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第一时间,打了言佳妮的电话。

可言佳妮的手机也关机了。

最初的担心和焦灼不安,在这一刻全然都被愤怒取代,她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也敢和温荀暗渡陈仓,还有这个言佳妮……

看来,这是她早已算计安排好的,乖顺的哄骗着他放下了戒心,可转眼就和温荀私底下偷偷见了面。

一日时间不够他们折腾的,还真是浓情蜜意的紧。

想到她生理期正正好结束了,施敬书忽然重重一拳砸在方向盘上:“艹!”

向来在人前年温文尔雅的男人,忽然骂出脏话,骇的身侧助手面色大变,却连大气都不敢出。

一路飚车赶到近郊的山庄,施敬书冷冷看了山庄负责人一眼:“四小姐现在在哪。”

言佳妮的哥哥虽然安排妥当了一切,可施敬书亲自赶来,谁还敢为他兜揽?

而负责人虽是言佳文的好朋友,此时心中却也暗恨言佳文把他连累的这么惨,得罪了施家,他就算有九条命也赔不起,更何况,施家的四小姐,那是全香港都知道的宝贝疙瘩,要真是出了什么事…c…

负责人毫不犹豫立时把一行人的行踪给透了个底朝天。

只是,他也只知道几个孩子在山庄玩到下午三点左右就开车离开了,而至于他们又去哪里,他却实在是不清楚。

施敬书脸色阴郁难看至极,可事到如今,他就算是让人把山庄的负责人给宰了也无济于事。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施婳和温荀去了哪里,将那或许还未曾发生的一切,彻底阻止。

施敬书转身上车,打了一个电话。

等待回电的时间,施敬书一支接一支的抽烟,他摘了鼻梁上的眼镜丢在一边,抬手捏了捏眉心,那张生的俊秀斯文的脸上,此刻却是云波诡谲的暗沉e。

他还清楚记得,早晨离开的时候,施婳还抱着他撒娇,主动亲了他的脸,她才十四岁,一直在他的羽翼下无忧无虑的长大,就在前几日,他还笑她是个小傻子,可今日,她就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

如果待会儿找到她,他会做什么?是把她柔弱纤细的脖子给生生掐断,还是将那温荀彻底的挫骨扬灰?

施敬书抬手将烟蒂丢出窗外,手机嗡鸣震动,他接起来,听得那端清晰报出一个地址,施敬书蓦地狠狠咬住了牙关。

温荀一行人刚刚吃了自助餐,预备去夜泡温泉,收拾妥当换了泳衣出来,佳妮又临时折转回去拿落下的东西,温荀就和施婳站在树下等着她。

路灯的光芒洒落下来,她像是那繁密绿树之间熟透的樱果,落在雪白的乳酪之上,说不尽的可人和娇媚。

施婳换了泳衣,外面却套了宽大的长t恤,一双纤细长腿白亮的晃人露在外面,格外的养眼,也格外的……招惹蚊虫。

更何况她打小养的身娇肉嫩,从前出门时,大哥总会让佣人给她严严实实的捂起来,再准备好一应的防护措施,可谓说从小到大,她身上连蚊虫叮咬的痕迹都没落下过。

这般站在树下,不消片刻小腿上就被咬出来两个红包,她又是格外敏感细嫩的肤质,两个红包红肿起来,温荀瞧见,又是心疼又是懊悔,好在他心思细腻,来时就备了药膏,从背包里翻出来打开,那清俊的少年毫不忌讳的单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将清凉的药膏涂在了施婳的小腿上。

他的手指柔软的轻轻拂过她的肌肤,施婳低头,正看到他清和的眉眼,眉是山峦秀,要她忍不住的抬起手来,想要去抚一抚那峰峦起伏。

他垂着眼眸,轻柔的按摩着药膏,施婳能感受到他的心疼和对她的珍视,没有女孩子能抗拒这样的男生,你会以为你是他手心里的宝,你清楚的知道,他会怎样的疼你护你。

“温荀。”

施婳低低唤他名字,温荀应声抬头,眉毛皱了起来:“是不是弄疼你了?”

施婳摇摇头,不过是蚊虫叮咬了一下,就算是山野中的蚊子毒性烈一些,她也不是承受不住。

“那怎么了?”温荀一边问着,一边不停的驱赶着围拢过来的蚊虫,施婳抿了抿唇,正待要张口说什么,雪亮的车灯忽然照过来,堪堪将他们两个人笼罩其中。

施婳和温荀几乎同时回头看去,那灯光太刺眼,温荀急忙抬手挡在施婳的眼前,施敬书坐在车中,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一对少男少女。

车厢里的气氛像是凝滞了一样的紧绷,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而站在车灯里的施婳,适应了强烈光线之后也看清了那辆车子,瞬间骇的魂飞魄散。

“婳婳,你怎么了?”温荀察觉到她的异样,慌地轻声询问,施婳却忽然抬手将他推开:“温荀快走,你快走……”

“婳婳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温荀怎么会走,他固执的站在那里,双手握着心爱的女孩儿的手臂,满眼满心都是她,也只有她。

施婳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她整个人都在颤,推他的手臂也绵软无力:“温荀你先走,你先离开好不好……求你了……”

“我这是看到什么了?”那一道声音,熟稔至极的传来,施婳整个人激灵了一下,怔怔向那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她看到哥哥从那车灯最亮处缓步的走来,他穿黑衣黑裤,鼻梁上却没有惯常的架着眼镜,他面上浮着浅淡的笑,可唯独施婳知道,那笑容之下,该是怎样可怖的戾气和震怒。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施婳一步上前,将温荀护在了身后。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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