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明原先还以为对方是找地方尿尿,但看对方直向自己而来,做贼心虚之下,第一个反应就是逃跑,连忙发动了车子,正要倒出去,却见到车后面突然间车灯大亮,一辆车直接开到了车屁股后面,狂按喇叭。

见车已开不走,舒明定了定神,不住地安慰自己没事。

这时,陆渐红已经走到了他的车边,拍了拍车门,道:“下车。”

舒明强自镇定,下了车来,道:“先生,有什么事吗?”

陆渐红笑了笑,道:“这个问题似乎该是我问你吧?”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舒明见陆渐红看上去虽然挺高大的,但是脸上一直都带着淡淡的笑容,虽然有点不怒自威的味道,但是相信这种人不是个野蛮的人。

这时后面的车灯熄了,却从车里走出一个大猩猩一般的人,向陆渐红身边一站,那种凌厉的气息立马就排山倒海般地涌了过来,一种窒息感让舒明忍不住向来退了两步,已抵在了车身上。

“领导,怎么回事?”厉胜低声问了一句。

“他一直跟着我们的车,你问问情况吧。”陆渐红见厉胜来了,便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到了景珊车边,道,“小蒋,你送景省长回去吧。”

“你小心。”景珊叮嘱了一句,才让蒋菲菲开车离去。

陆渐红点上了一根烟,刚抽了两口,便听到舒明发出闷闷的嚎叫声,不过他的嘴明显被堵上了,陆渐红不由摇了摇头,厉胜的暴力倾向很严重啊。

一根烟抽完,厉胜已经大步走了过来,汇报道:“陆书记,问明白了。”

当听说他是受司常在的指使时,陆渐红的手紧了一紧,这个司常在还真是条忠实的狗啊,居然使出这么阴险的招数来。

沉吟片刻,陆渐红缓缓走到了舒明面前,舒明除了脸色铁青以外,倒没有什么异常,厉胜在陆渐红耳边低声道:“我折了他两截指骨。”

陆渐红抖了一下,阴招啊,开了车门,向舒明招了招手,道:“你上车来。”

司常在正坐在卧室里面对着电脑,电脑里放着经过他PS的照片,脸是景珊的脸,其他的却是别的女人的**,曾几何时,景珊成了他的意**对象,正盯着屏幕,手中握着自己的家伙,手机就响了。

妈的,这个时候谁打电话来?司常在腾出一只手拿过了电话,一看号码,是舒明打来的。这小子自从那天交待了他之后,就像被人间蒸发了,现在打电话过来,看来是有消息了。

“老同学,我拍到一些非常棒的照片,绝对有料。”

“真的?”司常在兴奋了,蹭地站了起来,家伙在键盘托盘上刮了一下,火辣辣地,“赶快传过来。”

“好多照片呢,还不传说啊,再说了,这东西隐蔽得很,我住的地方没网络,去网吧也不合适啊,要不我送给你?”

“告诉我你住的地方,我过去拿吧。”司常在才不愿意舒明到自己的住处来。

放下了电话,司常在恋恋不舍地看了屏幕上景珊的脸一眼,这才出了门。

怀着兴奋的心情,司常在很快到了舒明的出租屋,左右看了看,夜深人静,一个人影也看不到,司常在竖了竖衣领,敲了敲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子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扑鼻涌了过来。

里面的灯光很昏暗,舒明的脸色在灯光下看得不是太清楚,司常在也没留心,道:“照片呢?”

舒明垂着头不说话,司常在不爽地道:“舒明,还愣着干什么?”

舒明还是没说话,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司常在的身后,司常在不由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之下,真是亡魂大冒,他的身后居然站着一个人,赫然是景珊。

景珊淡淡道:“司常在,你好大的胆子啊。”

司常在在经过短暂的慌乱之后,已经恢复了镇定,道:“景省长,您怎么在这里?您说的话我听不明白。”

景珊冷冷一笑,道:“司常在,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舒明。”

舒明颤声道:“景省长,我真的不知道您是省长啊,否则司常在就是杀了我,我也不敢对您有所不敬啊。这一切都是司常在指使我这么干的,冤有头,债有主,他才是主谋啊,我只不过是个工具而已,我不干,也会有别人干的。”

“司常在,你都听到了吧?”景珊冷笑道,“我很佩服你的胆量,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来了。”

司常在眼珠子一转,道:“景省长,你可不能相信片面之词,这小子因为工作的事情找了我好几回,都被我拒绝了,肯定是怀恨在心,才能诬陷我的。”

司常在信口雌黄,反正也没有证据,景珊也拿她不能怎么样。

一听这话,舒明已经叫了起来:“司常在,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景省长,我有证据。”

说着,舒明已经拿出了一枝录音笔,这是他的习惯,与人对话喜欢录下音来便于整理,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派上了大用场。

里面清晰地传来了司常在的声音:“舒明,只要你能拍得到这女人跟别的男人有亲密关系的照片,我保证你……”

司常在的脸忽然间白了,左右看了看,居然恶向胆边生,抓起桌子上的相机猛地砸在了舒明的头上,那相机的重量可不小,这一砸下去,舒明的脑门顿时开了花,人也昏倒在地。

景珊没想到司常在居然会这么做,只见司常在转过身来,捡起了录音笔,景珊冷然一笑,道:“你以为拿走了录音笔就有用吗?”

话音一落,门外已经进来了几个人,正是省公安厅副厅长魏积安带的一队警察。

“景省长,刚刚里面的一切我都听到了。”魏积安敬了个礼,向司常在道,“司常在,现在怀疑你恶意伤人,跟我走吧。”

司常在一见这个样子,便知道自己完蛋了,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