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君清,我爱你

徐以生听到她的话,不说话就猛地将她转过身来,难以控制的欺压上她的唇,辗转反侧,探入她的唇间,肆意的享受着他的甘甜。

“唔……以生……”徐以生的吻太突如其来了,将她着实吓了一跳,想要推开他敲打着他的胸膛,可是碰到他胸口的炙热,手腕上的力度就柔了下来。

她偷偷睁开眼睛看着徐以生温润如玉的脸庞,她为什么要拒绝,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她真正的未婚夫,她有什么资格推开他。

况且徐以生还为她做了那么多。

她放弃了拒绝,手慢慢环上他的后背,体会着自己掌心下的沁凉。

宫奕止睨着他们深吻的视线越加尖锐了,她果然还是选择了徐以生,他用力攥紧拳头,指尖深深地陷入掌心,他却感不到一丝痛感,心口间撕裂的疼痛早就麻痹了它处的感觉。

这一刻他身体里不停的涌动着一股戾气,就是想上前推开他们。

可是他的脚步才刚刚迈出就停下了,他用什么样的身份过去,现在他们才是该紧拥在一起的人,宋君清留在他身边着短暂的几天,也只是受他的胁迫而已。

而且那胁迫她的东西,还是她的婚戒。

“对不起,君清,我说过要给你两天的时间的,可是我竟然这么不受承诺,一天都等不了。”徐以生慢慢放开宋君清将她护在怀中,低压的声音才喉间发出,全是歉意。

宋君清的回应让他安心不少,见天色已经不早了,他依依不舍的放开她,扬起一个令人暖心的笑意,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依旧是一贯溺宠的语态说道:“好了,快上去吧,念行自己的家不安全,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徐以生竟出乎意料的在这个时候放开了她,其实他还是想尊重他们之间的约定,给她足够的时间,不想过多的去逼迫她。

说罢他就转身,估计在这呆的时间再久一点,他一定会马上和她上楼,但是到了楼上他又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身体积压已久的欲望,在做什么错事。

宋君清看着徐以生离开的身影,身子一紧,突然开口说道:“以生,回徐家吧,伯父伯母很担心你,我不希望你为了我放弃你一直追寻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哪种魅力能让徐以生为自己放弃这么多,她都有些为徐以生叫不值。

“没有什么 不值,等过了明天我带你一起回去。”

“快上去吧。”说着他就站在原地看着她,静静的。

“好。”宋君清坚实的点了点头,笑了笑就裹紧他的外套向楼上走去。

谁都不想看到谁的离去的背影,但是先转身的身悲伤总是要少一些,这也是徐以生一直让她先离开的原因。

一步一个台阶,徐以生的气息绕的她更紧了,她并没有回家,而是站在了楼道窗户处,看到徐以生离开,她才走向自己的房门,不过到了房间里,徐以生的衣服她都没有放下。

真实的触感提醒着她对和错,手上空****的,愧疚感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贯穿了每个毛孔。

清冷的月光打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精致的面孔,将她寡欢的影子打在面前的衣服上,她慢慢将衣服叠好,锊顺每一个褶皱。

直到她觉得合适了才站起身子走出了家。

她再次回到了别墅,不过她到别墅的时候天际已经泛白了,点点白光将别墅笼罩起来,花草复苏,绝对有朝气。

吴嫂一般起的都会很早,早早的把宫奕止的早饭做好,不过今天吴嫂进厨房时,宋君清已经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了。

“少夫人,你怎么起这么早,这些事我来做就好。”说着吴嫂就要接过宋君清手里的铲子。

吴嫂是绝对心疼宋君清的,记得五年她也和宋君清说过同样的话,现在想想还是和当初没有什么两样,都一样幸福。

宋君清笑了笑,拒绝了,“没事,我来就好。”

这也是为宫奕止做的最后的事情,一顿早餐,估计他也不会多看一眼吧,不过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踏进大门的那一刻,她突然想到了宫奕止和宋念行在家里争饭的时候,想想嘴角就裂开一道笑意。

这是为了那张照片,她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吴嫂站在一旁看着宋君清忙碌的身影,盘子中大大的笑脸,嘴角晕开一道很真挚的笑容,开心的说道:“少夫人,你回来了这才算是一个家,有了你,少爷的笑都比以前多多了。”

家在宋君清的脑海里是个极为讽刺的字眼,在叶少岚走后,她就再也没有找到过家的感觉,她曾经的确把别墅当成她的家,但是被宫奕止亲手毁了。

她强扯了几下嘴角不说话,继续听吴嫂说着。

“其实少爷挺在乎你的,你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外人来过别墅,少爷把别墅里的家具几乎全换了一个遍,而且还特意找人做了和你在这时一模一样的,估计少爷是想在这找到一些你存在的气息吧。”

吴嫂说的外人自然是指安菁那类的女人。

要是吴嫂不说,宋君清都没有发现,她一直以为五年来别墅的装饰只是没有变而已,没想到宫奕止竟做了这么多。

宋君清身子怔住,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牵动手上的神经,将煎蛋上的笑脸画的平滑,“吴嫂你能帮把牛奶拿到餐桌上吗?”

“好咧。”

她故意支开了吴嫂,吴嫂说的话无疑再次撼动了她的心,可是她就是逃避了,说再多也没用。

她要做的就是把早餐做好,从宫奕止那拿回戒指,带着念行离开,然后彻底和别墅,和宫奕止化开界限。

不知道她怎么稳住自己的心态的,从做早饭到端上餐桌她的神情都没有大起大伏。

只不过宋君清穿过客厅的时候视线忍不住在各处多停留了一下,再收回视线的时候嘴角抿紧了,不舍,留恋,含情这些她通通都压下了。

心里跌宕起伏嘴角却扬着笑意极其平静,慢慢的走上台阶,走到卧室。

推开门走进去惊愕的是宫奕止竟然还躺在**,平时他不是该早早起床去公司处理公事吗?

也好,这样她也方便拿到戒指。

掠过床边,明明不想惊动他,但是还是鬼使神差般的走到他的面前,半跪在床沿上,手指慢慢向她伸去,却又快速收了回来,不能碰,她心里很清楚,现在她没有醉,意识很清醒,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宫奕止拿回戒指我们就再无瓜葛了,我不会再去恨你,我承认这些年没有忘记你,太恨了,以至于放不开。

是时候解脱了,你给我了念行,也算平衡了吧。

她慢慢撤开身子,谨慎的走到床边的矮橱边在抽屉里小心翼翼的翻找着,果然一个小的首饰盒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她轻笑一声赶忙拿起首饰盒紧张的连看都没看就连忙起身。

“回来就是为了拿戒指吗?”突然身后一阵冷鸷的声音传来,低沉的声音将整个气氛压到极致,逸锋气逼来,充斥在她身体里的每个毛孔中,瞬间她的身子就一怔。

机械般的站起身来,动作过于僵硬似乎都能听到她骨头相互间摩擦的咯咯声,刺耳的让胳膊上的浮起一片小疙瘩。

宫奕止的唇角敛出一抹强势的阴逸锋和冷鸷,他一把扼住了她紧攥着首饰盒的臂膀,习惯了不说话,不停地用自己的力道和行动在制服着她,给她施压。

宫奕止的眸子底下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嘴角发出一丝轻蔑的嘲讽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首饰盒,淡淡的启唇说道:“敢偷不敢认吗?”

他总是这样,就算视线在冷鸷,心里在恼火他依旧可以凭借着自身的伪装平静的说出每一句话。

“对,我就是为了这个戒指,宫奕止偷的人是你,不是我,这本就是我的,我只是拿回了属于我的东西。”

偷……

狠狠的刺痛了她的心,久违的心痛席卷身体的每个角落,她承认自己是不堪,但是她没有办法认同从宫奕止嘴里说出的这个字。

他的话就像一把把利刃,直直的刺入她的心,再带血的不带一点怜惜的拔出来。

突然他们之间沉默了,宋君清并没有甩开他的手臂,她需要手臂上传来的刺痛感,一下下提醒着自己的心。

她一脸绯红,狠戾的瞪着宫奕止,在这个时候她绝对不会服输,更不会一次次败在她狠戾的眼神下。

这次先败下来的是宫奕止,他先放开了宋君清的手臂,看着她泛红的手腕,眼底下泛起点点波澜,然后趁她不备直接快速从她手里抢回了戒指。

宋君清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对视上,手上的动作早就忘了。

见宫奕止抢过戒指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手里已经空了,刚想发火,却看到宫奕止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然后慢慢的将首饰盒打开了。

亮眼的光度,仅在零下18°-14°才能形成的六瓣枝状雪花,周围细碎的小钻将雪花的纯净衬托的无与伦比,45°扭臂的设计独具匠心。

以她专业的角度看这枚戒指绝对价值不菲。

可是这……这不是徐以生向她求婚的戒指。

突然之间宫奕止拿起那枚戒指,在她惊愕之际缓缓的推入了她左手的无名指尖,“君清,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