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小丫头呛道:“我哪有胡说,你别害羞了!我看到了,还有女子摸了你的手呢!”

“....”

伏之听着他们的言语,眼前似乎也有这一幕,他拖着已经钝了的长剑,划过地上的桃花瓣,擦拭干净剑上的鲜血,他一路上,满心欢悦,风风火火地骑马奔向云亭,心中念着要见上那个人,要告诉那人他外出的日子又是如何的了得,杀了多少的妖魔,做了多少的好事。

只是那人是谁?

伏之清醒过来,没有那人。什么都没有。

那人只是自己闲暇时恍惚的幻想罢了,他存于自己幻想之中,看不清长相,分辨不出男女,模糊的像一团雾,伏之却是能够知道,那人笑起来定是比桃花还要好看。

他伸出手,一片桃花瓣飘在他的手中,伏之轻声喃喃:“如果能够见上一面该是多好。”

“哥哥,今天的馒头,我们又发完了,明天我们再多带些吧。”

双心挽着双梓的手,走在永安的一处破旧的街上。

双梓看着妹妹的笑脸,道:“好。”

这条街是当年他们兄妹二人在一个寒冷的冬天藏身的地方。

当年大雪纷纷,他们兄妹二人差点冻死,妹妹突然生病,双梓拖着妹妹走在雪地里,晕倒过去,随后便被原泊衡救起来,捡了回去,救回了他们的命。

虽说这些双梓和双心都记得,可是总觉得在这之前还缺了什么,好似还有...还有什么,具体还有什么他们也记不清了。

只是,从他们十几岁起,他们便总是提着装满馒头的篮子,在永安的这条街上,将热腾腾的馒头,给街上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吃上几个。

永安,永安,当然是望这里的所有人都能永远平安。

双梓将一个馒头递给一个孩子,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抬起眼,却是瞧见一个蓝衣道人走在前方,不过他马上拐了角落,便不见踪影。

双梓赶忙将篮子递给双心,跟着那蓝衣道人追了过去。

他跑得气喘吁吁,只是眨眼的功夫,那道人就不见了,只剩下自己站在幽深的巷子中,喘着气。

双梓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追过来,只是知道自己必须见到那人才是。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宛若一场迷离的镜花水月。

双梓苦笑着摇摇头,便转身离开了这条巷子。

小可爱啊,晚上好呀。新的一年要到了呢。希望你们都好好的。么么

第66章 番外之风光

河边,桃花树下,一个戴着斗笠的青衣男子正在钓鱼,而他身旁站着一个蓝袍道士。

蓝袍道士眉心处有一朵梅花印,此刻他正眼里含笑却是有些无奈地看着青衣人,道:“阿芜,今日的野鸡肉实在怪不得我,是你让我再加些火的,要不,我再给你重新抓来一只,这次我保证我不会糊了。”

青衣人正是方芜,而蓝袍道人便是庄无镜。

庄无镜以己身修为以及成仙机缘从老天那里换回了方芜。

当初,老天没有及时收回他的修为,是给他时间考虑,莫要白白断失了这天大的机缘,可是庄无镜却是心如死灰,乱了心性,所修的无情道沾了情缘,再也不是当初那无情无欲的庄大仙人,因此上天便是成全了他。

而现在庄无镜的修为每天都在流逝,如今也只能带着方芜御剑飞行,不久就连这点能力,也要消失了。

庄无镜和方芜暂且结居于江南一处无人识知的桃花林中,之所以说是暂且,是因为他们四海为家,四处飘**,往往兴致来了,便往极寒的北方瞧瞧去,又或是去看一看至南那炎热的沙漠之地。

庄无镜和方芜二人共处之时,往往是方芜最先发脾气,不外乎,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更确切来说是关于“吃”的问题。

庄无镜和方芜皆是从前被人伺候惯了的主,因此二人皆都不会厨艺。庄无镜虽不济,但是好歹不挑食,而方芜不仅锅碗瓢盆样样都不愿拿,更是挑食的厉害,辣不吃,不辣也不吃,甜不吃,不甜也不吃,这个菜配上那个菜不吃,今日这顿饭应该有酒,不配酒便也不吃。

方芜若是吃得不好,不仅人瘦了,就连脾气也小了不少,整天虚弱至极的模样,庄无镜将他拉在怀里摸着他瘦削的脸,哄着他,“阿芜,再吃点,待会,我带你去扬州,那里的美食很多...”

庄无镜其实不擅长哄人,可是方芜脾气耍得多了,他便也习惯哄人了。

方芜这时就会将头塞在庄无镜的怀里,什么话都不说,就只是摇头。

要是庄无镜还想说些什么,方芜就会抬起手捂住庄无镜的嘴,一副什么都不想听,也不想和他交谈的模样。

此时,庄无镜便也只能将方芜抱在怀里,心中像是被绵绵细刺戳了一下又一下,疼得厉害。

也是在这时,庄无镜才更加明确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只期大道,无情无欲的庄仙,而是成了一个将一个至爱之人挂在心尖,时时惧其伤病,念其冷暖的普通人。

因此,庄无镜也在厨艺上下了苦功夫,时常在与方芜四处游走之际,便向人讨教厨艺,而这时方芜就会冷嘲道:“庄无镜,你好没出息。”

如果庄无镜一时思考于刚刚与人交谈的技巧之中,而沉默下来时,方芜便也会沉默下来,待到无人之时,他就会冷着一张脸,凑到庄无镜身边,用手臂故意撞了撞庄无镜。

庄无镜看他,方芜就会拉下他的脖子,在庄无镜的唇上轻轻咬了一下,然后又迅速离开,好似自己被占了便宜一样,冷着一张脸,走在前方。

庄无镜瞧见他这番动作,知道他以为自己刚刚生气了,便来示好自己。其实,他怎么会生方芜的气,这辈子,他对他永远不可能再有脾气了。

方芜能回到他的身边,那便是最大的恩赐,无论付出代价,他都愿意宠着他。

庄无镜这时便会追上去,与方芜并排走在一起,只是笑,却并不言语。

方芜往往会先是不说话,可是走不了几步,他便皱着眉头问道:“你笑什么?”

庄无镜将他拉到一个角落,便将他搂在怀里吻了下去。

虽然吻后,方芜会嗔怒道:“庄无镜,你这个色/胚。”可是在庄无镜吻他时,方芜一直都是极为乖巧地被他揽在怀里,不挣扎不抵抗,像一只温顺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