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看上去醉眼迷蒙的贾明鎏却一下子清醒过来,这家伙在酒桌上善于伪装,人醉心未醉。

吴旭掏出南延平的名片递给贾明鎏,贾明鎏眼前一亮,他飞快地把名片塞进了公文包,搂着她在客厅里转了好几个圈:“老婆,你真是我的好老婆。”

“知道你老婆好了,小笨狗,你想有几个我这样的好老婆?”吴旭似乎有点转晕了,说话都有点口齿不清。

“几个,一个就足够了。”

贾明鎏趁势抱起了吴旭,这次两人饶过了沙发,却发现动作起来,床也会叽叽呀呀地响,贾明鎏中途几次停下来,嘻嘻哈哈地与吴旭逗乐。

云雨过后,两人躺在**,手脚随意地缠绕着,吴旭提醒道:“小笨狗,你上次说过的,你说要让朱莉嫁人的。”

贾明鎏随口答道:“小旭,你还记着呢?”

“小笨狗,你说过要让我放心的。”

女人一旦把女人当做了情敌,什么时候她都想得起来。看来,不让朱莉嫁个人,吴旭一时半会儿是放心不下的。

“你去党校学习之后,她好几次都打电话给我,闪烁其词地问我什么时候回来,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问问嘛,能有什么意思?”贾明鎏假寐着,心里却在想,怪不得吴旭放心不下,这朱莉竟然还在主动往枪口上撞。其实呢,朱莉一直想当面问问贾明鎏,表舅说的那些话,至今还没琢磨透。

看贾明鎏漫不经心的态度,吴旭一生气,坐起来:“我不管,反正我不能再看见你跟他在一起。”看贾明鎏不说话,吴旭说道:“要不,你改天和然哥商量商量。”

“好吧。”贾明鎏暗暗好笑,偏偏朱莉没偷到手,却成了罪魁祸首,张依然和莫小力、洪清玉等人都成了自己枪下鬼,却其中还有吴旭值得信赖的好朋友。

看贾明鎏答应了,吴旭又躺进贾明鎏的怀里,甜甜地进入了梦乡,等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不由得好笑起来。

没等贾明鎏去找张依然商量,张依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第二天的下午,贾明鎏接待完南海科工贸的来人,正打算批阅三个月积攒下来的公司文件和报表,张依然的电话打过来了。

“贾兄,升官了就把我然哥给忘了,是不是有点忘恩负义啊。”张依然说话向来不拐弯,直来直去。

“然哥,你臭我?我这叫升官吗,你看我临江黄埔班的同学哪个还在学习之前的岗位上?”贾明鎏装着不开心,笑道。

“怎么的?依着你的意思,该直接给你提拔成总经理?”张依然哼了一声,然后吃吃地笑。“不要以为你上了个临江黄埔班就把屁股翘到天上去了,当心天上下冰雹把屁股砸破了。嘻嘻。”

“然哥,你不能安点好心吗?那天你也看见了,我连个发言的机会都没有,哪里还敢把屁股翘到天上去?”贾明鎏叫冤。

张依然一点也不同情:“呵呵,反正你让我通风报信,该我做的都做了,你要请我的客。”

“然哥,你这不是耍赖么?”贾明鎏笑道。

“哼,你和关副书记干杯的照片,你想不想要?”张依然终于亮出了杀手锏。

“那好,明天周末,我请你,你说上哪吧?”贾明鎏想想好久没有与张依然在一起,正好朱莉的事情也要和她商量商量,就慨然应允。

张依然说:“随便。”

“刚才打了114,服务小姐说,查不到随便这个饭店。”玩起幽默来,贾明鎏信手拈来,喜欢热闹的张依然每天生活在沉闷中,显然对这样的幽默缺乏足够的免疫力。

三说两说,贾明鎏和张依然第二天还是去了城郊的度假村,上次是晚上去了,看了难得一见的放河灯,白天其实可供娱乐的活动还很多,两人手拉手地去了附近的农舍,这里的村民建了些精致的饲养场,小菜地,专供来旅游的人找乐子。贾明鎏和张依然喂鸡、喂鸭,还逗了一窝刚出生的小狗,又去菜地里采摘了新鲜的瓜果蔬菜。张依然对没有土壤,根系**在水里的蔬菜充满了好奇。

贾明鎏提前看过了度假村的项目简介,向她解释这是无土培植。

张依然摇头说:“我宁愿它们生活在土壤里,一个生命的根是不能让人看见的。”

贾明鎏坏坏地笑,说:“那我的根在哪里,你不也看见过。”她瞪大眼睛看着他,等明白了他的所指,气得满脸通红,不停地捶他。

跟浪漫的人在一起,男人其实是不乏浪漫的智慧的,贾明鎏告诉自己。

走出农舍,贾明鎏对她说:“等会儿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张依然惊异道:“是吗?太好了!”看贾明鎏笑笑,并不多说,她有点失望地说:“你别没劲啊,好不容易脱离了城市的喧嚣,我可不回去的啊。”

贾明鎏把车子从度假村开出去,顺着一条小河一直慢慢地往里开,穿行在旖旎的山水风景中,张依然兴奋异常,她大声地尖叫着,打开天窗,把头探出车窗外,张开双臂对着青山绿水欢呼。

疯够了,张依然坐下来,痴痴地望着贾明鎏,她喃喃地说:“我完了,我被你害了,我该怎么办?”

贾明鎏伸出一只手摸着她的头发,她顺势趴过来,将脸贴在了贾明鎏的大腿上。“明鎏,你喜欢我吗?”贾明鎏犹豫了一会儿,张依然督促了一句:“说!你喜欢我吗?”

“嗯。”贾明鎏转过头了,微微点了点头。

“说喜欢,说喜欢我!”张依然显然想让他亲口说出来。

“呵呵。”贾明鎏不置可否。

“不,要说,你不说,我让你把车开沟里去。”说着,张依然真的爬起来抢贾明鎏手里的方向盘。

“喜——欢!”贾明鎏抱住了张依然的胳膊。

“喜欢谁?”张依然尖叫道。贾明鎏顿了顿,大喊道:“喜欢然——哥!”

张依然满意地坐下来,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女人对于喜欢的话题总是没玩没了,她们太想听身边的男人大声的表白。

“在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因为你的执着。”

“什么执着?”

“狗仔般的执着!”贾明鎏放声大笑,张依然扑过来,车子一歪,吓得她再次尖叫,是那种女人受了刺激的尖叫。

贾明鎏的心快飞出来了,一脚刹车把车停了下来。

张依然捂着胸口问:“到了吗?”

“没,然哥,你一尖叫,我开不动了!”贾明鎏说完这句,就把她抱了起来,她抬起头看了一眼,牙齿咬着嘴唇,然后扑到贾明鎏的怀里,这种姿势并不舒服,十分别扭,因为车当中有间隔,两人都要斜着身子去接近对方。

两人吻了一会儿,觉得累了,贾明鎏发动车子,继续沿着山间小路开了一段,最后停在了一处空地上,张依然抓住贾明鎏的胳膊下了车,山风吹过来,清凉湿润,长发飘飘甩在贾明鎏的脸上,痒痒地令他心旌**漾。

音乐响了,是贾明鎏的声音,先是《罗蒙湖边》,后是《故乡之路》,这是他当年与如梦共同录制的。一首轻快,一首幽怨;一首像是抚摸,听了麻酥酥的,一首像是热吻,令人有拥抱的欲望。

张依然简直要陶醉了。

贾明鎏没有破坏这个氛围,两人只是拥抱,亲吻,交流着对彼此的依恋。

张依然说,我想你。他哑然一笑,我就在你身边啊。她摇头说,你不再我身边的时候,我就越发地想。

贾明鎏和张依然说着,一把搂紧了她的小腰儿,两个人就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张依然两片红润的嘴唇随即便如花瓣一样轻轻一启,一下咬着贾明鎏的双唇。

熊熊燃烧的爱火熄灭了所有潜在的问题。

他们先是站着吻,吻了好长时间,贾明鎏的手就顺着张依然的小蛮腰,掀开了她的衣服,游弋到了她那光滑的后背上,再从后背上解开她的杯罩带儿,伸过一只手来,就将前面柔软的小山峰抓在了手里。

张依然虽然苗条高挑,但该大的地方一点都不小,正好撑满了贾明鎏的一只手,他用劲捏了捏,感觉瓷实而有弹性,边捏着,揉着,边细细地体味,张依然与其他女人有什么不同。

过了一会儿,贾明鎏的手又从上面滑到了她的腰际。那小蛮腰细而柔,柔且韧,一个女人的风韵,更多的是在这小腰儿间,即便是很多上了点年纪的女人,只要保持着腰的细和柔,柔且韧,那迷人的魅力就风韵犹存。贾明鎏看女人,一般都首先看女人的腰,这是女人的性感符号,是以曲线来张扬个性的特征,是一种最具表现力的无声言语,扭动起来,风情万千,不可琢磨。

贾明鎏联想了一阵,手就从腰向下滑去,却被牛仔裤的裤腰卡住了,他就从前面解开了扣子,轻轻地朝下一扒,裤子就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