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垣冷笑一声,几步走到她跟前,安露仰脸看着他,想要抱他,林垣却直接给了她一耳光:“我警告过你的,你不听我的话,自己找死,我也只能成全你!”

安露被打的歪倒在沙发上,好一会儿,她才缓缓挣扎着坐起来,捂着被打的发麻的那张脸,眼泪簌簌的往下掉:“阿垣你要打死我你就打好了,反正有肚子里的孩子陪着我,我死了也不寂寞……醢”

林垣倏然睁大了眼眸,伸手捏住她的下颌,眸色却已经深冷阴鹫:“你说什么!”

安露惨淡一笑:“我又怀孕了,阿垣,这是第二个了,你杀死了一个孩子,再杀死一个,也算不得什么,我不怨你,谁让我爱你呢……”

“这个孩子不能留。”

林垣烦躁的松开手,眉目紧蹙,他要和安露彻底了断,就必须要永绝后患,这孩子不能要,绝不能要。

“我知道的,这孩子你不会要,阿垣,我什么都依你,只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我可以一辈子见不得光,我不会碍她的眼,只求你偶尔想起我来看看我就足够了……”

安露说着,跪坐在沙发上轻轻环抱住了他的腰:“阿垣,我跟了你一年多了,阿垣,我一直安分守己,你知道的,我舍不得你难过,所以,我甘愿委屈自己……缇”

林垣想到安露没了的第一个孩子,发现的早,她是吃药打掉的,为了怕去医院被人看到,她是在这个公寓里自己吃的药,他亲眼看过那血淋淋的一幕,他也确实心疼过她几日。

可她不是景淳,他对她最多的,也不过是那一丁点的怜惜和心疼罢了。

“阿垣,我没有恋爱经验,我也没有交往过男朋友,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我知道,你给我钱,你帮我弟弟上学找工作,你帮我家里还了债给我爸妈盖了房子,你对我好,虽然有时候……你也会让我难过,可我知道,你是个好男人,阿垣,我不想看着你痛苦,我只要能帮到你,能为你做一些事,我就满足了……”

安露轻轻的把自己的身子贴上去,她不如景淳那样皮肤雪白,可却也是年轻娇嫩的女孩儿,林垣想到第一次睡她时,她疼的整个人往上缩,雪白的床单上斑斑点点的处子血……

那是景淳永远都无法给他的,永远!

安露察觉到林垣原本紧绷冰冷的身子一点一点的柔软了下来,她不由得心中一喜,顾不得脸上肿胀的疼,更紧的把自己的身体贴上去,她的手指抚着林垣结实的小腹,她的脸在他的胸口蹭着:“阿垣……你不是最不喜欢用安全套吗……”

安露扬起脸,轻轻吻着他的所过:“阿垣……我现在怀孕了……你不用像以前那样担心了……你怎么要我都行……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牺牲,舍弃……”

“阿垣……你放心,我会在三个月前去做手术拿掉这个孩子,而在这之前,你也不用委屈自己避孕了……”

安露着迷的轻轻吻着他的下巴,又大着胆子去亲他的嘴唇,这个男人是她那个贫瘠的世界里,唯一能触到的最优秀的存在,也是能把她带离那个泥沼的唯一可能。

她没有出众的姿色,也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才华,她能攀上林垣,已经是上辈子烧了高香,如果不是傅景淳出了那样的事,林垣怎么会被她趁虚而入?

安露知道,如果这一次她真的被林垣甩掉,那她以后除了坐吃山空,就没有任何出路了。

安露知道林垣的心结在哪里,他爱傅景淳,却又无法接受她被那样龌龊的男人给糟蹋了,这是她唯一的优势,她给了林垣干干净净的处子身,就算不能全然弥补林垣心底的缺憾,也至少对他是一种慰藉。

更何况,林垣这般年轻,正是热衷床笫之事的年纪,他没办法碰傅景淳,却总要满足生理***吧。

外面的女人又有几个干净的?哪里像她,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拿走了她的初次。

安露把自己的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她本就穿的单薄,此刻更是衣衫半褪,林垣这些日子都守着景淳,一直素着,自然禁不住安露的撩拨。

而安露为了笼络住他,更是乖巧柔顺什么都听他的,哪怕他到最后,几乎把她折磨的遍体鳞伤,安露也柔顺的应承着,连哭都不敢大声的哭。

林垣发泄完,洗了澡穿上衣服就直接走了。

安露却趴在**,眼泪尽数滴入枕上,她哭了很久很久,因为**的疼,也因为心底的不甘和怨恨。

她其实很清醒,林垣对她全无感情,甚至连可笑的怜惜,也维持不了几日,可她又有什么办法?

她好不容易过上了她最想要过的那一种生活,她怎么能再回去从前的人生?

父母,姐弟,甚至那些吸血鬼一样的亲人,一个一个依附着她,却又巴不得看她的笑话。

她知道的,那些如今围在她身边逢迎她的人,还不是因为她如今的生活比他们高了几个档次?她若是落魄了,笑话她最狠的,也只会是这些最捧她的。

林垣和傅景淳的死结打不开,这就是她最好的机会,她绝不会放弃林垣,她也绝不会,放弃这到手的一切。

大家各凭本事,抢不过争不过那是命,谁也别怪谁。

安露紧紧的攥着身下的床单,小腹一阵一阵的痉.挛生疼,隐约有滚烫热流缓缓淌下,安露颤抖着轻轻捂住剧痛的小腹,林垣根本不把她当人看,方才那样折腾她,哪里还顾及她怀着身孕?

---题外话---

等到爱情破灭了,也就无所畏惧了,因为爱因为在意,所以才会退缩,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