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烂摊子是你一手造成的

在刘明辉心里宋君清就是个只有蛮劲。前后不顾的孩子。

“谁说她什么股份都沒有。”宫奕止眉间一扬。是十足的自信。

“妈在住院的时候就怕有天君清无依靠。将叶老手里隐藏的股份全部转到了君清名下。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加上表舅手里的百分之十。虽然不是太多。站不了主导地位。但是现在宋秦丰连话都说不了。全公司都压在一个只懂奢侈大牌。不学无术的宋晨婧身上。人心惶惶。要是我沒猜错已经有不少人转过來依附比较有管理头脑的表舅了吧。”

刘明辉被掀了老底。桌下的手紧紧抠着裤缝。叶老的隐藏股份竟到了宋君清那里。

宋君清有了这些股份。再加上有凌氏助力。宋氏的确指日可待。

想到这心里虽是嫉妒的很。但也有了丝慰藉。但愿宋君清真能趁了那句富贵之命。给宋氏带來点希望。

刘明辉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大口。压住了刚刚愈发的火气。脸色稍微缓和一点。他的脸上才露出了一点的平和。

“前几日我去看了宋秦丰。意识尚是清醒了。说不出话。咿咿呀呀的手里乱摆着。罗柳红糊涂。竟生生认为宋秦丰是疯了。找医生给他打了镇定剂。呵恶人有恶报。看來是天意要保了宋君清。”

“算了算了。我也算是随了长音这个意了。孩子终是她的孩子。”刘明辉痴笑的摇摇头。是无奈。更多的是嘲讽。

罗柳红真是糊涂。几十年的夫妻感情竟不知道宋秦丰的反常是为了告知宋君清的身份。

K集团也迟早也败在她们娘俩身上。

看着刘明辉嘴角勾起的笑。宫奕止心中却闪过了不少疑惑。

打镇定剂这种东西岂是家属能做的了主的。哲呢。竟沒有一点反抗。是不是真疯。难道不用鉴定的吗。

他紧抿着嘴角。双手合十随意的搭在膝盖上。简单的动作却能给人无穷的压迫感。

“L集团。凌氏都不会置之不理。表舅大可放心。”

刘明辉抬起头看着宫奕止已经换了一种神色。隐隐的钦佩。还有似有的畏惧。

宫奕止微仰着头。神色静宁而安详。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身遭周围萦绕着凛凛之气让人退避三舍。

他不敢相信宫奕止会成为刀俎之鱼。更不会相信凶狠的虎兽会改了性。

一遭为虎。终生定性。

只怕这只稍憩的虎兽再度起身狩猎。L集团的天又该变了。

“知道了。这件事就由着她去吧。我竟然是点了头。就不会再欺一个小女娃。”说着刘明辉就站起身來。

就在刘明辉背过身去想要离开的时候。宫奕止突然发声说道:“其实表舅也不是不在意君清吧。至少也会爱屋及乌。”

要是沒有刘明辉的暗中帮助。那一桩桩案子。宋君清又怎么会那么轻易拿到。

刘明辉妻子早逝。身边只有一个干儿子。要是说最亲的人就是他的表妹刘长音了。早就听闻刘明辉疼爱小表妹刘长音。那对刘长音的孩子是自然会多份爱护。

刘明辉冷哼一声。“难不成还要我这个舅父上门求着她來见我这个半边身子入土的人。”说着就挺直他胖硕的身子径直走向了二楼。

宫奕止嘴角扬起。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大衣刚要向门前走去。

突然他背后的位置上站起一个人來。站起來只身拦住了他的去路。

宫奕止嘴角的笑瞬间掩下。取而代之的是眸子的冷鸷。

徐以生撤开手臂。径直走到了刚刚刘明辉的位置上。坐下。

宫奕止也随之坐了下來。右腿搭在左腿上。微仰着下颚。并沒有给徐以生投去多余的目光。“什么事。”

他很是直接了断。宋君清对徐以生是存在亏欠感。但这不代表宫奕止见到徐以生会放下身段。他时刻都记得这个男人曾经是他的情敌。确切的说他现在应该还沒有放手。

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怎么看宫奕止都觉得徐以生身上还是少些成熟的气息。

睨着宫奕止十指交叉的双手向上。迎上的一双透着锐利孤傲的眸子。宫奕止的眸子虽沒有望着他。他却感受到了一片漆黑。

垂在两侧的手反复的松开。攥紧。他讨厌急了宫奕止这副自负。自大。目中无人的样子。

手一挥一沓文件甩在桌子上。细长的眸子染上了愤怒。“网撒的真大。连自己的女人都能一次次用作棋子。”

宫奕止眸子一暗。看着桌上的文件。剑眉挑起。拿起文件随意翻动了几下。

再放下文件时嘴角噙着笑。但是鼻尖轻嘘出來全是鄙夷和不悦。“徐少的确要比宫逸锋要成才的多。徐氏最近是沒有案子忙还是徐少太闲了。竟有时间來管我们L集团的烂摊子。”

“烂摊子不是你一手造就的吗。一开始你给君清的财务报表就是假的。你还真是步步为营。”徐以生手臂上的经络龚起。一脸黑的看着他。

宫奕止睨着徐以生身后不远处将要走进的服务员。眉毛降下。神色顿时猛沉。“轻重你我都知道。公共场合你要是非要闹得众人皆知。你就不怕宫逸锋会觉得君清一直都是知情者。错把她当成对手。暗地搞小动作。”

徐以生愤恨的瞪着宫奕止。鼻尖呼出重重的热气。像是挣扎了许久。初冬的季节。他的额前竟覆上了一层细汗。

随着一口重气呼出。徐以生突然松开拳头。转头从刚走到自己身边的服务生手上拿了一杯温水。

“还是要耐住性子才好。”

完全是兄长教育犯错者的语气。不徐不缓。但又不乏戾气。

“你先是把假的财务报表给了君清。再顺水推舟将宫逸锋推上高位。那接下來是不是要再利用君清让宫逸锋狠狠的摔下來以解你的心头之恨。”

对宫奕止的计划。徐以生心里自认为猜的不离十。看着宫奕止不以为然的样子。徐以生几乎咬牙切齿。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vi的真正身份的。假珠宝。你还真应了商业那些阿谀奉承小人嘴里说的那句话。宫奕止鹰视狼步。跋扈恣睢。”

“阴险。跋扈商人本性。别人用在我身上。我只把它当做中性词。”宫奕止他唇角一勾。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

“你的商人本性。全都用在了爱你的女人身上了。珠宝是L集团发出。但是设计是由君清画出。假珠宝会永远在她身上留下污名。你这是毁了她一辈子。”徐以生蹭的一声站了起來。碰到桌角发出砰砰的声音。

手握做拳状。眉间拧成川字。滚滚的愤怒积压在眉间。

“含糊不清就凭自己的想法定位。徐铭前就是这样教你的。”宫奕止浑如刷漆的剑眉紧皱着。抛开玩笑。嘴角紧抿着。完全转换了一个态度。

徐铭前是徐以生的父亲。

徐以生听到宫奕止这副严肃的样子。眉间松了又紧。是震住了。

冰冷的声音。那声音低沉而干脆。在望向宫奕止。他十指交叠处多有泛白。骨节处泛着狠劲。

“之前你说了。宋君清是我的女人。我还沒有将她推出去的心。”

“苍白的解释。说说谁不会。”徐以生鼻尖处发出重重的鄙夷。但是身子却重新坐下了。捕捉到宫奕止瞳孔深处的坚定和怒意。他竟鄙弃了不少无礼。

宫奕止将文件往徐以生那边推了推。“文件保管好。看上去这的确是L集团的机密。但是哪家公司不是一本假账。一本真账。君清无意拿到的只是一份假账而已。”

“你拿一份假账來骗她和说假话哄她有什么区别。”

“假账不是我给君清的。她拿走之后。我才发现优盘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宫奕止的语气很平淡。并不是说谎。

和一句话从起初就否定了徐以生的猜测。

徐以生眉毛微微放低。迈在桌外的腿也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