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出门逛街

裴东平,提起这个名字,在贺兰玉的脑海里,马上出现了关于他的信息。裴东平,四十岁,是个读书人,非常普通,没有任何武技。贺兰淳美年轻的时候,独自一个人游历大陆,在和魔兽搏斗的时候,身受重伤,偶遇裴东平。裴东平是她的救命恩人,两个人相处时间长了,渐生情愫。贺兰淳美不顾家里人的反对,甚至是拒绝族长之位,毅然决然和裴东平私奔。好长时间,贺兰淳美和贺兰家族基本上是断绝了关系,没有任何来往。直到贺兰雅出生,贺兰家族这才发现,贺兰雅居然是一个难得一见的武学天才,和她母亲一样。这才慢慢地改变了对他们一家三口的态度。不过,裴东平还是基本上不去贺兰家族。

眼前,这三个人的表情有些异常,尤其是裴东平,仿佛是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羞红了脸,不敢去看贺兰玉;而妻子贺兰淳美比他好不了多少,也是一脸尴尬。贺兰玉觉得可能是自己突然出现,让这夫妻俩不好意思了。她也不愿意当电灯泡。咳了一声,打破尴尬似地说道:“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先回房了。”说罢,转身便走。却听见—

“等等。”贺兰雅喊住了她。回头对母亲说道,“娘,玉儿姐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我想带她四处走走,不知道行不行?”

“这……”贺兰淳美微微拧眉,显得犹豫万分,她想答应,可又怕两个女孩遇到危险;但看到两个孩子、尤其是贺兰玉满怀期待的眼神,拒绝的话却又说不出口。难以抉择之时,却听见贺兰图穆开了口—

“你就让她们去吧,反正已经来了,以后呆在这里的时间还长着呢。总不能一辈子把她们关在屋里吧。何况还要去学院呢。”

想想也是,贺兰淳美便点头答应地说道:“那你们就去吧,路上小心点。雅儿,注意保护玉儿。”

“知道了。”如蒙特赦,贺兰雅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随后走到贺兰玉面前,拉着她的手,兴高采烈地说道,“玉儿姐,我们走吧。”

贺兰玉点点头,出去走走,她当然是求之不得。虽然自己刚才说有事要回去,可那只不过是托词。事实上,就算是回去了,贺兰玉也不知道该干什么。现在好了,不但不用回去,还可以离开这里,贺兰玉兴奋不已。当即,对贺兰淳美夫妇俩道了别,就急匆匆地跟着贺兰雅离开了客栈。

“我爹妈就是这样,我娘快言快语,想说什么说什么;我爹和她吵架,基本上没有回嘴的余地。刚才的事,你不要介意,以后见多了,习惯就好了。”走在路上的时候,就刚才的事,贺兰雅对贺兰玉予以解释。

“刚才?刚才什么事啊?”贺兰玉故作糊涂。

贺兰雅一听,先是愣了一下,回头看着贺兰玉,仿佛是不认识一般,打量了她一会,随后笑道:“我们去那边看看。”伸手一指,挽着她的胳膊,蹦蹦跳跳地往前走去。

两个人来到大街上,一如昨日,热闹非凡,甚至是更加热闹。越往里走,贺兰玉渐渐地发现,路的两边,多了许多年轻人的摊位。这些人看起来二十岁上下,有几个人和自己年纪差不多。他们坐在那里,闭着眼睛,谁也不理,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在他们面前的摊位停了下来,贺兰玉赫然发现,居然是丹药。各种级别的,应有尽有。贺兰玉初来乍到,认识的并不多;但凭感觉,这里的丹药大多还是一二级的,丹药等级并不是非常高。

“看样子我们是赶上好日子了。”贺兰雅似乎是非常高兴,“今天应该是他们一个月一次的丹药交易会。”

“丹药交易会?”贺兰玉有些吃惊。向前看了看,确实是有不少人在卖丹药,也有许多人在买,讨价还价的声音不绝如缕。可看起来,不管是买家还是卖家,大部分都是年轻人,应该是法气学院的学生,有几个年纪比较大的应该是老师吧。而且从表面上看,这个交易会的规模比那个玛雅交易场小太多了。这算哪门子交易会啊?

“玉儿姐,你别想那么多。说是交易会,其实就是炼药系的学生自发组织的丹药交流会,时间长了,就自发的形成规模了。法气学院也会出面维持一下秩序什么的。”看出她的疑惑,贺兰雅于是就解释地说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看起来比较松散。然后,只听见贺兰雅接着说道—

“除了炼药系的学生,这里还有其他系的人。练武之人,受伤是难免的,更何况,法气学院后面就是一个原始森林,有些人为了提升实力,或者是找个安静的地方,潜心学习,就会那里去。那个地方野兽颇多,一不小心就会受伤,严重的时候,性命不保。所以他们都非常需要高等级的丹药。”贺兰雅再次解释道。笑眯眯地看着贺兰玉,“我相信过不了多久,玉儿姐也一定会在这里设个摊位。我相信到了那个时候,玉儿姐的摊位肯定是人满为患吧。”

“我哪有那么厉害啊?”对于她说的话,贺兰玉不置可否,苦笑地摇摇头。然后继续往前走。

丹药虽多,可通过认真地查看,大部分都是一二级丹药,尽管品质不错,可贺兰玉仔细地看了看,觉得炼制它们对自己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就没有理会。倒是有几个摊位,炼制出来的丹药达到了三级、四级的标准,让贺兰玉动了心。只可惜那卖家态度傲慢,对自己爱搭不理,甚至要求以物易物,对贺兰玉来说,有些困难。才不得不放弃。

走到路的尽头,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一个毫不起眼的摊位引起了他的注意。卖家看起来年纪不小,大概四五十岁。黑白相间的头发,他靠在椅子上,轻轻地闭上眼睛,对于周围的一切杂务置之不理,仿佛是其他的一切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