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然,多谢有你,也幸好,有你。

因为有你,我人生中才度过了那样一段美好的时光,幸好有你,在永远失去了你之后,我却还有绝境中的一块浮木,它载着我,永远都不会让我沉入汪洋大海之中,它载着我,终有一日,我能踏上我朝思暮想的岛屿。

屹然,你在天上,保佑我吧撄。

***

加州,小镇偿。

梵音早上将嘉树送去离家最近的幼稚园,折转回来的路上,就在菜场里买了新鲜的蔬菜和鱼,想着晚上给嘉树熬鱼汤,做蛋羹。

嘉树最喜欢吃鱼,和他妈妈一样。

梵音想着这些,脸上就挂满了浅浅的笑,菜篮子一点一点的满起来,她拎着裙摆走过雨后有些泥泞的菜市,小心的躲开地上的污水和随意乱扔的动物内脏。

来到嘉树身边整整三年了,她过完了21岁的生日,个子比那时高了五公分,体重增长了十二磅,虽然在女孩子里依旧算是瘦的,但与那时候比起来,却判若两人了。

黑色的轿车,后排的窗户降下来一指宽的缝隙,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大约三十来岁,面容有很明显的混血痕迹,高鼻深目,却是一头黑发。

他的祖父是意大利人,可他的母亲,却是正宗的中国人,他随母姓,有一个很好听的中文名字,卫子琛,只是,他三岁之后,就再也未曾见过他的母亲。

十年前,他回中国拜祭外公外婆,曾捡回一个中国籍的小姑娘,她是孤儿,没有名姓,他给她取名卫梵音,他养她长大,一直到十八岁。

然后那个女孩儿,在十八岁生日的第二天,用一根磨得锋利的银簪子,杀死了他最信赖的一名下属,就此逃之夭夭。

就算是养一只狗,养十年,也不至于敢反咬主人一口。

她的胆子,倒是够大。

三年,他放纵她的时间足够久了。

“少爷,要不要我们去把小小姐带回来。”

卫子琛身侧的下属低声说道,卫子琛褐色的瞳仁里溢出极淡极淡的一抹冷笑:“先不用,别惊到她。”

这丫头,像是野猫一样机敏,一丁点的风吹草动,她不定又要逃的无影无踪。

虽然他总能找到她,可他的公事繁重,总不能把所有时间都浪费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是,少爷。”

下属毕恭毕敬说完,却又欲言又止的看着卫子琛:“先生昨日打了数个电话,要您赶回去……”

卫子琛的身份极其特殊,他生母身份卑微,可却是他父亲最爱的一个女人,也因此,他虽然出身不及那几位少爷高贵,但在家中,却是无人敢轻视的那一个。

尤其三岁那年,他生母卫若兰忽然离开意大利消失无踪,他更是被先生亲自一手带大的,这在其他几位少爷小姐身上,是从不曾有过的待遇。

更何况,他生的肖似祖父,老爷子更是疼若珍宝,连一句呵斥,都不许卫子琛听到。

大约也是因此,卫子琛的性子就养的格外的荒唐骄矜,但不管他怎样的胡来,任性,妄为,两位老人家皆是睁只眼闭只眼,余下众人,更是无人敢管,卫子琛也因此,被几位哥哥视作了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有什么事非要我回去不可?”

卫子琛的目光一直随着梵音的身影移动,直到梵音的身影在街角消失,他方才懒洋洋的应了一句。

“大少爷下周就要成婚,先生要您回去参加婚礼……”

卫子琛倏然就笑了一声:“他结婚我回去洞房花烛吗?告诉先生,我有事,回不去。”

下属也知道是这种结果,没有多说就应了下来。

反正先生生气也顶多生气半日,七少爷只要说一句软话,喊一声爸爸,先生就什么脾气都发不出来了。

“走吧,别让人打草惊蛇。”

卫子琛又往那街角方向看了一眼,就吩咐司机开车离开。

卫梵音她想玩,他就陪她好好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胜败早就定了,也就不急在这一时。

梵音将放在地上的篮子提起来,胸口里剧烈的心跳声,却依旧犹如擂鼓一般。

她再次悄悄回头往方才那辆车子停着的地方看去,可那车子却已经不见了。

也许是她草木皆兵了,也许是她实在太害怕那个人了,所以才会这样杯弓蛇影,那辆黑色车子那么普通,卫子琛那样的男人,无时无刻都张扬惯了,他怎么可能开那样的车子……

可为什么她心里这样慌乱,这样害怕……

梵音紧紧咬着嘴唇,到底还是疾步走回公寓,想了想,给掌珠打电话。

掌珠一大早就被傅竟行给***扰醒了,她还没歇过劲儿,身子软软的不想动弹,还觉得困的厉害,就闭着眼皱眉推他的脸:“我还想睡……”

“你睡你的……”

嗯,他做他的……

“你这样我怎么睡呀。”

她睁开眼睛,语气里带着一点娇嗔的味道,傅竟行低头啄她嫣蓉的两片唇,她赶紧躲开:“我还没刷牙呢……”

“我也没……”

他不肯放开,舌尖探进去,寻到她的就勾缠在一起,而另一手,早已从她后背与床单之间的缝隙里挤进去,缓缓滑到了她纤细的腰上,然后向上轻轻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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