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再出空间

“有人在控制他。”穆柏寒的声音响起。

“什么意思?”贺兰玉边跑边问。

“你刚才多次攻击,劲头猛烈,即使是傀儡,恐怕也难以抵挡其中的能量消耗,刚才的迟钝说明一切;而现在他突然穷追猛打,显然不可能是他个人所为,自然是有人在控制他。控制他的人必然是一个武技等级比他高的人……”

“是那个武圣?”贺兰玉反应过来。就在此时,劲风拂过,带起一股热浪,惹得贺兰玉第一反应转过头去,闭了闭眼睛。但即使是闭着眼睛,她也可以感觉到有一个身影在自己面前一晃而过,“什么人?”她大喝一声,急忙抬起头来,果然不出所料,还是那位老者,此刻正定定的站在自己面前,双目无光,让人恐惧的眼睛紧紧地锁在自己身上。

逃不掉了,贺兰玉索性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傀儡。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烧的残缺不全,间或间的有皮肤**在外。借着月光,贺兰玉发现这个人的皮肤里隐隐的透着黑色,难道是中了毒?提到中毒,贺兰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毒宗。看来乐思他们并没有猜错,入侵华丰镇的正是毒宗。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毒宗不仅仅是控制了陆家,更是把他们变成了傀儡。

正想着,对面的傀儡出招了,慢慢地,枯木般的手举了起来,在他的手心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五彩斑斓的大火球,噼噼啪啪,伴随着雷电的声音。

看到这一幕,贺兰玉一下子愣住了,他到底是什么属性?火属性?雷属性?难道是双属性?不会吧,天底下真的有这样的人?贺兰玉摇摇头,一脸不可思议。而就在她愣神之际,对方已经开始发起了攻击。那带着雷电的火球刹那间向她劈了过来。刹那间,炽热的温度夹杂着雷霆的暴击把她掀翻在地。在空中打了个圈,重重地落在地上。

“啊--”剧烈的疼痛感,使得她发出了一声惨叫。

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贺兰玉本想站起来,才发现围绕在自己周围的是一个巨大的能量罩。她不得不感谢天火,关键时刻,总是可以救自己一命,把那迸发着雷电的火球隔绝在外面,总算是让自己逃过一劫。

火光照耀中,那老者的身影对着自己缓步而来。在他的周围,炽热的火焰沸腾着、闪耀着。下意识地,贺兰玉往后靠了靠。眼看着他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本能地咽了咽口水,脑子里绝望的念头一闪而过,这一次我完了。

谁知道就在他马上就要靠近自己的那一刻,沸腾的火焰突然冲入天际,凝结成一条长长的火龙,向着老者飞了过去。虽然知道是天火的保护功能,但看到这一幕,贺兰玉忍不住一声惊呼。

那长长的火龙仿佛是有了生命一般,在半空中,不断地翻滚,发出哀嚎一般的声音,就这样重重地砸在老者的头上。一瞬间,整个人燃起了熊熊烈火,隔着屏障,贺兰玉仍然可以感受到其中炽热的温度,有点难以忍受。贺兰玉尽可能咬紧牙关、一句话也不说。催动体内的真气,试图阻止那炽热能量的入侵。

渐渐地,周边的温度慢慢地下降,抬头看去,熊熊火焰马上就要燃尽了,周围的温度仿佛是也恢复了平常。随着温度越来越低,出现在她面前的居然是一具完整的骨架?贺兰玉吃了一惊,吓得差点叫了起来,本能地捂着嘴巴,定了定神,把手拿开。这个人就这样死了?

“咳咳咳--”

重重的咳嗽声响起,让贺兰玉再次一惊,太突然了,有人来了?好像是在自己的头顶上?下意识的抬起头,看见那个人,她更是吃惊不小:“你怎么出来了?”

“是他把我逼出来的。”穆柏寒重重地咳了几声,脸色有些苍白,身形看起来比较虚弱。睁开眼,淡淡地看向贺兰玉,悠悠地说道,“两个人的属性相叠加,而且都是高级别,就算是加上天火,你也应付不了多久。”

“你的意思是说,刚才那个人不是双属性,而是两个人一起发起攻击?”贺兰玉恍然。所谓两个人,其中一个自然是那个傀儡,另外一个就是幕后操纵者。看着穆柏寒,想到他刚才说的话,恍然大悟,“也就是说刚才的进攻并不仅仅是天火,而是你……”

穆柏寒微微睁眼,瞟了她一眼,好像是不屑,显然是在说,废话。

贺兰玉咽了咽口水,不敢说话。也是,两大高手,尤其还有一个武圣级别的顶级高手,就算是自己拥有天火,恐怕也没办法全身而退。毕竟,武圣对于自己来说到目前为止,还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仔细地想了想,想好以后就要开口,抬头看去,穆柏寒已经闭上了眼睛,手放在胸口,在他的周围,环绕着巨大的能量。知道他是在修习,贺兰玉也不敢打扰,只能静静地等待。

对他突然离开空间,不顾一切的出手,贺兰玉还是非常感动的。她心里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如果他不愿意,完全可以躲在空间里,屏蔽所有气息,这样一来,任凭对方武圣也好,顶级也好,都感觉不到他。可他还是出来了,而且是作为一个灵魂体。这样的舍己为人,怎能不让她感动?眼睛一热,想哭。怕他笑话,忍了忍,到底没有流下眼泪。就在这个时候,穆柏寒徐徐地睁开眼睛。好了?贺兰玉有些惊喜,刚想问候一般,对方低沉的声音就首先响了起来—

“他来了。”

贺兰玉心里“咯噔”一声,眼睛四处看着,虽然她还不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可能够把穆柏寒从空间里逼出来的,这个人肯定是一个非常恐怖的人物。因为紧张,她不由地握紧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着:“他在哪儿?”

“他就在我们身边。或许是和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