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冥罗丹

“冥罗丹。”穆柏寒回答地说道,瞬间,他的眼睛里出现了异样的光芒。

“冥罗丹?”还真的有这样的丹药?贺兰玉吃了一惊,自己没猜错,但即使是这样,她也高兴不起来。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弄不好,那几位师兄吃的就是这玩意。因为想着心事,穆柏寒脸上异样的表情,她也没有注意到。等她再次抬起头来,穆柏寒已经恢复了平静,微微闭眼,点着头对她说道—

“冥罗丹是毒宗的秘密丹药,一般普通家族和他们没什么来往,自然是无从知晓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贺兰玉点点头,算是明白了。怪不得父亲、贺兰雅都不清楚。那个二长老不知道了不了解,只是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机会见到他。还好,自己身边有一个无所不通、无所不能的俊男,能在关键时刻,给自己解疑答惑。一想到这些,对这个穆柏寒越加满意了。

“你刚才说什么,毒宗?那是什么地方,研究毒药的吗?”贺兰玉猜测道,以字解词,她相信自己不会猜错。果然,话音刚落,就见男子轻轻地笑着,对自己点点头,夸奖般地说道—

“你说的不错,毒宗就是以炼制、研究毒药著名。因为手段狠毒,在大陆上,为人不齿,基本上没有什么家族、宗派和他们来往,他们也非常低调,轻易不示人,就算是有,也不会表露身份。我在两千年前,见到了一个毒宗弟子,非常厉害,那时我和他堪堪打了个平手,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

“那你知不知道,毒宗在什么地方?”

穆柏寒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记得,两千年前,好像是在大陆的西边,距离这里非常偏僻;一般情况下,如果得不到确切情报,任何人是找不到他们的。现在是一万年以后,事事变迁、沧海桑田,他们现在在哪儿,很难预料。”

得到这个答案,贺兰玉有些失望,模棱两可,基本上没有意义。除了知道在这个大陆上,还有一个毒宗,其他的,一无所知。如果说,贺兰锦给几位师兄服用的丹药确实是出自毒宗,那他是怎么和毒宗取得联系的?难道是贺兰义?可是贺兰家族守卫森严,贺兰义偷偷前来,几位长老怎么可能一无所知?

“如果真的是中了毒宗的毒药,有没有办法可以解毒?”贺兰玉接着问道。

悠悠地抬起眼皮,穆柏寒慢吞吞地说道:“有道是一物降一物,有了毒药,必定有与之对应的解药。就算是毒宗,在这方面,也不可能马虎大意。只不过毒宗狠毒泼辣,手段残忍,想从她们手里拿到东西,恐非易事?”

“连你也不行?”贺兰玉故意挑了挑眉,目光中充满了挑衅。

穆柏寒根本就无视挑衅,依然是淡淡的语气,悠悠地说道:“如果我完全恢复,毒宗的人,我不会放在心上,就算是他们的宗师,即使打不过,我也可以全身而退;但是现在,我只是个灵魂,除非一招致胜,否则的话,很难打败。”说着,轻轻地摇摇头,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在没有达到大武师级别之前,我劝你还是不要惹怒他们。否则我们的命运恐怕都会到此结束。”

“不会吧。”贺兰玉张大了嘴巴,吃惊万分。得到的答复却是平静地点头。贺兰玉没想到自己的随口一问,竟惹来了这么大一个麻烦。

“不过你放心,毒宗的人一般是偏安一隅,不会随随便便出没,只要你不要侵占他们的领地,他们一般是不会攻击你的。”看出他的紧张,穆柏寒淡然一笑,如此安慰地说道。

这样就好。贺兰玉下意识地点点头。毒宗的人,自己根本就没见过,谈何得罪?再说了,是不是中了毒宗的毒药,现在还不能确定。把手放在胸口,轻轻地安慰自己,不要自己吓自己了,事情或许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怎么会突然问起毒宗?”穆柏寒再次开口,微眯起眼睛,有一种迷茫的感觉。

“事情是这样的……”贺兰玉于是就把贺兰户几个人的情况告诉了此人。随后又分析道,“我怎么觉得那个贺兰锦不可能这么好心,主动把丹药拿给别人,让别人提升等级。原来不可能,现在成为了孤家寡人,那就更不可能了;但父亲也不会看错。我就觉得奇怪,所以过来问问你。毒宗的事是你告诉我的,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

“贺兰家族与他人的恩恩怨怨,与我无关;不过如果真的是毒宗的事,我倒感点兴趣。”穆柏寒唇角微扬,露出轻轻的笑容,却好像是冷笑。

“你的意思是说……”贺兰玉听了这话,心里一阵激动,看情形,他愿意帮忙哦。

“你带我去看看他们,如果真的和毒宗有关系,我应该可以感觉的出来。”

听了这话,贺兰玉欢呼雀跃,差点跳了起来,有他帮忙,事情就简单了。急忙用力地点点头:“好,我现在就出去,带你去找他们。”说完,立刻就地坐下,盘膝而坐,闭上了眼睛,催动全身内力,让其彻底循环开来。慢慢地,意识开始消散,渐渐地,贺兰玉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知觉。

穆柏寒看着在自己面前慢慢变得透明的贺兰玉,嘴角轻扬,温柔一笑:“亲爱的,不要害怕,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慢慢地闭起眼睛,修身养性。忽然,他感觉到了胸口的异样,猛地睁开眼睛,此时,在他的眼睛里,两个火球燃烧着炽热的光芒。紧抿双唇,似乎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但他还是一语不发,甚至于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你快放我出去,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你想烧死我啊。”一个尖锐的声音在这个空****的空间里乍然而起,声音里充满了急切,仿佛是非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