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朝,妖孽王爷请让道

几个丫头被叶宋的故事和环境所感染,都十分紧张,面露害怕之色。

“后、后来呢?”春春强作镇定地问。

下一刻,叶宋表情十分的惊恐害怕,看着丫鬟们身后的婆娑树影,颤声道:“后来我娘看见了……”随即尖叫一声,指着几人身后,捂脸大声道,“后面!你们后面!后面是什么!”

几人闻言,哪里敢转身,纷纷跳起来,尖叫声一声比一声高,看到对方叫得惨烈自己就势必要叫得更惨烈。

把碧华苑附近树上的几拨飞鸟都震惊了。

然后就听见叶宋捶桌大笑。她笑得很大声,也很开心,丝毫没有女人家该有的矜持和含蓄,简直像个男人似的狂浪。不过这样才更加的真实。

院外的苏宸,嘴角不经意泛开极为清淡的笑意。

叶宋不慎碰到了胳膊上的痛处,真是乐极生悲,被磕得眼泪都出来了。登时几人才发觉被捉弄了,各自淡定地整理仪容,准备洗洗睡了。就当这件丢人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叶宋起身,几人都要上前来扶她。她摆摆手,道:“无妨,我自己试着看看能不能走回去。”沛青贴心地递上来一根拐杖,她扶着拐杖缓慢地站起来一点一点朝卧房挪去,回头还不忘看一眼丫鬟们,眨了眨笑眼道:“晚上听到敲门声千万别答应,也别做噩梦哟。”

丫鬟们一通恶寒。叶宋这才爽朗地笑着进屋。

苏宸透过缝隙看到那抹坚韧的背影进了屋,屋中点燃了灯关了房门,碧华苑安静了下来。他这才乘着夜色缓步离开。

真是一个不知消停的女人。

去到芳菲苑时,南枢正身披薄裳轻倚窗前等他归来。烛光窗镂,美人如斯。

苏宸有些心疼地揽过她的肩,发现她身子有些凉,道:“怎的这么晚还不睡,穿得这么少。”

南枢伏着苏宸的胸膛,笑意点点十分温柔,道:“等王爷回来。”

“傻瓜,下次我没回来你就不要等了,自己早点睡。”苏宸抚着她的后背替她暖着身子。

“要等,等一辈子也是要等的。”南枢巧笑嫣然地仰头,主动贴上苏宸的下巴轻轻吻了吻,道,“饿了么,妾身准备了夜宵给王爷。”

“嗯。”苏宸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着应下。

休沐日这天,春夏秋冬四个丫鬟大早就出府去了,回来带了一个小布包回来,放叶宋面前。叶宋似笑非笑道:“有良心啊,出门一趟还给我带手信。”

春春解开布包,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叠银票。春春嘿然笑道:“娘娘,上次你让沛青给姐妹送来的珠宝首饰,奴婢们依照娘娘吩咐拿去当了,这里是两千两银票,奴婢不能接受娘娘这么贵重之物,娘娘点点数目。”

叶宋啼笑皆非:“赏给你们的,你们收下便是了,还给我带回来,嫌少了?”

春春跪下,道:“不是,娘娘的这份心意,奴婢们已经很感动了。可娘娘现如今处境不好,留着说不定来日有大用处。”

“你想得倒周到。”叶宋吩咐道,“沛青,加上你碧华苑里一共五个丫头,你们一人一百两算是这段时间以来你们跟着我的赏赐,来日待我能够说得上话了,定不会亏待你们。剩下的一千五百两,沛青帮我收着,有备无患。”

丫头谢道:“谢王妃娘娘。”

叶宋脑海里一直有个疯狂的念头,银票可以换白花花的银子啊,那她放现代可真要发达了。一千五百两,就是一百五十斤,她要怎么背回去呢?

休养了一两个月,叶宋总算是能够下床自己行走了。

只不过,从胸前到腰腹,以及后腰处,都有尺来长的伤疤。胸前是因胸骨断了一根时留下的,而后腰是因身体猛烈撞击是石头上被棱角给划破的。

更衣时,叶宋站在铜镜前,伸手抚了抚身上的疤痕,女子完美无瑕的身体因为有了那疤痕而多了两分残破感。叶宋反而笑得懒洋洋的,仿佛那样丑陋的痕迹丝毫不带给她什么影响。沛青为她穿衣,细声咕哝:“但凡爱美的女子都很在意丁点疤痕,哪有小姐这样的,还笑成这样,小姐难道不介意身上留下疤痕吗?就算是小姐不介意,那未来的……”说到这里,沛青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及时打住。

“未来的什么?”叶宋挑了挑眉,道,“成为我未来的男人的人,不会在意我身上有伤疤。”

“王爷是不在意,王爷对小姐的一切都不在意。”沛青闷声道。

叶宋看着她,正色道:“他是我名义上的夫君,但绝对不是我未来的男人。”

沛青被叶宋不咸不淡隐隐有些压迫的语气怔住了,垂头道:“奴婢知道了。”

初初入夏时,阳光有了两分热辣。偌大的王府,花柳成荫无不盎然美丽。王府有一面平静宽阔的湖,湖中撒了错落有致的莲花,这个时节莲花正好抬头结出了花苞。以湖为中心,向四周辟出了几条寂静流淌着的小溪,从小溪边上扬起来的风也带着湿湿热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