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世界本源
房间里的光芒慢慢淡了下去，魔法阵缓缓消散，聂铭走上前去查看安冬娅的情况，发现她似乎昏睡了过去，但是看着十分恬静的样子，应该不是因为过度痛苦昏厥。
检查了一下安冬娅的生命迹象，完全没有问题，甚至黑暗之力也完全消失殆尽，可以说这次的魔法十分成功。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安冬娅是否还能使用魔法。
聂铭把房间的门打开，让国王和杰西卡一起进来。
“我检查过了，黑暗之力已经没有了，安冬娅现在安全了，不过还是要好好修养，多观察几天再说。”聂铭说出了这次的结果，“至于魔力，没有被完全清空，我不知道是因为这个魔术被消耗的。还是其他原因，所以只能等她醒来再看。”
国王听说安冬娅没有生命危险以后已经禁不住老泪纵横，他忍不住去抚摸女儿的侧脸，另一只手抹去眼角的泪水，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的情感，在安妮还生死未卜的时候，安冬娅就是他心中唯一的寄托。
“只要活着就行了，没有魔法就没有呗，大不了跟我学做战士，用拳头打人其实也挺有意思的。”杰西卡也松了一口气，好朋友的妹妹可算是没事了，“找我，手把手教学，保证她能一骑当千。”
“你以为人人都有你那个天赋？”聂铭摇了摇头，却也为安冬娅能够脱离危险而欣慰，“到时候看她自己的选择吧，单纯做个公主也挺好的，也不是没人保护她。”
“嗯，也是，请个骑士就好了，如果酬金够高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胜任。”杰西卡转头看着国王，刚想说什么，又觉得打扰老人家不太好，叹了口气拉着聂铭退出了房间。
两人出来以后跟王宫的人打了个招呼，去花园里坐着等待，也不知道安冬娅什么时候能醒，时间紧迫，不如先规划一下接下来的行动比较好。
在花园里一个凉亭坐下以后，聂铭拿出地图铺开放到了桌子上，手指点了点地图上最后一个做了记号的位置，也就是最后一颗宝石的地点——浮空塔。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杰西卡看着地图，左右比划了一下，她自己做佣兵这么多年，没道理不知道有这种地方才对。
“是，就是因为这个地方太难找，具体位置还没确定，只知道在这片山林里的某个地方。”聂铭也觉得十分头疼，“我之所以把它放在最后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过浮空塔的传说也是在那一带，应该不会出错。”
“什么传说？”杰西卡一开始对传说什么的都不感兴趣，然而从认识聂铭以来遇到的无数件事都让她大开眼界，几乎每件事都和巫师世界古早的传说息息相关，说不定什么大家以为哄孩子的故事就是真实发生过的。
聂铭回想了一下，整理好思路就对杰西卡讲解起来。
浮空塔的传说并不复杂，据说是一个神秘的地方，有着无数的魔法典籍，只要有幸进入那个地方的巫师，出来以后必定能够名动一方。
但是很少有人能找到浮空塔的位置，而且进入浮空塔也多半有去无回。听说浮空塔分为九层，每一层都有不同的危险，也同样有不可多得的秘宝，倘若能成功到达塔顶，就能窥探到巫师世界的根源。
从传说上来看，浮空塔甚至和密咒之源极为相似。
“传说是这样没错……不过，更能让人信服的是，迦叶似乎去过浮空塔。”聂铭皱起眉头，“也有说法是因为他去过浮空塔，才会这么强大，甚至他去浮空塔的时间，还比得到安妮的指点要早。”
“那你的意思是，浮空塔真的存在，也和传说一样，里面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巫师变得更强大。”杰西卡跟着聂铭这么久，也逐渐学着用脑袋思考而不是用拳头解决。
聂铭点点头，又捏了捏眉心：“比起这个，我看过很多相关浮空塔的记载，它的存在是确凿的，甚至还有图画流传出来，那座塔……不像是巫师世界的东西。”
“难道也是神魔世界的？和游吟诗人……四方恶魔那些东西一样，是上一层世界的东西？”杰西卡追问道。
神魔世界对巫师世界的干涉远比他们想象得多，原本所有人一无所知，觉得巫师世界就是他们看到的样子。而知道了世界真相的聂铭却越来越清楚，这个世界到处都存在来自其他世界的事物。
远远不止游吟诗人，四方恶魔这些来自于神魔世界的东西，依据聂铭的推测，九大世界的其他八大世界，绝对曾经互相有过联系，而且比他想象得还要深远。
浮空塔可能来自神魔世界，也有可能来自人类世界，甚至来自于比神魔世界还要高一层的世界也不是不可能。想到这里，聂铭抬头看着杰西卡，突然记起来曾经阿摩司对他说的话。
杰西卡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阿摩司原本的身份是游吟诗人，他知道的绝对比任何人都多，而且也没必要对聂铭说谎。依据杰西卡反常的体能和其他异常，要说是其他世界的人是最合适不过的解释。
“你对自己的过去还记得多少？”聂铭话锋一转，他并不打算直接问杰西卡，按理来说杰西卡应该也不清楚才对。
而且根据聂铭的猜测，杰西卡，以及浮空塔，和游吟诗人驯服的鲲，都给他一种同样异样的感觉，既不是巫师世界的魔法，也不想神魔世界那样魔力过剩，反而感觉像是……没有规则束缚，他们的存在即魔法本身。
就像杰西卡不会魔法，而她体内的魔力却并不比巫师少，能力同样不比巫师弱。
如果真想聂铭想的那样，这些东西的来源，很有可能是更高一层世界，和巫师世界神魔世界从本质上就存在不同的世界。