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她的请求

“没事,不是吵架,自己都照顾不好还天天想着别人,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天天都在想着什么。”说着他就轻点了一个她的前额。

听他的语气这么平稳还带着点小欣喜,宋君清也就放心了,嘴角也适当的晕开笑,笑容很浅,她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装作高兴,不过这轻笑,牵动着她嘴角的梨涡,梨涡陷下,是装着蜜的浅潭,甜了徐以生的心窝。

她的笑真的好美,真想一辈子都望着。

徐以生手上的动作僵住了,僵了好久,他才鼓起勇气再去面对凌若澈和皇甫晴说的事情,似乎酝酿了很久,他才暖暖开口吐出几个字,“君清,小时候有没有人说你的梨涡很甜?”

“怎么突然这么问?”宋君清有些疑惑,不过也没有多想,侧了一下头像是在回忆以前,不过,想多久还是无果,“不记得了,十二岁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这更加应证了凌若澈的话,并没有那么多的惊讶,而是心又沉了一截。

“恩,小时候我出过车祸,头上缠着纱布,在医院躺了近一个月医生才同意出院的。当时在我妈的老家,是个乡镇,医术没有这么发达,躺一个月算是幸运了。”她说的很轻描淡写。

刘长音是伟大的,抚养了一个不知来历受着重伤的孩子,可是宋秦丰呢,他真的不信宋秦丰是那种会发善心的人,到底是什么让他承认了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徐以生一时有些想不通,不过他也彻底想通了宋秦丰为什么会对宋君清那么冷酷无情?

这么多年宋君清到底受了多少苦,暗杀,受伤,改名换姓,商业联姻,离婚……到底是多么坚强的心才能拖着一副伤痕累累的皮囊,爬着前行。

他看宋君清的眼神变了,手慢慢攀上她的脸庞,瞳孔无声的缩紧,猛然用力将她抱紧,紧抱她的那一刻他似乎能感觉到她身上一道道未结痂伤痕,好痛,压在他的胸口,话语卡在喉间,喉结颤颤,“等接回念行,我们就结婚……”

真相他吞下了,脑海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保护她,一辈子保护她。

多一秒他都不想等。

他的抱越来越进,贴的那么近宋君清都能感觉到他的颤抖。

结婚?她有点愣住,视线没有焦距的张望着前方,模模糊糊,但是最后被环在他背上的指尖吸住,戒指,对啊,他们是该结婚的,接回念行她就在有没有借口拖下去了。

拖,这个字让她的身子一怔,她是在拖吗,她还在等什么,接回念行,和以生结婚,之后再帮妈妈夺回刘氏,这不是她最想要的吗?

“好。”一个字她却费了很大的力气,扯了扯嘴角,是觉得现在该笑,下敛的嘴角和这个场景真的不符。

有何必伤了爱自己的人。

她才刚刚说完,猛然间自己的唇瓣已经被灼热覆上,被撬开的齿贝没有主动的迎合,只是闭着眼睛感知着这个将要和自己厮守一生的男人。

徐以生微睁开眼睛,看着裂开的缝隙闭合,才收敛小心思重新全身心的投入到这个吻中。

手附在她的后脑,带着侵略的性质,抛开之前的温柔宠溺,剩下的只是霸道的索求。她的滋味,他似乎要全部吞噬。所有的不安和似有若无的离失感全都在他的耳边诉讼。

不在是酥麻感,痛感袭来,宋君清的意识却在一点点模糊,不熟悉的气息团团将她包围,侵略性的啃食让脑海中破碎的画面一点点重拾,再拼织成宫奕止的冷然的眉宇。

是宫奕止,荒缪的念头支配着躯体,她的齿贝在没有一点犹豫狠狠的咬下,血腥味蔓延,她却皱紧了眉头,不是他的味道。

“嘶……”徐以生也被撕痛震醒,手指拂过唇瓣才知道自己的唇角破了。

脱离了排斥性的吻,宋君清也猛然惊醒,看清面前的人,她身子一怔,立刻慌乱的趴上前,满脸的愧疚,“对不起,以生……我……不是故意的……”

只能说一句不是故意的,解释她真的难以启齿。

“没事,是我太粗鲁了。”徐以生抬起眼将眼底遗留的失落瞬间抛开,擦掉嘴角的血渍,不经意的按了一下破了的唇间,嘶……忍不住了。

痛过之后他嘴角的笑比之前要轻松的多,痛是他利用宋君清的惩罚。

刚刚开门的是凌若澈,他才会那么失礼,他似乎已经意识到了,凌若澈向着的是宫奕止,所以在凌若澈面前,他要证明,他才是能给宋君清幸福的人。

“我去下去帮你拿点东西吃,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了,先照顾好自己,念行的事情我们在慢慢想办法,好不好?”

空气中的气氛有些尴尬,徐以生急于打破这种尴尬。

宋君清弱弱的点了点,身子还真有些用不上力,“恩。”马上就要有一场硬战要打了,她绝对不可以在战斗前倒下。

念行,等着妈咪,快了,真的快了。

回来之后,妈咪就给你一个家,你再也不会受到别人的嘲讽,我也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

宋念行不在她身边的这一段时间,她就像失了本心一样,次次做好宋念行喜欢的饭菜,叫人时,才发现根本没有人应她。

财务报表的事他并没有和任何人提及,不想再将任何牵扯进这件事,已经够乱,够闹心了。

平静了,出奇的平静,宫奕止还是照之前那样上下班,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宋君清的设计图有Sophia的名声在那里震着,影响更是出奇的好。

宫逸锋因为拿下Sophia的设计图在公司里受到了强烈的推崇,背地里董事们想要推宫奕止下台的呼声更高了,其实这和宫逸锋给他的好处也是必然挂钩的。

宫奕止坐在办公室中看着汪特助脸上焦急的表情只是轻轻一笑,好像一切他早就预料到了,也好像这一切他并不准备阻止。

笑很苦,完全抛开了自己本身那冷厉的姿态,缓缓站起,听着外面不断往会议室涌去的脚步声,听说这次到场的不止是全部的董事,还是宫国宋,自然还有他的父亲,宫老爷子。

见时间差不多了,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自顾穿上,理顺衣领上的褶皱,扣子一个个系上。

完成后他熟练的从口袋中掏出了钱包,还是那张合照,拂过小人的脸庞,眉间的冷鸷收敛了几分,君清,这就你要的结果吗?

拿出照片放在了自己的胸口的口袋中,按实,再次披上自己冷鸷的姿态。

“走吧。”很平淡,对于要发生的事情,他的脸上丝毫没有表现出大悲大喜之意。

宫老爷子一早就来到了会议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冷眼扫过交头接耳的鼠辈。

董事们察觉到他犀利的眼神也立刻满露慌张收敛了些。

“哼……”宫老爷子从鼻尖发出一阵鄙夷,真是一群鼠目寸光的东西,四向倒戈,倒是将以前受谁的利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宫国宋看到坐在一旁还持着高姿态的宫老爷子心里更是忍不住嘲笑起来,要是换做平常,他自是比宫老爷子低一等,但是现在不同了,宫逸锋是L集团的大功臣,宫奕止现在总裁的位置有不报,他的腰板自然就挺了起来。

“大哥。”宫国宋主动上去大招呼,表面是慰问许久不见的大哥,实则是佯装好人,讽刺嘲讽而已。“听说最近奕止做事不在状态,是不是私事太多扰了心,平时你也要多劝劝奕止,少身居高位,就忘了长辈一直教导的谦卑。”

很明显,他这是在变着法的斥责宫奕止,也顺带上了宫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