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倒是对裴心澄也有了几分的好感,本不愿多插手裴家之事的,倒也叮嘱了自个儿的人,多尽些心,能帮就帮。

而此时裴心澄正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等着韩诤回来。

原是说好了的,韩诤今日得空,会回来香港一趟,可裴心澄一直等到太阳西沉,也不见韩诤身影,不由又气恼起来。

想要给韩诤打个电话吧,可想到是他放了她的鸽子,凭什么他就不给她一个解释而她还要巴巴儿的主动打电话给他呢?

又气恼的把手机丢在了一边去,晚饭也没有胃口吃几口,就撂了筷子上楼去。

洗了澡躺着,干什么都没劲儿,裴心澄又披了睡袍到露台上去透气,天幕上的星子一闪一闪,她又莫名想到韩诤费尽千难带她离开澳门那一夜。

在船头的甲板上,海上的星星也是这样的。

她怕冷,韩诤把他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穿,她那时候还矫情的捏着鼻子嫌他臭,可其实那外套上带着他的体温和浓烈的烟味儿,除却这些之外,竟算是干净清新。

韩诤……这五年在她的身边,从未交往过女朋友,可他看起来却没有丝毫单身男人的邋遢和不整洁,他的衣服,难不成还是他自己洗的?

裴心澄不免想起裴家的那些小女佣,一个个见到韩诤就脸热心跳一副**的样子,私底下说不得多少争着献殷勤的……

想到这衣服或许都是哪个小姑娘心如鹿撞亲手给他搓洗干净的,她那一刻心里竟然有些莫名的不是味儿。

可裴心澄在感情方面向来迟钝而又有些一根筋,比如她长到二十来岁才情窦初开,比如她认定了自己喜欢温荀,就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变了。

那些莫名的不是味儿,也并未引起她自己的竟觉和注意,她只是以为,韩诤是她的人,那么他的一切自然都该是她的,包括他的衣服,也不能有她不喜欢的味道。

最后他送她回船舱的时候,她就很趾高气昂的交代了韩诤一句:“以后你的衣服我会安排专门的人清洗的。”

韩诤被她这一句搞的真是一头雾水,可他自来对她言听计从惯了,她说什么,他应下也就是了。

可裴心澄看到韩诤毫不犹豫就应下来了,忽然心情就好了起来。

只是!

裴心澄收回思绪,眉毛几乎拧成了乱麻,韩诤从来没有对她食言过,也从来没有这样放她鸽子过!

她是真的很生气,以至于裴心澄决定了,自己这一次不会再理韩诤了。

可第二****睡到快中午下楼,却正巧就听到家里佣人低声交谈的一句:“……奇怪了,韩先生昨日怎么刚回来就又开车走了……”

裴心澄脑子里嗡地一声响,整个人都有些眩晕几乎站不稳。

韩诤昨日回来了?他没有骗她,也没有放她鸽子!

可,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刚回来没有见她一面就又走了……

裴心澄立时询问了佣人,却在得知了韩诤回来的时间后,整个人都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