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没有把握

宫奕止看来是无命了,宫逸锋也不错,宫家家主还没定,说不定以后她女儿照样是家主夫人呢。

“我谁也不想见。”安菁为张开眼睛看了看来人,又无力的闭上,抵抗性的将头扭到一边。

她现在这副鬼样子又怎么好意思见人。

“安菁。”安母极其不悦的提醒着叫着她的名字。

相对于宫奕止的冷鸷无情,宫逸锋还是偏文懦的,为人处世也比较圆滑,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急于一时。

他并没有生气,很懂礼貌的笑了笑,“没事,既然安菁不想见,就别勉强她了。我改天再来看她就是。”

“安菁你好好休养,我过段时间再来见你。”宫逸锋逸锋暄几句就对着安母点了点头示意她不用送了,说完就留下东西走出了病房。

安母想要挽留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能应着,“好,谢谢你啊,逸锋。”

宫逸锋走后,安母晴空万里的脸一下子变得乌云密布起来,一脸黑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安菁,生气的说道:“安菁你看看你这都是什么态度,逸锋好心的来看你,你倒好,连个正脸都不给人家。”

“妈,你能别说了吗?要是没事你就回家吧。”安菁实在不愿意听安母在这里说个不停,说来说去就是怪她死心眼,没脑子。要是感情这个东西能靠脑子就好了。”

“我说说你倒是不愿意了,脾气这么大你去对宫奕止发啊,你在这要死不活的,我也没见宫奕止来看你一眼,你怎么就不懂妈的苦心呢,你已经快三十岁了,最好的年纪都浪费在他身上,你要是在这么下去,非毁了这辈子不行。”

见安菁十分反感的捂住耳朵,安母心里的怒气又上升了一截,自己怎么有个这个不争气的女儿。

她直接走上前去,用力别过安菁的身子,将她的手拿下来,也不顾她是不是生病了,手指用力点着她的头,绝对的恨铁不成钢,“现在宫逸锋来看你是我们安家的福气,你也别成天病殃殃的。我看逸锋着孩子也不错,你给我打起精神来,别再被别人抢走了。”

安菁的眼眶渐渐充红了,呜呜咽咽说不出话来,她不想放弃,明明已经付出那么多了,菁菁都已经被她踩在脚下了,要怪只能怪宋君清太狐媚。

想想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下来,用力挣脱安母,将被子直接盖过自己的头部,太吵了,她的脑子像要炸开一样。

手紧紧的攥住背角,眼泪流下接着被被子稀释,手上的力度增大,好像被子就是她最后的保护层,紧攥着,紧攥着,她就能维持最后的一层防线。

安母的训骂声还是继续,是,她是不争气,没有办法抓住宫奕止,可是该做的她都做了,包括赔上菁菁那条命。

现在想想她真希望从一开始她就可以和菁菁互换身份,因为联姻遭嫉的是她。宁愿让菁菁看着自己被拖上车送往死亡,至少那样她可以被宫奕止记在心里一辈子。

“安菁都是为了你好,你别不愿意听。”

“快把病养好,有时间就和逸锋多相处相处……”

……。

“以生,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不希望我的出现带给你的只是无尽的灾难。”宋君清情绪有些失控,拉着徐以生的手,绯红的脸上写满激动。真的有些承受不住了,浓浓的愧疚感包围着自己,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做的一切和徐以生相比太微不足道了。

徐以生嘴角勾起一个暖心的微笑,轻轻将宋君清揽在怀中,带着她走到落地窗前,俯视着外面的高楼耸立,轻笑着说道:“我本来就是要回徐氏的,你没有什么好愧疚的。君清,别用一句句话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拉得太遥远行吗?”

徐以生摊了摊手,脸庞上印出说不出的无奈,但是没有一点责怪之意。

他总是觉得宋君清的道歉,感谢会无形中拉远他们的距离,其实他挺羡慕宋君清和宫奕止之间那种微妙的关系的,吵吵闹闹,冷眼相对,但是眼中的真情和炙热却不少一分。

宋君清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太见外了,微低下头紧咬着下唇,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徐以生,她总是会这样伤到他。

“你忘了?我从来没有把念行当成外人,所以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宫奕止将他抢走。”他坚定的看着宫奕止,压低视线用温柔冲淡了眸子里的焦虑。

说实话这次的问题真的是棘手,尤其对方是宫奕止,要知道L集团在a市设权极深,政界也有不少熟识,听闻最有声望的林子申律师私下和宫奕止也交往极深,要说胜算,他连百分之五十都没有。

要是现在不向自己的父母低头借助徐氏的实力,估计不用进法院就已经输了。

听到他说的“相信我”,宋君清竟突然将画面跳回了以前,宫奕止拥着她的肩膀也说着让她相信,这些画面的出现无疑刺痛了她的眼睛,红红的,定格住,鼻头酸痛着,就差一行流泪顺着脸颊流下。

“怎么了,感动了?”徐以生勾唇深意一笑,带着轻松和溺宠,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像是要接住她流下的眼泪,他就是这样,一滴眼泪也舍不得她掉,“你要是感动就早点带着念行嫁给我。”

他的话很轻松,像一个孩子对未来有无限的憧憬。

宋君清看到他嘴角的笑意,赶紧微微别过脸去,用力抽泣一下将眼泪吞下,然后眉脚轻轻一扬后,魅笑着睨着他,收敛着自己心里的愧疚,“以生,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我知道,我去找过我哥了,就连我哥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你不需要这样。”

她的脸火炽炽的,不是因为徐以生的动作让她羞红了脸庞,而是太过羞愧,她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能想起宫奕止,这也太可笑了,她自己都接受不了这奇诡的举动。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澈也只是说没有十足的把握,并没有说一点把握都没有,念行是你快乐的源头,而我不希望你不快乐。”徐以生一字一句的说着,眼神里全是坚定。

这么久他早就把宋念行当成了未来家中的一份子,不管怎么样,他都会拼一把。

“谢……”宋君清刚要说谢谢,就看了徐以生故作生气的脸庞,她立刻明白了,转眼轻笑一声,“我知道了。”

“你快工作吧,才刚回公司肯定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我就不打扰你了。”

“好,你自己路上小心点,别乱想了。”对她永远都是不放心。

“恩。”

出了徐氏的大厅,宋君清忍不住攥紧了口袋中的优盘,眉间的神色立刻沉了下来,笑颜撇开,上扬撇开,轻松的伪装退开,她又成了护子的母狮,利爪锐齿,冷厉无情。

她不想再麻烦任何人,凌若澈也好,徐以生也罢,自己带给他们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宫奕止,是不是你什么都没有念行对你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就算是最后的挣扎,她也会尽力一试。

冷鸷的气息围绕的她的身边,举手投足间干净利落,没有半点之前的顾虑万分。

她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拨通那个许久没有联系的号码,声音再次将气氛降到了冰点。

“我要见你。”

……

夜幕一点点降临,天空是浓烈的黑,几近是绝望的颜色,没有月光和星光,仿佛是乌云遮盖了皓月,这个夜注定不平淡。

迷惑,宫暝夜特意给宫奕止预留好的包房,宫奕止坐在包房间微黄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冷漠,没落,第一次觉得他的肩头也如此单薄,拿起酒杯,还是像以前一样品着宫暝夜给他送来的名酒。

这次他特意让宫暝夜给他送了一支龙舌兰,淡黄色的透明**晃动在酒杯中,看上去那么美好,喝上去却烈灼喉间。

没过多久包间的房门就被人打开了,宫奕止用余光打量了一眼身后的来人,拿起酒杯在自己对面的位置上放下,然后很熟练的将酒到上,“来了?”醇厚的声音响起,来的人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