不了因着这主张一事险些牵连上她

曹禺昨日离了赵家村,心中虽恼,但却将自个瞧了人脸色的事儿未与曹然与舒儿说道,他也不是个不明事理之人,陈春花的点子给自家大哥这般霸了去,作气也是自然,想想也就罢了

舒儿听了曹禺这番话,心中顿生疑惑,道。二弟,陈春花为何不收了这一万两银票难不成是嫌一万两少了陈春花是做生意的,岂会不要了送上门的银钱加上这点子给占了,有银钱送上门那更是该了收了才是,难不成真是嫌少了

舒儿想着这般,脸色沉了下来

曹禺见着自家嫂子这般脸色,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晓是为何,只将银钱送去后,她也未收

真是这般可是还说道了话儿

曹禺听了,皱了皱眉,道。嫂子,你莫不是不信了我办事

不不我怎的会不信了二弟,只是觉着有些奇怪罢了舒儿说着,笑了笑,将一万两银票收了起来,道。既然她不要便算了,那陈春花不愧是做生意的果真是做生意的,知晓怎的该收与不该收,她先前也并未想着这一万两还能拿回来,可是心疼的紧,但比起自家相公前途远景,自是小事一桩

曹禺听了自家嫂子的话,无奈的笑了笑,没再说道话儿饶是这般有心思的舒儿,却想错了陈春花,陈春花不收一万两银钱,并非是因着曹然是官,却是为了别的

若不是曹禺亲自送银钱过去,定也是与舒儿一般,想着陈春花是嫌这一万两银票少了,却不是这回事,当然,曹禺既然并未说出口,自是不会再说

陈春花一家子上衙门来走一趟,也算是安了心思,有了县官爷的话儿,陈春花也不忧心了,这回吃了亏,她倒是望着那右相能与亲王好生斗上一番自古以来,朝堂之上分左右两派,既然未曾提到左相,想必这亲王便是其中左方一派了

朝堂之事,她一介平民自是插不上手,回了屋里便是安生过好日子便是

事儿过去几月,陈春花肚子也凸显了,整个人也丰满了起来,老大和老三成日里给好生候着陈春花,生怕她磕着碰着,就是夜里歇息,陈春花翻个身都能将老大和老三给惊醒过来。

原先打算好的,等农忙前就搬进楼房里边住,但这事儿闹腾的,陈春花一家子还是得院子里边住着

眼瞧着这天儿越来越热,风扇生意是好的不得了,百尧打发人送了好些物料过来,来定风扇的紧着这阵子一阵阵的来人,一来便是十几个。

这陈春花有了身子,自是不好过于操劳,再者,她现儿可是屋里的宝,好生护着紧着,老大和老三也是给盯的牢,哪能让自个媳妇给累着

媳妇,你咋起来了,赶紧的歇着,这事儿有俺和老三忙活呢老大说着,将陈春花手里的算盘给拿了过来,陈春花有了身子,老大和老三瞧不得自个媳妇忙活,硬是让陈春花教了他们打算盘。

这老大和老三两人,在算账这块儿,老三头脑好些,一学便上手,反应极快,怕是往年没捞着学,给埋没了,但老三算账这块虽反应快,可那一手字是咋写都没长进,老大稳重, 认字记得牢,与老三一块儿练的一阵子,那写出来的字可比老三那字好看多了

也算是上天没光顾着一个人儿,老三算账,老大记数,来来回回的忙活,加上陈春花在一旁指点,现儿也用不着陈春花过目账本了

陈春花点了点头,这才坐了半个时辰不到,整个人就腰酸的很,瞧了瞧老大,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道。大哥,俺累的紧,你抱俺上炕头去歇着

老大无奈的点了点陈春花额头,道。这都当娘的人了,咋还这般不紧着自个说着将陈春花打横抱起便进了里屋

陈春花整日的空闲的很,老大和老三虽平日里也紧着自个媳妇,但自从陈春花怀了身子,那更是紧着到了心坎,有句话儿说道,女人一生,只有十个月的太后命,可不就是说道怀胎十月呢

老三瞧着大哥抱了媳妇进来,有些不悦的瞧着陈春花,道。媳妇,这不是好生歇着呢,你起身做啥,屋里可没啥事儿用得着你忙活,场地里风扇有二哥和大柱子他们在,你还放不得心

成了成了,俺这不是要歇着了呢,成日的吃睡,俺都长成啥了陈春花苦着个脸,捏了捏自个长了肉的脸,道。大哥,昨儿俺去地里瞧了,稻子也黄灿灿的一片,该是要收了

说道起稻子,陈春花最欢喜的莫过如此,几个村里的地都是一片片的黄灿,瞧着心思都好,今年不干旱不啥的,日头也好,田里厚肥也够着,她去瞧了,紧着这几日就能收回来了

老大和老三听了这话,点了点头,道。自是得收了,媳妇,今年的收成可要比去年的好

那是自然去年厚肥不多,今年的地那是花了心思整的,能不好呢,道。大哥,明儿你便去问道胡师傅一声,那打谷机可是整好了胡师傅不愧是做了几十年的木匠,接了陈春花给的忙活,倒是关了院子门,喊着十几个工匠一起忙活,她上回去敲了好几次门,都没人开

打谷机也是前两个月她才画好了图给胡师傅的,与现代的柴油机电动机的打谷机不同,那是最先前的脚踩机,她搁外婆屋里那几年下田,便是用的脚踩机打谷,的确是有趣的紧,但也得悠着点,记得刚踩上那玩意好几回没注意上,连着自个绊倒下巴直嗑上边,那疼的眼里当下就闪了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