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感情这事儿,向来有个先来后到,他出现的晚了,明蓉的心里全都是另一个男人,他无论如何,也是挤不进去的。

“喂,周慎思……”

明蓉刚张嘴喊了一声,可攥住她手腕的那个男人却生直接低头吻住了她。

他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倾轧过来,明蓉不得不向后仰着身子,就那样腰肢柔软娇媚的抵在餐桌上,将柔软的胸高高挺了起来,然后却被男人滚烫坚硬的身体给紧紧的压住了醢。

他的吻像是狂风骤雨,转瞬间就将明蓉给吞噬干净,他唇齿间熟悉的味道,他亲吻她时习惯性的捧着她的脸,两手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眉梢眼角,他吮住她的舌头,力道大的她的舌根都隐隐生疼起来,可她的身体却软了,软成了一滩水,软成了温软的泥,将他这般刚硬的男人,化成了绕指柔。

餐厅里用餐的客人都看过来,明蓉在他放开她的那短暂间隙里,低低的喘着,眼底有水光在闪:“陈潮生……”

陈潮生定定看着她,那深邃的一双眼里像是有着醉人的漩涡,你只要看一眼,就能被他给吞噬进去,他抚着她眉梢的手指缓缓下移,沿着她玲珑的身段落在她曼妙的细腰上……

所过之处,像是燃起了燎原烈火,明蓉眼底的媚色不由得更深重了几分,陈潮生觉得那一处硬的发疼,双掌拢住她细细的腰,将她整个人都抱入他怀中,裹在了他的大衣里。

明蓉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大庭广众之下,被男人包在大衣里抱出用餐高峰期的西餐厅,直接塞进了车子里去。

陈潮生把她放在副驾上,给她系好了安全带,只是扣安全带的时候,他没能忍住,又低头吻住了她缇。

明蓉早已尝了情事,陈潮生那方面向来又本钱雄厚技术高超,女人尝过了那里面的乐趣,怎么禁得起自己喜欢的男人来撩拨?

陈潮生恨不得在车子上就要了她,明蓉衬衫上的扣子被他扯开了两颗,他就低头轻轻咬着她的锁骨,呼吸灼烧烫人,明蓉的**也逐渐的紊乱起来,她细白的手指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中,他吻的重了,她就细细的轻喘着,紧紧攥住了他的乌发……

“不行……”

陈潮生忽然推开她,硬生生的将那犹如洪水泛滥一般的浴望给压制了下来。

她手术后还没有满一个月,他不能碰她。

可他实在太想她了,后日他要离开宛城,与徐世钊之间的恩怨,这一次要做个彻底的了断。

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规矩,他昔日曾是徐世钊的手下,叫他一声大哥,今日他要与徐世钊彻底决裂,不管孰是孰非,他陈潮生都要先当着所有兄弟的面,亲手给自己一刀两洞。

徐世钊昔年最风光时,是赌枪的好手,他当初在九龙,曾经创下十战十胜的奇迹,一直到今日,香港那边的帮会还对此津津乐道,甚至,过去了几十年,他这个记录都不曾被人打破。

他从香港捡回一条命回来宛城,这近一个月的时间动作不断,徐世钊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忽然请出了早已退隐的老前辈,由他出面调停二人关系。

陈潮生风华正茂,徐世钊却垂垂老矣,为了公平起见,老前辈提出让二人赌枪定胜负。

毕竟,徐世钊当年再怎样厉害,如今也老了,好汉不提当年勇,陈潮生虽然稍逊一筹,可胜在年轻力壮,二人勉强也算扯平。

只是,不知出自谁的授意,这一次赌枪,却不是从前的老规矩,要赌上性命,这一次,赌的却是全副身家。

陈潮生得知此事的时候,忍不住就冷笑了几声,徐世钊还真是老了,想当年,他十战十胜,那可是跟死神在赌博,可他却丝毫都不怵,如今上了年纪,倒是惜命起来,可赌枪,要的就是生死一线的刺激,拼的就是谁的运气爆棚。

他害怕,可他陈潮生不怕。

他给老前辈回了话,若是赌命,他陈潮生立时就去赴约,可若是徐世钊不答应,那么他绝不可能去参与这一次赌约,而他接下来该做什么,也绝不会有任何妥协。

三日之后,香港那边给他回了话,徐世钊答应了,与他赌命。

他不怕死,活了这近四十年,他什么酸甜苦辣都尝过,最心爱的女人,他也睡过爱过了,他并没什么遗憾。

只是,想到他若是死了,聂明蓉这女人不知要嫁给谁,今后就要睡在谁的身边,他想起这些,怕是死了在地下也不得安生。

更何况,他没能给陈家留个后,他本来可能会有一个儿子的,可那个狠心的女人把他的孩子给杀死了。

他爱她入骨,也恨她入骨,可在将要赴那生死之约的时候,他最想见的人却还是她。

她性子太直,太烈,宁折不弯,行事却又冲动鲁莽,虽然他知道傅家会护着她,可毕竟又隔了一层。

他怕将来他真的死了,她会吃亏,穆媛媛虽然没有酿成大祸,可他却狠心绝了后患。

他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些,倘若他当真回不来了,他也希望她今后能走的顺遂一点。

明蓉坐在车子里,被他吻过的唇嫣红微肿,她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儿,却又猜不到他到底是怎么了。

陈潮生平复下来,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我送你回去吧。”

他的声音有些沉沉的暗哑,明蓉在夜色里看到他鬓边夹杂着的几根银发,忽然心就酸了。

“那你去哪?回你家里,还是……”

明蓉咬了咬嘴唇,想要问他是不是去找庄静姝,却怎么都没办法说出口。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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