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这是你的心里话?

宋君清听到这句话整个脑子嗡的一声,猛地推开他,定神说道:“我还用回答吗?宫总你不会是自作多情了吧,你的娇妻可在外面等你,要是让她知道你在和我说这番话,她说不定又会跑到我工作的地方指着我大骂。”说完她薄唇**的勾起弧度,耸了耸肩。

“你用的洗发水还是以前我用的那种,这种味道我不会闻错。”宫奕止很肯定的说道。

宋君清下意识的微微偏头闻了闻自己的发丝,没错,宫奕止没有说错。

这种味道萦绕了她五年,几乎都成了一种习惯。

可就算事实是这样,她也只能死不承认或者装作不在乎而已。

她轻笑了声,很随意的甩了甩自己的长发故意靠近宫奕止,站在他的身前让他充分嗅食着这种味道,然后自己向前轻仰身子,从后面看她好像已经贴近他的胸膛,可是实际上她距离他还有一指的距离,就是这种距离,最想让人靠近,又体会着这种隔阂的奥秘。

“以前我们之间有发生过什么吗?宫总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误认为是你没有忘了我。呵呵…… ”她有扬起了那标志性的微笑,笑容一绽开宫奕止的身子有些前倾之意,宋君清见状立刻笑着后撤身子,一下子就拉远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宫奕止微撩双眉,看着宋君清视线一点点变得认真坚定起来,“我没忘,五年了一直没有忘。”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充满魅惑,话音一出,就像子弹打在宋君清的胸口,一时间震得她忘记了喘息。

宋君清心里陡然一惊,瞪大双眸定定的看着宫奕止。

他说什么?没有忘……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这么干脆的说出来。

宫奕止看到她呆愣在原地,双手一伸就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中,摆弄着她的发丝嗅着香气,眼睛享受的半眯起来,感受着她柔软的身躯和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气连声音都变得柔了很多,“宋君清……宋君清……”

此刻她的名字唤出,低沉中伴着沙哑却那么动听。

“五年没见你都会说谎了,你要是不在乎怎么会走过来,你要是都忘了又怎么会吃醋。”

“什么吃醋?”

“你那过激的行为不是吃醋是什么,在外面飞够了吗,现在我的肩膀够宽了,是不是该回来了?”虽然是问句,但是他看着她的神情却异常坚定,眸子闪动的那份光亮太过耀眼了,融合在里面的好像多了些成熟。

她承认她有些痴迷了,她想躲开可是视线一碰上就陷了进去。

宫奕止的薄唇一点点靠近,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宋君清这次竟习惯性的闭上了眼睛,就连那抵制他的心在这一刻都挺直了**,静静的,好像在等待。

就在他们的唇要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宋君清的手突然间响了起来,听到手机铃声宋君清就像猛地从噩梦中惊醒一样,霎时间推开宫奕止,低下头径直拿出手机,背对着宫奕止接起了电话。

电话另一边的人是徐以生。

“宋君清,你是去找那个马总了是吗,那个人出奇的好色,我不放心你现在在哪,我马上去找你。”

听着另一边徐以生的焦急的声音,宋君清的眉宇突然紧缩起来,嘴角微微垂下,自己真的是太过分了,以生在一边那么担心她,她竟然在这和宫奕止……

一想到这她猛地摇了摇头抛去脑子的那些杂念。

“宋君清,宋君清是出什么事了吗?”一听到宋君清没有回应他,徐以生更加着急了,在电话中甚至可以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

宋君清回过神来,急忙说道:“没……我没事,我们已经谈完了,你别担心了,我一会去找你。”

“好,一会我先去接念行,在家里等你。”

“恩。”宋君清把电话挂断,手心渗出了点点冷汗,她抬起头,透过镜子看着身后的男人,在镜子中她从他身上看到的都是孤傲,他是孤傲的王,五年期可以抛弃妻子,短短五年他的冷漠的本性又怎么可能改了。

宋君清你怎么一不小心就信了他的鬼话,五年的前的痛你还没受够吗?你看清楚现在徐以生才是你的正牌男友,你和宫奕止在这种地方厮混,你可想过他的感受,呵呵……

她轻扯了一下嘴角,苦涩的蔓延让她的心一揪,她扶着洗手池托起自己有些疲惫的身躯,转过头来看着宫奕止,她的转身,她的脸上虚假的笑意在一瞬间又拉远了两个人的距离。

她拿起搭在置物柜上的西装再次交到宫奕止的手上,抬起头眉脚轻轻一扬后,遂魅笑着说道:“我想宫总是误会了,我之所以那么做只是想看安菁出丑,至于其他的我不敢想,也高攀不起,宫总五年前教会我的东西,我都记在心里,这才是我从来没有忘过的东西。”说着宋君清就用力戳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这是你的心里话?”宫奕止俊眉一扬,抬头,拧着眉看着她。

宋君清看着他有些冷意的眼神,眼角一僵,用力攥紧拳头,凭着那种指甲插进手心的痛感用力扯了扯嘴角,用力点了点头说道:“是。”

说完她就快速转过身去,和他的身体在也没有一点交集,不知为何看到他眸子深处的那种孤寂,她的理智好像要被吸干,这次转身也算是躲避吧。

宫奕止看着她一点点离去身影,眸子深处的那份冷淡更加浓重了,他对着她的背影突然说道:“好,你竟然想看她出丑我给你个机会,后天下午两点L集团大厦有一场记者会,证明给我看你说的话。”

“我会如时赴约。”说着宋君清就脚步不停的走开了。

徐以生将宋念行接到徐家,徐母徐父一见到宋念行就欢喜的不得了,准备这个准备那个,宋君清坐在一旁看着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骗了两个长辈,虽然他们很开心,但是她心里总觉得有个坎,堵得慌。

晚上徐母还想让宋念行呆在徐家陪他们,可是宋君清拒绝了,她以宋念行明天要上学早起为借口早早就将宋念行带回了家。

她怕徐母徐父和宋念行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当事实摆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会更接受不了。

公寓里,宋君清帮宋念行放好水让他自己洗完澡,就让他先在客厅里玩一会自己走进了浴室。

公寓里很静,她站在水流下,白天的事在她眼前像倒带电影一样来回播放,徐以生对她的温溺,宫奕止对她说的那些话,就像交织在一起的恶咒要将她逼疯。

她想大叫但是她的嘶吼声在冲出口齿那一刻全都成了无声的颤抖,她不能大叫,更不能自己的孩子看到她这么狼狈的样子,在孩子眼中她的形象一直是高大的,既是父亲又是母亲所以她不可以倒下。

她半躬着身子将水流开到最大让水狠狠地冲在她的后背,本来白皙的背部在巨大的水流的冲刷下都形成了一片红渍。

水从她的头上冲下,流到她的眼中,鼻中,嘴中,这种冲刷的猛烈感带不走她心里的压抑至少能让她在一刻清醒一点,别再去想那些烦心事。

昏暗的楼下,一辆威龙稳稳的停在宋君清的窗下,宫奕止慢慢将窗户摇下目光定格在那光亮的窗前,从下看去除了这些光亮他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