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一壶风月(下)

于是,列位看官们,不管是肉汤还是肉沫,只好将就则个了。

耳边吉生和孟九的脚步声一散在人群里,段临便郁闷的吐出话来:“就算是要走,也不至于这么赶时间啊,竟就把我们两个中原人单独留在羌人的部落里,真是无趣的紧。”

宣伦拿沾满葡萄汁液的手在段临的脖颈里游走几圈,将粘乎乎的汁液胡乱涂在各处:“长风果真是不识风花雪月之事啊,那吉生年纪虽小,却是天生媚骨,风月欢好之事不知经过多少,你我间的情意自是瞒不过他,所以才当先走了,免得我们尴尬啊。”

段临惊讶的张了张嘴,半响才闷出一句:“我又没打算要瞒着谁,就算不是天生媚骨,你我间的事还不是一目了然,回祁虽然是中立部落,我们到底是中原人士,难不成还真在这里行那**?”

宣伦鄙夷的瞥了段临一眼:“在回祁做生意的羌人就算不是本地部落的,多半也在这里有聚居之所,我们住的客栈本就是给中原人准备的,为何不能行欢好之事?草原夜里阴冷,太阳一落山市集便散了,中原的客商们多是远道而来又怎会连夜赶路?像你我这般住在客栈里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段临被宣伦一阵抢白,只得讪讪的应了句:“只要你有那兴致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宣伦扑哧一笑拖了段临的手上楼去。

回祁的客栈和中原布局有很大差异,客房之间相隔甚远,即便是同在一间客栈也基本碰不到其他客人,宣伦拉着段临一进门便利落的剥光了他衣衫,整个人挂到他身上,胡乱磨蹭起来。

“天生媚骨实在可怕,方才不过片刻我几乎就要把持不住了,还好你就在身边,不然的话还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孟飞云绝不是泛泛之辈,大概内力比我还要强上几分,阳炎诀的功法使用起来甚为隐蔽他却一眼便能看出,定是武功已大成,方圆十丈可辨飞花摘叶之声,又怎会被区区媚术影响。”

宣伦熏熏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起来,哪里还听得进段临的话,整个身子都燥热难耐的扭动着,瓷玉般的肌肤上甚至透出一层薄薄的细汗来。

“长风……”宣伦脚下一软几乎滑倒。

段临之前还只当是宣伦在说些无伤大雅的情话,现下一听宣伦的语气里已经透出几分媚意和哀求来,才惊觉起来,忙贴着后心直直送了一串真气进去。

宣伦本已中了媚术,自己又半推半就的撩起了邪火,长风的手一贴到后心,他全身燥热便仿佛找到了一个出口,疯狂喷涌过去,手脚并用绕到段临身上,拿唇舌在他嘴角眉梢环绕游走:“长风,事到如今还拿出什么君子作派来,何不痛快行一场风月之事,你我之间难道还能有什么秘密不成?”

段临闻言自是不再忍耐,将宣伦手臂又往自己身上绕了几圈,才把刚刚未吃完的松糕拿手指送到宣伦私密之处。

“你怎能只让上面的小嘴舒服,下面这个可是许久没吃过东西,都饿得发慌了。”情/欲之事两人俱不陌生,段临却从未直白的说出如此露骨的情话来,宣伦面上好比被夕阳晕染的流云一般,波涛滚滚的尽是春情,细长的眉眼愉悦的上挑,绵绵的回了句:“就算饿的发慌,这小嘴想吃的东西却始终没变过,只有你身下的那一样而已。”

“只要是你要的,我又什么时候没给过?”段临英挺的轮廓瞬间柔和下来,指尖微微用力把甜腻的松糕往更私密的地方推了去,粘乎乎的松糕包覆在温热的内壁上,渐渐融化在体内,分散开来的糖粒像顽皮的孩子般在宣伦体内乱撞,引起阵阵酥麻,在激烈的快/感之下宣伦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和刚学说话的幼童一般从喉咙深处发出含糊的吟哦来。

“这才是开始呢?浑身就已经热成这样了?”

宣伦细长的眉眼张大到极致,细数着段临眸子里无尽的温润,低微的喘息声在两人身体结合处回旋,宣伦纤长的手指在段临身上乱抓,在漂亮的肌肉纹理上留下**靡的红痕。

段临毫无预兆的从宣伦体内退了出来,抓起挂在墙边装饰用的一串珍珠,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宣伦,你我这一别不知何日方能再见,不如做得更疯狂些?”

宣伦垂了眉眼看着饱满莹润的珍珠,低低的笑了:“长风,没想到你这么狡猾,你这般不上不下的把我吊在这,原是做了这样的计较,此情此景哪里还容得我说半个不字?”

“所谓情趣不就是要带点意外才有惊喜么?”段临抱着宣伦,翻滚到**,眼底带着计谋得逞的小殷勤。

宣伦扬手拨开段临热气腾腾的头发,笑得风清云淡:“羌人部族的客栈之中又怎会挂着东临国的珍珠?不过既然长风说是惊喜,那宣伦便当作惊喜好了。”

段临低低的伏□子,宣伦转过脸去,往床内侧了侧,看着窗外逐渐昏暗的天色,夕阳温暖的余晖流光溢彩铺满了整个胸膛。

珍珠本出自水中,段临专心的将它们推入宣伦体内温热潮湿的深处,在私密的禁地得了这特别的水气滋润,珍珠们越发鲜活的刺激着宣伦本已敏感到极致的感官。

从身后冲起的巨大欲望瞬间便淹没了宣伦微弱的理智:“长风,快些进来吧,莫再使坏了,我骨头都酥了。”

“宣伦,不知司徒家的老祖宗们看了你这副失了魂魄的放/**模样还能记起多少伦理纲常来呢?”段临笑的狭促,身下却不停的在宣伦被扩张到极致的内壁上冲撞着。

宣伦只顾着享受这无上的欢愉,哪里还有平日的半分精明,浑浑噩噩的应了句“|大概想不起多少来吧。”|

段临闷闷笑着,越发卖力的律动起来,窗外的红光散开了。**的韵律却才刚刚开始,一晌贪欢,两人的身子却是再没分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