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飞雨叫凌枭为老鬼,他也是不以为意,撇了撇嘴有些不屑的说道:“小子,你这见识也太浅了吧,七绝堂之中何止七种高等武学,不过是刚建七绝堂之时,放入其中七种绝世武功,所以称为七绝堂。现在七绝堂在此地建立门派,都是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七绝堂之中又何止七种武学。”

厉飞雨听此,也是露出了好奇之色,想了想又是说道:“老鬼,你说你当年也是进过七绝堂的,那你说里面有什么功法适合我呢,你先给我说说呗。”

凌枭听此,却是突然站了起来,把手里的酒囊往桌子上一拍,一脸恨铁不成钢之色的看着厉飞雨说道:“不说功法我还忘了,一提起来我就来气,你说你小子被我收为徒弟,平日里不尊师重道也就罢了,连我教你的武功也不学,还跑到李老头哪里去学刀法。你说说我这莲花剑哪里比不上那老头的风雷刀法。

要知道我这莲花剑可是正宗的七绝堂的绝密武学,我都说只要你拿十壶好酒来换,再不行五壶也行,我就把他教给你,你偏要去学那什么狗屁风雷刀法。李老头连七绝堂都没进去过,虽然以前还有那么几分本事,不过终究是比不上为师的。”

厉飞雨听此,讪讪的笑了笑,却是不敢再多说什么。

凌枭见厉飞雨这么老实,脸色也是稍缓,慢慢坐了下来,斜了一眼厉飞雨,摇了摇头说道:“要我原谅你,倒也不是不可,下次回来带酒给我多带一壶,还有把我那些衣服拿去洗了,我自己都快要熏晕了。至于那七绝堂中什么功法适合你,你自己进去了就知道了。反正技多不压身,能多学几门就多学几门。”

厉飞雨听此,也是点了点头,口中应了一声,起身便是向着门外走去。

“哎,小子,衣服还没收拾去呢。”凌枭看着向着门口走去的厉飞雨说道。

厉飞雨走到门口,扭头说道:“老鬼,你自己洗吧,我怕我被熏死了,英年早逝对七玄门可是个巨大的损失啊。”说完便是把门一甩,砰地一声关上了。

“小子你……”

凌枭的声音被关在了门内,厉飞雨呼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那轮明月,笑着摇了摇头,向着山下走去。

血刃堂弟子的住处不在山顶之上,而在半山腰处。没过多久,厉飞雨便是来到了半山腰处的弟子住所。

这是一片平房,皆是不大,只有一间屋子,不过彼此都是间隔开来,也是有自己的独立空间。

厉飞雨在一间房子前停下,将门上的插销拔开,伸手一推便是把门推开了。

进了门,把门掩上,他也是熟练的走到桌前,把那桌上的油灯点上。

房间不大,不过四五丈方圆,放着一张床,还有一张桌子,两个凳子。这配置倒是和凌枭的屋子有些像,不过只是这房间要比凌枭的屋子整齐干净了许多。虽说因为有些日子没人打扫,落了些灰尘,却也没有半分异味。

厉飞雨先把长刀放在桌上,然后找了块布把桌子和凳子上的灰尘都抹去。然后把卷好的被子铺开,把灰尘拍去。

脱去外衣,吹了灯,便是上床睡了。

在外终究是安不下心来好好睡一觉,江湖险恶,这个道理在这两年他也是认的很清楚了。因为清楚,所以会更小心,只有小心才能活下来。

躺在**,不一会便是有着倦意袭来,不过就在快要睡去之时,厉飞雨的身体却是突然抽搐了起来。

黑暗之中,厉飞雨的脸庞突然涨红起来,双手双脚也是开始抽搐,一脸的痛苦之色。嘴角有着白沫向外留着,眼神已是开始涣散了。

他的手哆嗦着摸向放在床边的衣服,从中掏出了一个小白玉瓶,颤抖着拔开那瓶盖,一股腥臭之气从中散发出来。

他将瓶子微微一侧,一颗粉红色的药丸从中滚了出来,颤抖着把那药丸放入口中,喉咙一动,便是吞了下去。

将那药丸服下去之后,厉飞雨也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身体一软,便是倒在了**。

他一口咬住棉被,身体还在颤抖,身体犹如被抽筋吸髓般,那种痛苦,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了。

厉飞雨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少年,便是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再强势,再冷酷,也是无法做到无视这种痛苦。

不过他紧紧咬着棉被,却是连一声呻咛声都没有发出来。这里是诸弟子的住所,要是发出声音,则有可能被发现。

厉飞雨双手抓着床沿,口中咬着棉被,脸色有些狰狞,思绪却是回到了四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晚风很大,雷电闪个不停,在那厉家祖祠之中,一个少年跪在黑色的灵柩前,嘴唇咬的有些发白,眼睛十分红肿,却已是没有泪水好流。

少年在地上跪了一夜,第二天,天色微微泛白,他对着那灵柩用力的磕了三个头,然后爬了起来。

终究是个少年,跪了一夜,双脚已是麻的不像自己的了,踉跄了两步,扶住了祠堂的墙壁上。

少年的手按在一块石砖上,却是将其按了进去,一阵咯吱声响起,那石壁竟是向着旁边移去,露出了一个四尺长、一尺宽的暗格,在祠堂内有些昏暗的灯光之中,可以看到那其中有一把四尺长刀,还有一个小白玉瓶和一封书信。

而此时,躺在**的厉飞雨身体中的疼痛已是过了极限,疼痛感稍减,精神一松,便是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厉飞雨才是醒来,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裳,又是在屋外练了一遍风雷刀法。

他来到七玄门已是有四年了,当初他背着一把长刀,怀中揣着那个小玉瓶便是上了山。在发现自己的资质并不算好时,而资质太差的弟子注定得不到门派的重视,他便是将那小瓷瓶中的粉红色丹药服了一颗下去。

那小瓷瓶中的丹药名为抽髓丸,服用后可以大幅透支人的生命,可以用以后的寿命来提升资质。

所以才是能够以一般的根骨,快速的提升实力,甚至在去年的大较技之中,连那些入门十几年的弟子都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此药一旦服下,每隔一段时间便是必须要再服用,而且要经受抽筋吸髓的非人痛苦。如若不吃,轻则全身瘫痪,重则丧失生命。而且即使每次都按时吃药,在第一次用药后十年内,也必因透支生命而丢掉性命。

这些东西在那个信封之中都是写得一清二楚,不过厉飞雨还是把那抽髓丸服了下去,这种间歇性的痛苦已是持续了四年。

不过虽说这抽髓丸能够提升修炼的速度,但是这四年来,厉飞雨也是十分的勤奋修炼刀法。虽说有李亦平的教导,但是只要一有时间,他便练刀,否则又岂能有现在这般的实力。

没有长时间的修炼和练习,如何能让刀变得快起来,又如何能拥有雄浑的真气。

风雷刀法一遍舞毕,他把刀一收,便是准备回房。

“厉师兄!”就砸这时,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却是从背后响起。

厉飞雨转身看去,来人是一个胖子,正是四年前同期进入七玄门的弟子,被称为王大胖的记名弟子。这王大胖虽然是个穷人家出生,但是人缘不错,和厉飞雨也是有算相识。

厉飞雨一张冷脸没有什么表情,不过还是点了点头道:“王大胖,你来找我莫非有何事?”

王大胖走到厉飞雨面前,看着厉飞雨有些冷峻的脸庞,也是有些拘束,低着头想了会,像是下定了决心,抬头看着厉飞雨说道:“厉师兄,我想请你帮忙参加一次决斗。”

“决斗?”厉飞雨说道,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外之色。

王大胖点了点头说道:“事情是这样子的,我……”

半晌后,厉飞雨也是听明白了缘由,原来是王大胖的表弟,因为女人被门内一个名为张长贵的弟子争去,想不开跳河死了,王大胖想要让张长贵磕头道歉,所以找他决斗。

不过那张长贵自知不是王大胖的对手,就提出了三局定胜负的比法,所以王大胖才来此地找厉飞雨,想要让他代表他们这边参加一场决斗。

厉飞雨蹙眉想了想,又是看了看王大胖一脸希冀的模样,也是点头应了下来。

王大胖见此,自然大喜,奉承了几句,也是告辞回去了。

厉飞雨笑着摇了摇头,便是进了房间。

王大胖人不错,虽然交集不多,但是还是有所耳闻。而且他在七玄门的中下层弟子中有人缘不错,要是能帮其赢了这次决斗,想来声名也是能够提升一个层次。

“还是得快点爬到高些的位置去……”古云的声音随着门被关在了门内。

三天后,厉飞雨如往常般起来,先练了一遍风雷刀法,到六盘山上众弟子吃饭的地方吃了些东西,便是提着刀去了当日王大胖约定之地。

下了六盘山,在山林中左拐右拐,沿着一条小道走了一会,便是来到了一道被树木遮盖住的山崖之下。

此时山崖下已是围满了人,足有上百个之多,便是边缘上的一些大树石头之上也是站着好几个人,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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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出去了,没有更新,今天两更。。。。。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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