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潮生一口烟呛在了肺里,半日才回过神来:“……她知不知道这他吗什么地儿?她来这里找工作?”

“月姐说,她不出台,就是打工……”

陈潮生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眉头紧紧皱着,川字纹深邃如刻,好一会儿,他才摆摆手:“你让阿月过来见我。”

掌珠安静坐在换衣间里,身侧全是**的女人胴.体,毫不遮掩的晃来晃去偿。

夜色里所有的女性,从服务生到出台的小姐,都是不允许穿内.衣的,这些女人们洗了澡,有的随便裹一条浴巾夹着烟说一些俗艳的笑话儿,有的就穿一条内.裤坐在镜子前化妆。

掌珠望着她面前那薄薄一片无法称之为衣服的裙子,呼吸又紧了几分。

她真的没有想到,就是做服务生,也不能穿内.衣,而且,还是这样暴露的裙子。

若真的不穿内.衣,甚至胸贴都不能用,那岂不是和没穿衣服一样?掌珠无论如何都穿不出去……

她到底还是贴了隐形胸贴,方才将那薄薄的裙子套上,裙摆太短,就到大腿根那里,掌珠出来时使劲拽了拽,还是不顶用,幸好她还穿了安全裤……

月姐看着她拘束的模样,又看她内里穿的那些衣服,想说什么,到底还是闭了嘴没说,算了,人家到底曾经是千金小姐,如今,还有贵人暗地里相助,她不如就做一次好人得了。

毕竟,陈潮生那男人,她可得罪不起。

“你今晚跟着梅梅,先学着点,有什么事,梅梅会帮你顶着的。”

月姐叫了夜色的头牌梅梅过来,叮嘱了她几句。

梅梅听罢,就有些好奇的看向掌珠,极致漂亮的一张脸,却挂了和善的笑意,对她笑道:“你今晚跟着我,放心,有什么事,我会帮你摆平的。”

梅梅在夜色有几分脸面,寻常客人也都会给她面子。

掌珠连忙点头,感激道谢。

月姐又嘱咐她把妆画的更浓一些,梅梅就带了她亲自去补妆。

其实她生的足够漂亮,妆容浓艳反而将她的美色打了折扣,但在夜色,这般作为,何尝不是一种自保的方法?

梅梅赞她皮肤实在好的让人羡慕,又指了脸给掌珠看:“……卸了妆,都没法看了,真是羡慕你……”

掌珠却觉得她是真的很漂亮,哪怕浓妆艳抹,却也不觉俗艳。

梅梅刚一出台,就有客人点了她,掌珠就端了酒水跟在梅梅身后往包厢里走。

梅梅一把水蛇腰在夜色是出了名的,踩着那么高的细跟高跟鞋,还能扭的妩媚生香,掌珠看的眼都直了,梅梅的裙子是特制的,极短,堪堪只能盖住臀部,胸口却封的严严实实,但那布料却又薄又紧,将胸前那丰润饱满,沉甸甸的雪白两团尽数显露了出来,甚至……掌珠一侧脸就能看到那两粒艳红的果实……

怨不得夜色火成了这样,男人们来这里就像是进了销.魂窟,有命出去才怪了。

有梅梅在,她又刻意将头脸压的很低,一进包厢布置了酒水就退到了角落里,倒没引起包厢里男人的注意。

梅梅不愧是头牌,周.旋在几个男人中间,将他们个个哄的眉开眼笑的,不消片刻衣襟里就被塞满了不菲的小费,梅梅的裙摆不知什么时候卷了上去,露出白嫩弹性十足的臀儿来,男人们的手捏上去,梅梅尖着嗓子叫了几声,更是惹来了几声不怀好意的哄笑。

掌珠原本因为过分紧张而出了细密汗珠的颊背,渐渐变成惨白的冰凉,她真的觉得自己实在是养在温室里太久了,单纯到近乎愚蠢的地步。

在这样的环境里,有时候,并不是你想怎样就可以怎样,你身在其中,在别人眼中就已经不干净了,又怎么能肖想可以独善其身?

包厢里渐渐乱起来,梅梅趁空给她使了个眼色,掌珠会意,悄悄起身就要退出去,手腕却忽然被人捉住,然后往后一扯:“你是新来的?”

她趔趄了几步,海藻一样的浓密卷曲长发凌空拂过,那一张标致到了极致的动人脸庞,就展露在了略微晦暗的光线里。

虽然她飞速的低了头,长发又披散下来了遮住了半张脸,可那惊鸿一瞥,也让就近看到的几个男人,都直了眼。

“什么时候夜色来了这样漂亮的姑娘?是不是雏儿啊……”

男人们调笑起来,拽住掌珠手腕的那个男人,更是上前一步就要挑起掌珠的脸:“把脸抬起来……”

掌珠使劲挣开,长眉微蹙:“对不起……”

“她是新来的服务生,什么都不懂,就是个端茶倒水的……”

梅梅适时的过来打了圆场,娇软的身子缠在那男人身上,嬉笑的抚着男人的脸在他耳边吹气:“我陪你喝一杯?”

梅梅说着,又看了掌珠一眼,下颌一抬,指了指包厢的门,掌珠后背湿透,一颗心噗通噗通跳着快要脱腔而出,她转身向门口走,可刚走了几步,忽然听到了一句。

“竟行,你一晚上都坐着,有什么意思,不如让这新来的姑娘陪你喝一杯……”

掌珠脚下的步子倏然就乱了,仿若一记炸雷猝不及防就在身畔炸响了一般,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寒意浸透每一寸肌肤,要她控制不住的簌簌轻颤。

她知道早晚有一天,她会遇上他的,她既然决定回来了,就不曾惧怕过那不期而至的重遇,但她未曾想到,她来夜色第一日,就遇上了他。

---题外话---给大家加一章,除夕快乐,新年快乐,希望美女们都顺遂平安,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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